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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龍戰 第6頁

作者︰綠痕

戰堯修一臉雲淡風輕地把玩著十指,「我會這麼做,是因為我要來個三強鼎立。」

「哪三強?」其它四個人馬上以眼神把他給盯得牢牢的。

「太子益王、二皇子嘯王以及三皇子亮王。」戰堯修懶懶抬起三指,「這三者中,將會有一人登上皇位,而誰能登基,就要看各位皇子手下的人馬哪組手段較高強。」

這幾年為了幫助嘯王而做牛做馬的段凌波,很不甘心地瞪著他。

「你不是一開始就打算幫助嘯王登基?」如果戰堯修不要嘯王登基,那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要為嘯王這般勞心勞力?

戰堯修朝他露齒而笑,「不是。」

「不是?」段凌波愈听愈對自己這些年來所做的白工感到不平。

「掠空。」戰堯修忽然轉首看向雲掠空,「你去幫助凌波。」

「幫助凌波」腦筋轉得快的雲掠空,馬上明白了他的話意,「你要我加入嘯王黨?」

也不回笞滿臉錯愕的雲掠空,戰堯修又轉頭對另外兩個人吩咐,「貞觀、上邪,你們去幫助司馬相國。」

爆上邪第一個反對,「我干嘛要去幫助司馬拓拔那個老頭子?」他跟司馬拓拔結過那麼多的梁子,現在他要去幫忙那個死對頭?開什麼玩笑?就算他願幫,搞不好司馬拓拔也不領情。

「你要我們加入太子黨?」封貞觀審慎地盯著他,「你沒說錯?」之前他不是叫他們要極力對付司馬相國嗎?怎麼現在反過頭來了?

「沒錯。」戰堯修又對他點點頭。

爆上邪一把扯過他的衣領,「司馬拓拔恨我們入骨,而你要我們去幫他?你是吃錯什麼藥了?」

戰堯修慢條斯理地拉開他的手,「我不管司拓拔有多麼恨你們,也不管你們有多不情願,我只有一句話。」

「什麼話?」宮上邪火冒三丈地怒揚著眉。

戰堯修陰冷地瞥他一眼,「照辦。」

被戰堯修這麼一瞪,宮上邪瞬間感到頭皮發麻,同時坐在他有旁的三個人,也因他這種冷冽的神色而感到提心吊膽。

挫折了大半天的段凌波,用力地拍拍臉頰,想自戰堯修的口中探出他會突然來找他們,而又說出這麼反常的話的主因。

「把我們四人拆散為兩個敵對黨效力,你這麼做有什麼用意?」

「我的用意是」戰堯修揚起嘴角低聲淺笑,「我要你們分別盡力幫助嘯王和太子登上皇位。」

在坐的其它四人迅即拍桌站起,「什麼?」

「而我,也會盡我所能的讓亮王登上皇位。」戰堯修任他們去激動,又繼續淡淡地說出他將會做的事。

爆上邪愈听愈覺得不合理,「喂,皇位也只有那麼一個,哪有可能讓三個皇子統統登基的?」

「把我們放在敵對的地方,你是想讓我們互相殘殺嗎?」段凌波則是較擔心他們將會來個自己人打自己人。

「我就是要你們如此。」戰堯修居然還向他們點頭,「我說過,哪個皇子能登基,這就要看咱們哪一黨的人手段高明。」

忠心至上的封貞觀,小心翼翼地向他求證,「主子,你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

戰堯修以尖銳的眼神一一掃向他們,「你們誰要是沒盡力去做、我想,你們會有什麼後果,你們自己應該知道。」

「如果」雲掠空沉吟了許久,而後以看敵人的眼神看著他,「如果我們照令盡力去做的話,那麼,你就是我們的頭號政敵,第一個該除去的目標。」

戰堯修一手撐著下頷看著他,「這些年來,你們不是很痛恨被我握在掌心里嗎?現在就有一個可以用除掉政敵的名義,正大光明殺我的好時機,你們若是不把握,豈不太可惜了?」

「好極了」對他恨之入骨的雲掠空,簡直對這個大好良機求之不得,「你害我做了廿年的噩夢,這下子,我總算有機會報這個仇!」

「我們真的可以砍你、扁你、殺你,怎麼做都可以?」宮上邪也等不及出出這廿年來受夠的鳥氣,已經開始在心底想出了幾百種報仇的法子。

「倘若你們有自信能夠敵得過我的話,請便。只是你們可千萬別死在我的手下。」戰堯修還積極的鼓勵他們,「住後,咱們就是戰場上的敵人、朝中的政敵,別對我太仁慈。」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段凌波一臉陰晴不定地看著這個他老是模不清在想什麼的男人,對他突如其來之舉,在心底大感不對勁。

戰堯修微挑著眉笑笑地看著他,「我在給你們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解開你們受縛于我的機會。」戰堯修朝他們攤開掌心,「只要你們在這場皇位爭奪戰中勝過我,你們就不必再听令于我,而我會解除在你們身上所下的咒語,讓你們都成為一個完整的人,不再是我手中的一顆棋。」

段凌波不怎麼相信他會有這種好心,「這麼做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

他聳聳肩,「沒什麼好處。」

「啊?」所有的人又是一陣錯愕。

「我只是要還給某人一樣東西。」戰堯修笑看著自己的掌心,而後抬首望向遠方,「並且,我要請他完成我最終的願望。」

在亮王的一聲令下,三日過後,未央終于不情不願地住進戰堯修的禮部府邸。

站在戰堯修所居住的禮部府郎,未央總有股說不出來的納悶。

通常在朝為臣的大官們,他們所居住的住所不都是雕欄玉砌、奴僕成群、美女如雲的嗎?為什麼她會覺得,她好象是來到了一座簡樸到不能再簡樸,不但不像是高官所居住的地方,反而像是一般老百姓所居住的宅院?

她隨意地在這雖是偌大但簡單的宅邱裹四處行走,抬首欣賞遍植的一草一木,感覺這里與她多年來所居住的皇宮大不相同,它不像皇宮那種長年處于斗爭而顯得陰暗的世界。在這襄,處處鳥語花香,時間、光陰好象都停止了一般,既寧靜又祥和,就像是一座美麗的世外桃源。

將禮部府郎逛過一回後,未央在府外的小河邊,找到了那名應當是來迎接她入府,卻沒來迎接她反而在這釣魚的戰堯修。

未央止住了腳步,遠遠地望著他執竿的背影。

迎面而來的是清揚的東風,柳條女敕綠、桃紅處處,清澈的河水倒映著漫山粉紅雪白的桃花、杏花,水面上的落花粉粉點點地妝點著河面,河畔垂柳似廉,扶風裊裊搖曳,在這春末將至的時分,澄靜的空氣與河水,似平都凝凍在這一刻。

一道銀光劃破河面幽微的寧靜,垂楊下一襲黑素衣裳、手執釣竿的戰堯修,熟稔地拋遠釣線靜坐在河畔,倚著樹干安閑地閉上雙眼沐浴在融融的朝陽下,他的面容上寫滿舒適,花瓣片片如雪如絮地灑落了樹下的戰堯修一身,戰堯修也不伸手拂去,只是暢意地沐浴在春光中。

在未央的眼底,他垂釣的身影與四周的風景,不知不覺地,彷佛融合成一幅誘人的圖畫,更像是一抹遙遠的回憶。

她忍不住伸手撫著他那修長手指曾經踫觸過的唇,想起了他灼熱的指尖,想起了他那深深幽幽眼眸里,在看著她時似有若無的挑誘,還有那讓她這陣子一直儲存在腦海里的曇花。

他說過,她是他美麗的曇花。但他所說的曇花是指什麼?這個男人,他說的話語怪異就算了,他的話語還像是一種咒語,入侵了她的腦海,讓她日日想、夜夜思,就是想理清他的話意,可是她總是理不清、想不明,不但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是對他這個人牢記在心頭千百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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