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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契約新娘 第17頁

作者︰蓮花席

「這不是我孫媳婦嗎?」陳逸心一看見故友的女兒,立刻開心得合不攏嘴。

鐘含激動地擁抱這位如同自己至親的慈祥老人。

「爺爺,真高興在台灣見到你。」她哽咽道。

不知道他們之間交情的越風站在一旁翻了翻白眼,不悅地看著鐘含把他最尊重的爺爺輕易地玩于股掌之間。在他的印象中,爺爺幾乎沒有這麼開心過。全家族中,也只有越苓最哄爺爺開心了。

他得承認,爺爺是個很難伺候的老人。多年前,他因為不滿父親再娶而移民英國,可憐的繼母為了祖父的事一直耿耿于懷,但不論她如何努力,就是不得公公的歡心。

爺爺前次回國,是為收購鐘氏的產業。這件事他並不清楚,只知道十年前鐘氏財團倒,爺爺回國處理,停留國內的時間長達三年之久。繼母原以為爺爺會長久定居,但他還是回到英國,使她非常傷心。他和越苓幾度勸爺爺留在台灣,都不得其法。

越風決定打斷鐘含過度的奉承與諂媚。他假意地關切道︰「爺爺,我的新娘才下飛機,已經很累了,我想她應該回房間好好地休息。」

「見你等不及了吧!」陳逸心一句雙關語弄得鐘含羞紅了臉,他又嘆息一聲,「唉!的確是太難為你了。含兒,你就陪我的孫子回房,趕快給我生個曾孫吧!」鐘含的臉更紅了。她瞪著越風伸過來的手,望見他眼底夾雜著憤怒與的復雜表情。她可不笨,回房免談!

「爺爺,我們好久不見,我非常想和您聊聊。」

「胡說,看你眼圈都黑了,有什麼事改天再聊,我還要出去找朋友。」他一口拒絕。

「好吧。但我不累,想先吃點東西。」她真佩服自己有這種勇氣,敢反抗全世界最自負的兩個男人。為了堅定自己薄弱的立場,她又補充道︰「機上的食物糟透了。」

陳逸心馬上命令越風︰「還不快清林嫂準備飯菜?」

「是。」越風心有不甘地瞪了她一眼,才跨著大步離開。

「好好地休息,我們爺兒倆明天再好好聊聊,現在我真的得走了。」

鐘含送爺爺出門,心想,有爺爺在,今後的日子就不會太難過了。

越風帶著足以融化任何的甜蜜笑容回到她身邊。

「你餓壞了吧!老婆大人。」

「是,如果你不介意,我去餐廳了。」

「我不介意陪你一塊到餐廳用餐。」

听見他這麼說,她的緊張終于暴露。音調不自然地提高︰「你沒別的事可做了嗎?」

「有什麼事比陪我遲歸的新婚妻子吃飯還要緊吃?」

越風諷道。

「你不用演戲了,這里沒有別人。」

「我會勸你別亂說話。爺爺現在住這兒,我不希望你怪我把爺爺氣走。不過,親愛的,別以為爺爺疼你,你就可以得到我的禮遇。我要跟你算的帳,一毛也不會便宜你的。」

對于他的威脅。鐘含聳聳肩假裝不在乎,其實心跳已愈來愈急促。她機警地換了一個話題,「怎麼沒看見你爸媽和越苓?」

「也是‘你的’爸媽。」越風糾正她。「他們回維也納去了。越苓一早就不見人影。」

「你怎麼沒去上班呢?」問到他時,鐘含很明顯的興趣缺缺。

「為了迎接你,老婆。」

她差點被口水梗住。「哦!我真是受寵若驚。」

越風不理會她的嘲諷,帶她到一有中庭花園的餐室。

「這一間餐廳真是太可愛了,不知是出自哪一位設計師之手?」鐘含贊嘆道。巧妙的設計使整個餐廳看起來溫馨可愛,連餐桌上的食物都顯得特別可口。

越風殷勤地為她拉開座椅,並倒了杯白葡萄酒給她,自己則啜飲著白蘭地。

「謝謝。」多年來,鐘含已經習慣越風的使喚,所以現在他彬彬有禮的表現,反而令感到不自在。

「不客氣。」

「這牛肉真棒。」與他面對坐著,她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當然,林伯本來是全美烹飪大賽中的常勝軍,後來因為手受傷而退休,我便把他請來台灣了。」

「哦。」鐘含低頭品嘗每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她真的餓壞了。但她故意細嚼慢咽,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可是,她吃得再慢,肚子也有飽和的時候,而且越風似乎頗有準備和她耗下去,不時為她布菜、添湯,使她胃口大減。

終于,她覺得胃里再也不塞不下任何食物,只好慨然宣布她吃飽了,並在林伯的听力範圍之內,大聲地挑戰道︰「我很想去花園參觀。」

越風寬容地笑著答復︰「我帶你去,後山有個小瀑布。」他邪氣地走向她,溫柔地將唇貼向她的耳朵,輕音說︰「那里很隱密,我們可以……」

鐘含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連脖子都紅了。她氣急敗壞地跳起來,帶翻了她原先坐的椅子。「去你自己去!齷齪、惡心的男人。」

「你的反應太激動了吧!」他仍舊嘻皮笑臉。「不去就不去嘛,反正我們哪里都可以做——」鐘含實在听不下去了,揮手打斷他接下去的言詞。

「陳越風,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這麼下流。」

越風嘴角咧得更開了,「老婆大人,你同意我們現在回房間嗎?」

不待她的回答,他大笑著帶他拘謹的太太回房間。

一回到房間,鐘含背貼著門,瞪了他一眼。「你口口聲聲說要找我算帳,現在說吧!我又做錯了什麼?」

越風扯掉領帶,解開襯衫的兩顆鈕扣,走向落地窗前的梳妝台,透過鏡子盯著她。

鐘含好奇地打量這個房間,它和她想像中陳越風的臥室完全不一樣。大膽創新的色調、柔美的家具組合,強烈地呈現藝術氣息。

「我繼母布置的房間。」越風突然說道。

他的聲音嚇了她一跳,這時才發現他正在由鏡中透視她。

「怪不得,很有藝術氣息。」

越風沒有理由,逕自拿了一個公文袋丟向她。鐘含反射性地伸手接住,懷疑地打開封口。看完之後,她的眼神變得陰冷。

「你監視我!」她的聲音宛如平常。要不是她眼底的憤怒,他不會察覺她非常、非常地生氣。「太過份了,你沒有權利派人調查我,也沒有資格把我當犯人看待!」鐘含失去控制地大吼。

越風原本期待她低聲下氣,苦苦哀求他原諒她出軌的行為,那麼或許他會原諒她。但她竟然不知羞恥地反過來指控他!越風憤怒地從床上跳起來,露出殘酷的笑容。

鐘含憤怒地看著他,她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識般,不待大腦命令,即狠狠地摑了他一巴掌。直到听見清脆的聲響,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這一個耳光,打掉他畢生的修養。

陳越風火爆地扣住她的下巴,眼楮閃爍著狂怒的火焰。

鐘含疼痛不已,她不敢吭一聲,只感覺身體像落葉般抖動著。他又要打她!雖然這里是台灣,但他仍然不容許她為維護尊嚴而反抗。她的地位連一只螞蟻都不如!鐘含不禁淚流滿面。

越風被她的淚水嚇呆了,他從不知道她也有脆弱的一面。在他眼前的,不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而是一個極需愛憐與疼惜的小女孩。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她哭喊。

扣緊她下巴的手松開了。鐘含的防御像決堤的河水,徹底瓦解、崩潰,她像孩子般倒在他的懷里痛哭。

越風極溫柔地安撫她。沒有女人敢頂撞他,但也從不認為哪一個女人的眼淚是值得愛憐的,唯有鐘含……

他完全忘了她打在他臉上的巴掌。

鐘含生氣地捶著他的胸口,哽咽地斥道︰「你真卑鄙,你不應該派人監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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