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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獅印 第9頁

作者︰綠痕

她悄臉瞬即轉為蒼白,張惶失措地大叫,「不可以!」

段凌波禁不住引誘地欺近她,「當然可以。」

他比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有權利來獨享這張芳唇。

「不要……求求你千萬不要……」似印顆顆淚珠霎時被他逼出眼眶緩緩淌落面頰。無助而絕望地緊閉著眼瞼。

他愣了愣,「似印?」

似印的淚水無聲地淌流,對于他,她欲避無從,左右為難。

其實她不想那樣待他的,她並不想對他如此凶悍如此惡劣,可是她希望她所嫁的這個男人能夠活下去,而他如果想要活下去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要踫她。為了他,她寧可當個潑婦讓他討厭或是憎厭,可是她又管不了自己這顆愛妒的心.想留他在身邊,卻又日日提心吊膽地被恐懼啃蝕著,一顆心總是在兩難之間擺蕩,不知該如何是好。

段凌波不舍地拭去她的淚,解開她的穴道將她摟人懷中,感覺到她一棲進他的懷里便打顫個不停。

『你在發抖。」他將她按在胸懷里,憂心地問︰「怎麼了?」

「沒有……」她拚命搖首,伸出雙掌想推開他,他卻將她摟在懷中,一手拍撫著她的背脊想讓她定下心神來,井用另一手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推擋。

可是就當他觸及她手腕上的脈八時,他便硬生生地怔住了。

毒?

段凌波不動聲色地把按著她的脈穴,指尖熟練地暗暗運上內勁,將深藏在脈里不易察覺的毒素找出,並且研究起那淺淡得不容易察覺的毒素到底是什麼——傾國之吻?不過片刻便查出毒名的段凌波心頭猛然一驚,終于明白了她所害怕的是什麼,同時也有些明了她為何總是不準他踫她,更不準他吻她。這種潛藏在她體內名叫傾國之吻的劇毒,又名百次毒,若是吻了她便即刻中毒,但毒性卻慢得不易察覺,直到百吻之後才會凶猛地發作,不但能令中毒者身亡後查不出半點毒性,而且提供毒素的供毒者也曾往毒盡之後隨之身亡,死無對證。

為什麼她身上會有這種毒?

段凌波沉肅了所有紊亂的思緒,狀似邊不經心地輕撫著她的掌腕,銳利的眼在她的掌腕內側找著了一個粉淡似是杏花花瓣的紋記。他飛快地在腦海中搜尋著這個令他覺得眼熟的紋記,但一時之間倒是憶不起來,這種紋記到底曾在哪兒看過。

「你在想什麼?」似印看他一徑地出神,而且似乎也沒有放開她的意願,不禁有些擔憂。

「沒什麼。」段凌波馬上對她換上了關心的笑意,將心中的疑慮全藏了起來。「你好些了嗎?」

「嗯……」看著他那雙關懷的眼眸,沒來由的心悸撲上她的心房,讓她臉紅地偏過螓首。

「真的這麼怕我吻你?」段凌波放松了擁抱她的力道,柔柔地在她的耳邊問。

她緊閉著眼,不住地向他點頭。

「好。」他的眸子轉了轉,一改前態,」我可以暫時不勉強你。」

似印喜出望外地回過頭來,「真的?」

段凌波立刻把握時機,將吻飛快地拂過她的面頰,並且刻意停頓在她的芳唇數寸之前。

「你……」似印被他出爾反爾的舉動嚇得趕緊捂上自己的唇,免得真的被他給吻到。

看著她的舉動,段凌波心中忍不住滑流過一絲喜悅,一種甜美的感覺,絲絲索繞在他的心頭,久久不散。

他滿面笑意地低下頭,與她眼眸齊對,「親愛的妻子,你最好他開始準備和我長期抗戰。」

「什麼?」他也要和她長期抗戰?

「相信我。」他伸手輕彈著她的芳唇,自信十足地望進她的眼底,「不只你的這張唇很快就會屬于我,你的人,在短期內也將會成為我的,我勸你最好早點認命。」

第三章

從新婚的次日起,就與段凌波相敬如冰的似印,總是小心翼翼的與他保持著安全距離。從不讓段凌波踫她半分,也不許段凌波太過接近她,更沒跟他說過兩句話,這讓受不了日日與她相對無言的段凌波,在新婚期一過,就急著上朝工作,情願忙于朝政也不願回來面對對他從沒擺過什麼好表情的似印。時間也愈來愈短,每日不到掌燈時分,段凌波絕不會回府,她真不知他到底在忙些什麼,但又不便向他開口問;可是在此同時她也發現了一點,那個听下人說似是很風流的段

凌波,看起來也並不像他們所說的那麼風流,因為偌大的府哪里,除了她這個女人外,她還未見過第二個女人,就連負責照顧整座府邸的人,也一概都是男人,更從沒看見過他有半個寵妾或是情人。

坐在催墨樓上,與最親近段凌波的三位僕役一塊兒品茗並且等段凌波下朝回府的似印,百思不解地想著這個梗在她心頭已經很久的問題。

「你們不是說他很風流、很花心嗎?怎麼府里頭沒半個女人?」老早就和他們三個混熟的似印,在自己怎麼也想不出個頭緒來後,干脆問這三個以往常和段凌波如影隨形的男人。

「夫人,你有所不知。」柳仲朝她搖搖食指,「咱們大人向來不缺女人,而且也用不著在家里養女人,因為他在外頭的女人就數不清了。」

桃孟坐在似印的身旁邊喝茶邊搖首,「依我看,如果大人想蓋座後宮,人數少說也要上百人。」

「才只有百人?我看不只吧。」杏季不屑地挑著眉,「他不是只要是女人,都一概來者不拒、從不挑食?」

一個字也沒漏听的似印,捧著茶碗的雙手不停地顫動。

百人?他居然在外頭有上百個女人?難怪他回府的時辰一日比一日還要晚!

像是被人狠狠地放了一叢怒火般地。那沒來由又妒又忿的火勢,在她的肺脯里緩緩地燃燒,熊熊星火四竄,燒得她渾身上下無一處幸兔,遍身疼痛,令她幾乎無法支撐。

雖然,是她自己央求他不要靠近她的,她也從未想過要他放一點心在她的身邊,明明知道她嫉妒和忿憎得毫無道理,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管不住她那顆似被人扯碎的心。

,『喂……說得大過火了。」柳仲在發現似印的臉色明顯地變白.並且頻頻抖顫著身子時,連忙向其它兩個人示意。

「夫……夫人?」桃孟心慌地擱下茶碗,關懷地盯著她的秀容,「你還好吧?」

「繼續說……」似印握緊了雙拳,哎牙命令他們說出那些她全都被蒙在鼓里的事,「把你們所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杏季慎重地朝她伸出一指,「夫人,嫁到咱們段府,你首先得有一個概念。」

「什麼概念?」急于知道一切的似印,緊窒著氣息聆听。

「京里達官貴人們的妻小、側室、寵妾……」杏季想了一會兒,又重新更正,「不,應該說只要是女人,大多都和我家大人都有過一腿。」

似印怔愕地拍桌站起,「什麼?!」

杏季又緩緩地再加上未說完的話,「不過,都是那些女人自個兒送上門來的,大人從不會主動去沾惹過那些女人。」

似印的心跳得又急又快,覺得腦中昏沉沉的,怎麼也無法理清自己所听到的。她真的不明白,如果段凌波不是存心去尋花問柳,那麼那些愛慕著他的女人們,為什麼要冒著紅杏出牆的風險來沾惹段凌波?這世上是沒男人了嗎?她們為什麼非要段凌波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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