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小生怕怕哎呀呀! 第8頁

作者︰歐陽青

"大夫?"納蘭這回完全懂了,原來那浪子還會醫術,可是,平常對他的印象實在差透了,不太能將他跟救人濟事的大夫聯想在一塊,"他行嗎?這可是所有大夫都束手無策的怪病,只能依靠傳說中的黃金鼎醫治的病喲!"

中年美婦哈哈一笑︰"安心啦!若連任翔都救不了,就表示那人真的沒救了。"

納蘭認真的打量這位中年美婦只見她容貌絕美,眉眼間卻有著一股似正似邪的英氣,肌膚雪白,年紀是有了,但言行之間不顯老態。武功嘛,光看她看自己身邊那種輕靈而毫無霸氣的架式,要取她小命應該易如反掌。

她到底是誰?納蘭突然發現,自己對這位干姐姐一無所知,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干姐姐,你好像很了解任翔喔?"

"還好啦!他是我一手帶大的,除了我,沒任更了解他了。"那位中年美婦笑吟吟地望著納蘭的臉色由迷惘、困惑,而到驚愕,再到恍然到大悟。

"莫非你是……"納蘭張大了眼。可能嗎?那個外號叫什麼羅剎的,任翔的師父耶!這下任翔要倒大霉了,他的師父是納蘭的干姐姐,呵呵,美麗的日子正在向她招手了!

中年美婦噓了聲︰"別說,這是我們姐妹倆的秘密。"

"可是任翔他……"納蘭腦中有些昏沉了。

"理他做啥?我們高興就好了。記住,待會兒見到他的時候,別說我在這里,知道嗎?"她俏皮地眨眨眼。

納蘭忙不迭地點頭︰"可是,姐姐,那黃金鼎怎麼辦?"

"這還不簡單,要任翔去給人治病就是了。"突然,她凝神靜听了一會兒,"有人來了,八成是任翔這小子。我先走了,記住,別跟他提到我。"

"是。"納蘭才在偷笑她有些神經質,就發現任翔果然從另外一邊緩步而來,這才知道玉面羅剎在武林中赫赫有名不是沒有原因的。

她站定身子,等任翔自己走近。

"納蘭,你可害苦我了,黃金鼎明明不在我身上,你為什麼要造謠?"任翔模著鼻子苦笑,早知道要離這番女遠一點,哪曉得還是中了圈套,不甘心哪!

納蘭轉過身來,面對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黃金鼎就在你身上,你若不交出來,就別想擺月兌我!現在,你得跟我去一個地方,醫好那人,本公主才有賞。"

"哈?你以為我是什麼人?你的僕人?"任翔啼笑皆非地指著自己。

納蘭嫣然一笑︰"差不多了。你不是想我早早回高昌嗎?這就是你表現誠意的機會,怎麼?做不做?"

任翔咬咬牙,心里恨得很,但臉上還是笑笑的︰"我做。"

納蘭,我們的梁子結大了!他暗自發誓。

第三章

這夜,雷電頻嗚、風雨交加,任翔被迫和這對看起來有些落魄困頓的忘年之交同行,一路上,他愈看這兩人就愈不順眼。

"天哪!你到底會不會穿簑衣啊!從沒見過有人穿了簑衣還濕成這個樣子。"任翔劈頭就以嫌惡加三級的口吻挑釁著說,誰教這個女人從上到下都是一副狼狽樣,她原本淺藍色的衫子雖然罩上一件簑衣,但雨水還是從簑衣袖口直滴進去,腳下的泥水也不斷飛濺上來,從里到外都是一片濕,而頭發,還正在滴水呢!

奇怪的是,她似乎很高興,這可奇了,成了落湯雞有什麼好樂的!任翔揚起嘴角,壞壞地想。

納蘭瞧了幾眼,不以為意地道︰"我也沒指望這件怪衣服能擋雨。"

"你懷疑中原人的智慧?"

"說實在的,我實在不太相信你們的腦子,用一件草做的衣服就能擋雨……哇!"一聲尖叫震天動地,比閃過天際的雷聲還要嚇人。

任翔早已見怪不怪︰"打雷而已,別那麼緊張,你應該早就習慣了才是。"

努力拍著納蘭後背的韋端,很有正義感地跳出來講話︰"你這人怎麼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虧江湖上還稱你是個風流少俠,我看簡直是浪得虛名。"

"江湖上妄稱名號,夸大其實的事本來就多得跟山一樣,這個叫威鎮八方,那個叫無敵蚊龍,事實上,哪有這麼多個八方好漢!但行走江湖,名字當然是愈叫愈響,所以,老兄,你的指責有欠公平。第一,是她提議要在這種天氣連夜趕路,怪不得別人;第二,我是風流而不下流的游俠風流就表示對美人遠觀而不近玩,既然遠遠觀之,自然也就不用考慮憐香惜玉,你說,是不是呢?"

他好整以暇地大放厥辭,雖然是在雨夜趕路,卻絲毫不顯倦態,全身上下也干淨得令人嫉妒,光瞧他這麼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納蘭就不免有氣。

"是你個頭啦!風流跟下流全是你們男人為之心找的借口,依我看,全是一個樣,沒啥不同。"

韋端皺著眉說︰"蘭兒,女孩子家說話別這麼粗魯,當心以後找不到婆家。"

"哈哈……"即使已經接觸到納蘭欲殺人的目光,任翔還是忍不住笑出聲。太有趣了,這位番邦公主將來的另一半,若是听到她曾口出粗言……呵呵呵,不知道西域那里流不流行休妻啊!

"韋叔叔,我們是一邊的耶!你怎麼幫他而不幫我呢?"納蘭氣得跺腳,裙子下擺自然也濺上不少爛泥,連韋端都退後了幾步避開。

"蘭兒,我們是求任翔來治病,不是要跟他對立,別搞錯立場。"

"求?"她的雙眉挑得好高,蹦蹦跳跳地跑到任翔的面前,"是求嗎?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在求你?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說'求'這兩個字?"

"說是強迫倒比較像。"任翔退後幾步,以保持安全距離,他可不想和全身濕透的她"同甘共苦"。

納蘭滿意地笑了,就像她終于贏得心愛的玩具似的︰"這就是了,只要你一天不交出黃金鼎,我們就跟你耗著,看誰比較倒霉。"

任翔瞪圓了眼︰"跟你說過我沒有拿黃金鼎,連它長得什麼樣我都不清楚,我怎麼會……"

"唉!任翔,我知道你有多不願跟我們回去,但只要你把黃金鼎交出來,我保證我們不會再麻煩你的。你千里迢迢地跑到楚家坡,一定不是無聊沒事干吧!你有事,盡避去忙,把東西還給我吧!"

韋端誠誠懇懇的一番話,說得任翔滿肚子火。他招誰惹誰啦?怎麼踫上這兩個有理說不清的人?

于是,他選擇以行動代替解釋,轉過身去,朝著目標大步走去。

悶不吭聲的他,使他們傻了眼。納蘭追上去,很夠意思地說︰"喂!想通啦?打算把黃金鼎交出來了吧?"

任翔咬咬牙,再次重申︰"我沒有拿黃金鼎,這是我最後一次為這鳥事解釋,以後我不會再說一個字,你自己看著辦吧!"

他以為他表現得夠明顯了,哪知道這位番女竟睜著一雙清澈見底,又異常靈活的雙眸,無辜地問︰"什麼是鳥事啊?原諒我的中原話不是很好,教教我嘛!"

不恥下問是她納蘭的好習慣,雖然貴為公主,但她從不以為自已強到哪去,所以,遇到不懂的事,她會馬上詢問,例如現在。

而任翔英俊的臉閃過一絲狼狽,雙頰不可思議地紅了︰"忘了吧!就當我沒說。"

"這可奇了,你明明說了一大堆,卻要我忘了,那是不是說,下次我還可以要你把黃金鼎交出來?"納蘭努力分析他話中的邏輯,卻沒發現他的怪異。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