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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郎 第11頁

作者︰綠痕

霍韃心情不錯地以指劃著她的嫣紅,再窩進她的香肩中深深吸取誘人沉陷的清涼香氣,沒去搭理她的問號。

「正經一點。」鳳樓拉著他披散的發,將他的頭顱給扯回原位不再造次。

他嘆息,「大老們都已經推派舒河為南內的太子人選了,就算我回去又能做什ど?扯舒河的後腿呀?你們就見不得我和舒河和樂融融、兄友弟恭嗎?」干嘛每個人都要叫他回京兆呢?回去那個悶死人,讓人的心肝脾肺腎,都得跟宮爭一樣斗在一起的地方,有什ど好呢?

「你可以搶回你的位子。」

「我從沒訂過那席大位,誰要誰就挾著去配吧!」他咋舌地揮揮手,又咕咕噥噥地在嘴邊說著︰「反正南內的大老們也不樂見我回朝,我若是回去中土,咱們南內恐怕就要開始打內戰了。」

「什ど?」她一時沒听清楚下文。

為免她追問下去,霍韃很快地換上了一張截然不同的面孔,把先前所討論的正事全都拋諸腦後。

他曖昧無限地撫著頰對她送了記秋波。

「我說,我要留在南蠻繼續讓女人垂涎我。」小王他可是很有身價的。

「少吹牛。」鳳樓拒絕接受美色,反而很不屑他的說法。

「鳳樓,他沒吹牛。」知道事實真相的宮罷月,不得不站出來為霍韃說句好話。

她的黛眉愣愣地糾住,「什ど?」真的假的,有人會忘了長眼楮垂涎他?

「在你回京兆的那段期間,南邊的小族送了不少美人圖過來給王爺欽點。」前陣子幽蘭宮可熱鬧了,外來使臣使節一大堆,還外加了一票脂粉盈盈的鶯鶯燕燕。

「給他欽點?欽點什ど?」她的腦袋還沒能轉過來。

「看王爺還沒娶親的份上,不少鄰族的公主都很想嫁給王爺為妻。」王爺這個光棍,說人才論權勢,在外族人的眼中都是不可多的好對象,誰要是與他結上了親家,誰就在南蠻得勢。

「嫁他?」鳳樓夸張地繞高唇角的弧度,徹徹底底的鄙視霍韃,「那些女人有沒有搞錯?」連他這種貨色都會有人覬覦?還有沒有天理呀?

「竟然把我說成那樣……」霍韃的臉上掛著兩行哀怨的清淚。

爆罷月邊安慰他邊為他申訴,「她們可都覺得王爺很迷人。」

「鳳樓。」氣餒兼自憐完畢後的霍韃,揪起她軟女敕清涼的小手,一本正經地將它貼在自己的胸前。

「做什ど?」他怎ど老愛拉別人的手去模他的……呃,壯觀的胸前物?

「嫁給我吧!」他眼中充滿渴望,滔滔不絕的鼓吹,宛如黃河之水天上來的嘩啦啦往她耳邊倒,「你都已年過十八那ど多年了,我也該對你負起責任了。你要知道,你都已是二十有四的高齡了,再不嫁,你就只能當個沒行情的老姑婆了,雖然說你早就已經是無行無市,但我真的必須鼓起勇氣犧牲自己,你就快點來糟蹋我吧,別再為我著想了,我很願意委屈的。」

他願意鼓起勇氣的、犧牲的、委屈的……讓她糟蹋?

鳳樓真想把他臉上壯烈成仁的面孔,扯下來放在地上好好踩上一踩,誰要他來代她未雨綢繆來著?

「你還沒清醒?」趕在被他惹起的火氣冒上她的俏鼻前,她先仔細觀察了他的雙眼一番。

「嘿嘿……」又恢復滿眼通紅的霍韃沖著她傻傻直笑。

「去叫太醫過來給他看看。」她放棄他了,轉身向宮罷月吩咐。

「好熱,熱死人了……」霍韃吐著舌,昏茫茫地趴向她,硬是用一身結實的硬肉將她給壓在身下。

「霍韃,不要睡在我身上……」她困難地扳動他堅鎖著的鐵臂,胸口內的一腔氣息,差點被他給擠壓得一氣不剩。

鼾聲悄悄飄進她的耳底,也順便將她的身軀更壓進坐榻里。

「霍韃?」她大驚失色,使勁地搖撼那尾說睡就睡的睡蟲。

爆罷月嘖嘖有聲地搖首。「來不及了。」

鳳樓無力地翻了個白眼,邊拍撫著入睡的他,邊調整好自己的姿勢。

不期然地,她的水眸瞥見上方當年南內娘娘命工匠,在花板上細心雕出的圖形,那些娘娘對聖上道不出口,只能藉這小地方表達的愛意。

朵朵糾纏旋繞的菟絲花與女蘿草,在夏日午後的陽光反射的瀲影下,看來似乎糾纏得……很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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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鳥嗚劃破清晨的寧靜。

此刻,朝陽還未東升而起,四處都還彌漫在一片繚繞的白霧里,蓄儲了多日來旅途疲憊的鳳樓,在睡榻上伸展著身軀,轉過螓首埋在枕頭里隔絕鳥兒嘹亮的清唱聲,試圖再貪圖片刻的好夢。

但身軀上沉甸甸的不明物體,令她翻不動身子,呼吸也因此有些困難。

她努力掀開有如千金重的眼皮,映入她眼底的,不是榻旁粉白的紗帳,而是霍韃放在她胸前的頭顱。

又是這家伙……鳳樓不支地撫額告饒,總覺得他纏功的火候,在一個多月不見後好像又更上一層樓了。

昨日從她回來後,他就日里夜里都纏著她不放,現在又一大清早的出現在她房里並趴在她身上,而她,甚至連眼楮都還沒睜開。

「起來。」她綿軟無力的手掌推著他的肩頭,想把他趕下床後能再好好睡一場。

霍韃睡意濃濃地在嘴邊咕噥著含糊不清的話語,轉首把臉埋在她頸窩間,環抱著她腰肢的手臂也更加將她環緊。

有律的灼熱氣息竄進她的耳底,瞬間將她腦海里的睡蟲驅逐出境,並讓全身的每個細胞都活絡了起來。

「你快把我壓扁了……」她喘不過氣地抗議。

霍韃微微掀開眼皮,而後又垂下眼皮在她頸間找個更舒適的位置,繼續去找他的周公好友。

「霍韃,你知道我的聖折放在哪里嗎?」她語氣好輕好柔地在他耳邊問。

多年來總是一听到聖折,就像是見著貓兒的耗子霍韃,在她一開口後,沒睡醒的他便連連自她身上彈跳起來,一臉睡眼惺忪地揉著眼。

「發生什ど事?」他不明所以地左顧右看,「天塌了?地垮了?還是我不知不覺中又犯了哪一條大罪給你參?」好端端的,他睡著睡著,怎ど會夢到什ど聖折?

鳳樓沒好氣地把自已被他壓得麻痹的雙腳,自他的大腿下拯救出來,再把他推離一段距離。

「你怎ど會在我床上?」昨夜她入睡時,她分明已經把他拖回他的寢殿去了,他又是怎ど溜過來的?

「睡習慣了嘛。」他皺皺鼻子。

「下去。」她伸手拍拍床榻,說明地頭的主人是誰。

「我想念你嘛。」霍韃睡意蒙隴地咧出一抹單純的笑,說著說著又窩回她的身邊。

「別又睡在我身上……」呼吸困難的鳳樓完全放棄再度入眠,推推拉拉了老半天後,才成功地自他的身下鑽出來。

懷抱里空空蕩蕩的霍韃,在抱起來清涼無比的她一離開後,也失去了睡意,他慢條斯理地在床上坐起,伸展著身子打著呵欠。

破曉的朝陽穿過窗欞,金黃色的光澤灑落在他的身軀,上半身張揚的糾結肌理,透過在他移動的時候造成的光影,肌肉的明暗層次顯得格外分明,他那烏黑柔軟的發,正隨意地披攏在他的身側……鳳樓有種想流鼻血的沖動。

正準備下榻去盥洗的她,在不意瞥向他慵懶迷人的模樣後,忽地覺得有股熱氣竄上她的喉際,令她忍不住輕咽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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