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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獅印 第10頁

作者︰綠痕

她紅著臉,幾乎無法說出心底對那些女人的評語。

「沒有的話,那些女人為什麼那麼……那麼……」

「那麼不知廉恥?」杏季淡淡接下她說不出口

的話。

似印低垂著頭,「嗯。」

「唉。那些女人們一看到大人,就被迷得忘光了祖宗十八代,什麼廉恥婦德也早扔光了。」桃孟無奈地擺擺手,「就算大人不去招惹她們,咱們府里的圍牆再高,那些愛慕大人的女人們,也還是有辦法爬進來。」都因他們有個魅力無怯擋的大人,害他們這些下人都因他而不得不熟來築牆工事。

柳仲也心有戚戚焉地點頭,「沒錯,咱們這圍牆已經翻修過不知多少回了,可是就算我們再怎麼蓋高圍牆,也阻擋不了那些前僕後繼、如狼似虎的女人們。因此對于那些老愛找大人的女人們,我們也只好盡量睜只眼閉只眼,當作沒看見。」

「那些女人是瞎了眼嗎?」似印愈听愈忍不住揚高了音量,「那個花心大蘿卜到底有哪一點好?那個來者不拒的男人真值得她們這麼做嗎?如此用情不專的男人,哪值得她們這麼付出?

「說蘿卜蘿卜就到。」眼尖的杏季,悄聲地提醒眾人他們談論的男主角已經返抵家門了,「咱們剛才說的某根蘿卜回府了。」

「不只大人回來了,請各位注意前頭右方的牆頭上。」

桃孟也伸手指著另一個方向,「那兒又有個女人偷偷爬進來了。」

又有個女人?似印緊咬著唇瓣,感覺體內那道她辛苦壓抑著的怒火,此刻已全然被點燃。

其實她可以什麼都不理會的,她大可對段凌波的一切視而不見、听而不聞,不去干涉他的情曲、他的風月,可是進了他段家門的女人是她啊,是她這名明媒正娶的妻啊,段凌波就算再怎麼博愛,他也不能不顧她的感受。

他究竟知不知道,他這麼做,簡直就是直接踩在她的心版上,把她的心割出一道又一道的血口?

那首一直存在她心頭的詩句,此刻忽地在她的腦海中鮮明起來,彷佛在嘲笑著她。

縱被無情棄,不能羞……她不願被棄。

雖然她已經將一生交與至他的手上,雖然主動疏遠他的人也是她,但她一點也不明白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情愫糾扯,為什麼也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她不明白,她為什麼不再是初時出閣時,那名毫無、對情感毫無奢侈的女子,她只要一想到有其它的駕駕燕燕徘徊在他的身邊,她的胸口就像被一圈圈的緊繩束緊,不能呼吸。

她必須救救自己這份快要滅頂的心情。

「夫人?」柳仲不明所以地看著她那張芳容,急急變換了數種錯雜的顏色和神情。

似印倏地立身站起,一手抄起擱放在地上用來烹煮茶水的水壺,踩著堅定的步伐。急急地朝那名膽敢偷溜進府里的女子走去。

桃孟跟在她的身旁邊走邊問︰「夫人,你要上哪兒去?」

好端端的,她怎麼突然變了個樣?

似印走至催墨樓的盡頭處,兩眼冷冷她看著樓下那對正在喁喁私談著愛語的情侶,而後咪細了眼.提高了手中盛滿熱水的水壺。

「我要這里往後再也寸草不生,讓那些女人再也不能來我家種蘿!只要有她在這里一日,那個段凌波就別想在家里偷腥。

桃孟還沒消化完畢她所說的話,就看到似印將整壺的熱水,對準了樓下的那一對男女,兜頭朝他們澆下。

「夫……夫人!來不及阻止她的桃孟被她嚇白了一張臉。

從天而降的嘩啦啦熱水,頓時澆熄了花園里你儂我儂的兩個人的欲火,似印滿意地將手中的水壺扔至一旁,唇邊帶著痛快的笑意倚在樓欄間,心情甚好地聆听著下方傳來的陣陣慘叫聲。

「呀一——啊!」

「燙……好燙!」

杏季吶吶地掩著唇,「慘了,大人他……」要命,那可不是什麼涼水,而是一壺貨真價實熱騰騰的熱水啊。

「快走,這里就交給夫人來處理。」眼見苗頭不對,識相的柳仲忙拉著他們兩個先去避難。

似印絲毫不像他們那麼緊張,反而款款地移動步伐有恃無恐地踱回房內,坐在桌前細算著那個段凌波將會以多快的速度跑來向她算帳。

***

被人淋了滿頭滿臉熱水的段凌波,在送走跑來幽會的情人後,氣沖沖地頂著濕淋淋的發,果如似印所料在短時間內就殺來她的面前。

他一掌拍開她的房門;站在門邊氣喘吁吁地看著他那人未見面的妻子,正笑靨如花地欣賞著他的狼狽相。

「那壺水還熱呼吧?」似印一手撐著下領,笑吟吟她看著他眼中的怒火。

「你干的好事?」被燙得莫名其妙的段凌波,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狠,用一壺差點把他給燙熟的熱水來招呼他。

「對,就是我。」她落落大方地承認,並且先朝他興師問罪,「那個女人是誰?」

「老實說……」段凌波誠實地搔著發,「我也不太清楚。」他哪知道那個模黑爬進來找他的女人是誰?

他只知道又是個投懷送抱的女人而已。

似印听了緩緩自口中吐出一長串評語,「不要臉、下賤、沒人格、沒情操。」

「你在說誰?不曾被女人這樣罵過的段凌波,懷疑地看向四周。

她一手正正地指向他,「我在說你。」來路不明的女人他也要?他果然如柳仲所說的一樣,是只風流大騷貓。

段凌波嗅嗅空氣中隱隱四散的氣味,發覺他這個把他隔離很久的妻子,好象正散放出某種叫醋意的東西,而這讓剛淋過熱水的他,心情實地變得非常好。

原來,她也不是沒感覺的嘛。

他甩去發絲上的水珠,拉開濕透了的外衫露出結實的胸膛,而後像只優雅的大貓,嘴邊帶著一抹輕佻的笑意,一步步地朝她走去。

「你想做什麼?」在他光著上半身走向她時,似印紅透了一張秀容,忙不迭地想離開原地。

段凌波輕松地將想跑的她拉進懷里,在她耳邊誘惑的低喃,「讓你嘗嘗我的滋味,免得你一個勁兒的在吃味。」

「不要臉!似印想也不想就回身賞了他一記清脆的巴掌。

哀著被她鋒利的指尖抓出一道血痕的臉頰,段

凌波所有的熱情瞬間被她熄滅,心火反而旺盛了起來。

「你這只潑貓……」她又打他?!筆意讓她幾分,她還當真以為他是沒脾氣的?

似印揚高了小巧的下領,「抱歉,不小心毀了你專門拐騙女人的吃飯工具。」

盯著她那張又美又做的小臉,征服感油然而生,本想和她玩玩而已的段凌波,在氣火當頭之際,另一種隱忍在他心中許久的情緒破閘而出,不停地催促著他前去擁有。

震天價響、掩耳不去的轟隆隆心音,令他盲目得什麼也听不見,什麼也不想顧忌。

此刻的他,只是個想征服的男人。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段凌波猛地撲向她,一把將她抱起,而後推倒在床榻上。

似印在他火熱的唇襲向她之前,自袖中抽出一柄短刀,筆直地抵在他的喉間,令他霎時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喂……」段凌波咽了咽口水,不安地看著她那雙好象拿刀拿得不太穩的小手,「這玩意兒很危險,說真的,你到底會不會用?」

「不會。」拿刀也是拿得很害怕的似印,強自鎮定地與他對峙著,「不過我可以拿你來試試。」

「你玩這玩意見還嫌太早了,我可以教你玩別種東西。段凌波迅雷不及掩耳地打飛她手中的短刀,一把扯開她的衣襟,直接將他腦海里奔騰的意念化力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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