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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逢跳豆妹 第12頁

作者︰劉芝妏

「我是欠你看嗎?」

「啊?」

「收回你的視線,別再這麼明目張膽的打量我。」終于,自她進門後,他第一次拿正眼瞧她。

難怪那小表頭會這麼迷戀,原來是那朵嬌俏可人的春天的微笑!

「喔。」傻呼呼的應著聲,涂意舒才知道他在不高興了。

敝人一個,長得這麼好看還不高興給人家多瞧幾眼,難怪她無心的傷他一次,他要回敬她兩次。

「那幾大板很痛吧?」

他不問還好,一提起,她扁著嘴,不由自主的又被刺骨的熱痛給逼得淚眼正在。

「嗯,是很痛。」事實上是痛死人了。

「有沒有皮開肉綻?」

哇咧,他怎麼知道?

話題鎖在她身上,尤其,又是在女人家較難啟齒的部位,涂意舒的臉蛋不自覺的泛起桃紅。

「呃……」

「有沒有?」齊漠執意要得到答案。

見避不開話題,她無奈的微點了點頭,努力抑住想撫向臀部的沖動。

「那很好。」

「什麼?很好?」這句話擺明了有嘲諷的味道嘛,涂意舒輕擰娥眉,難以置信的瞅著他瞧。

好奇心得以飽足,齊漠也懶得理會她了。

「你可以走了。」

這下子,涂意舒當真是被他的喜怒無常給搞得目瞪口呆。

發覺她動也不動,齊漠勉強再朝她望一眼,眼神轉向林育轉,示意他可以清場了。

「少爺?」

齊漠沒再多瞧一眼,意態闌珊的朝他們揮揮手,目光投向攤開的公文上。

這小女人是個美人胚子,襯那個趾高氣揚的小表頭,倒是浪費了點。

但話說回來,關他屁事呀,滿足了他的好奇心,這事,就讓它事過境遷了!

第六章

「例行公事。」

「知道了。」

從籠中拿了只鴿子,逐庸瞧了瞧,再以手掂掂它的重量,笑謔的將它捧在掌中晃呀晃地,嘴里吟唱。

「哇,你是沒搶到谷粒啄呀?怎麼輕成這般?」

「逐庸,你吃飽沒事做?」

「我只是好心的在詢問它,怎會這麼不禁養呀,干巴巴的,叫人看了好不心疼唷。」

在這兒也住了一段時間,跟小村姑的感情愈來愈好,情場得意,他自然心情極佳,開心又喜樂。

「你管它是肥是廢,能飛就好。」管信鴿的金福好氣又好笑的抗議。「我養的鴿子雖然不見得只只肥滋滋,但翅膀全都不輸那些個鷹隼,強勁有力。」

「再怎麼強勁有力,鴿子就是鴿子。」

「廢話嘛,就像你是人,總不可能變成只豬吧。」

被反將一軍,逐庸仰首大笑。

「好啦,算我失言,你就別再逮著我窮追猛打。」論力氣,他不輸人,但耍起嘴皮子,他不曾贏過人。「這段路對它們來說,會不會太遠了?」

「絕對不會!」

「你確定?」

「我養的鴿子,不曾誤事過。」金福信誓旦旦的保證。

「知道了,你說得這麼咬牙切齒做什麼?」逐庸好笑的睨了他一眼。「反正要飛回京城的是它,又不是我,累也是累它呀……」

‘你風涼完了沒?」沒好氣的搶過他手中的鴿子,金福笑瞪著他。「嗦耶你,究竟要哪一只?」

努努嘴,逐庸朝籠中挑挑撿撿,然後再出手。

「好,就這只了!」

☆☆☆

一見涂意舒抱在懷中的那堆沖天炮,蘇九便咳聲嘆氣了。

下回記得再叮嚀家里的婆子,千千萬萬別再賣爆竹給舒丫頭了,因為他怕呀,怕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遲早又闖禍。

「蘇老爹最近很奇怪呢。」

「我?我哪兒怪?」

「一見到我就長吁短嘆呀。」笑著眨眼,她甩甩辮子。「我要走嘍。」

「舒丫頭,你今天還玩呀?」迫在蹦蹦跳跳的她身後,蘇九的話才月兌口,頭就開始抽痛。

雖然舒丫頭命中仿佛帶有貴人,每每遇事都能逢凶化吉,可是,也不可能次次都安然月兌身。

「玩哪,為何不玩?」

「你今天要上哪兒放?」

「城外荒郊,這回我絕對是朝天上射,不再胡亂射人了。」知道蘇老爹是擔心她,她補了一句。「老爹你別擔心我,我有伴一塊兒去。」

伴?

搖頭嘆氣的走回爆竹鋪子,蘇九苦笑;還說有伴,舒丫頭的伴不就是縣太爺家那個寶貝公子爺嗎?

一個小毛頭,真出了什麼事,能護她幾分?

老人家心中的憂慮,涂意舒當然不懂,急呼呼的沖到跟王春仲約好的巷口,他早就等在那兒踹石塊了。

「我來嘍!」

「你真慢。」

「你真快。」她笑咪咪的回嘴,但還是給了他一個解釋。「我替蘇家婆婆提了幾桶水,所以慢了點。」

「你別老是做這種粗活,好嗎?」

「唉,這是什麼話?我本來就做慣了這種粗活。」不帶羨妒的瞪了他一眼。「誰像你這麼好命,天天吃喝玩樂,啥事都不用動手。」

長大後,將你娶進門,你也可以過這種優渥的生活……幾乎,這個保證就要自王春仲的口中說出……

「阿仲?」

「嗯?」抬眼,見她目不轉楮地瞧著他,他再問︰「干麼,你是喊心酸的呀?」

「你的臉好紅好紅喔。」

猛地抬手攜住雙頰,他氣急敗壞的瞪著她。

「不許你瞧。」

「怪了,無端端的,你的臉紅個什麼勁兒呀?」他不許她瞧,她偏就是愛瞧。「該不會是著了涼吧?」

「沒事啦。」

「真的沒事?」說著,手就要探向他的額頭。「若真是著涼了,就別出來吹風。」

腰桿一扭,王春仲本想閃過她關切的手,卻在最後一刻停住了,定定的住她縴細的柔荑撫上自己熱燙的額頭。

「真著涼了呀你?好燙呢。」

「就說沒事。」貪戀著她這難得的溫柔舉止,再半晌,他拿下她的手,握在自個兒掌中。「走吧,再這麼拖拖拉拉地,天都要黑了。」

輕笑著點頭,猛然悟到手還被他握著,她疾抽回來,略顯別扭的數落他。

「男女授受不親,你老是忘了。」

王春仲苦笑。

「我又不是存心想佔你……」

「小舒,你又想溜去玩了?」挑著擔子打巷尾走來的涂大娘眼尖,一眼就瞧見小女兒又想臨時落跑了,急忙拉起嗓門喳呼。「回去挑另外一擔到鋪子里來,快點,別成天只想著玩爆竹。」

喔噢!

笑容頓時垮了下來,涂意舒悶悶的瞪著手中的爆竹,再望向王春仲,無可奈何的笑著。

「我忘了,今天答應要陪我娘去市集賣糕點。」年關逼近,鋪子的生意就更加忙碌了。

「不會吧?」她無奈,他除了無奈,更有著失望。「真討厭,我們都說好了耶,你每次都這樣。」

「你以為我願意食言而肥呀?」撇撇唇,她半鴨霸的將手中的爆竹全都塞到王春仲手上。「喏,拿去。」

「你真的不去?」

「不能去呀!」

「那這些你全都送我?」

攸關利益所得,涂意舒的精神全都上來了。

「想得美。」沒好氣的又哼了口氣。「七折八扣,你欠我十個銅錢。」見他嘴微張,她陡地瞪大眼。「不準討價還價!」

「哪有這種事?」

「十二個銅錢!」

「你……你每次都強迫我買。」

「十四個銅錢。」她賊兮兮的沖著他笑。「你再說,就用原價賣給你唷!」

目送著涂意舒笑呵呵離去的背影,王春仲老半天還沉浸在被欺壓的苦澀甜蜜中。

要到何時,阿舒才會了解他的一片真心呀?

☆☆☆

一雙溫厚的老眼眨了眨,來不及做任何援助,事情就發生了,只能眼睜睜的瞧著那只無辜遭到沖天炮襲擊的信鴿在空中翅膀拍拍,掙扎幾下,呈直線跌落,當下,他的心情很復雜。

一條即將結束的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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