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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別再假正經 第29頁

作者︰雷恩那

她伸出手,靜靜地接了過來,玫瑰花香在鼻中縈繞,她心已柔軟。

「唉,你怎麼又不說話了?傻瓜。」她笑他發呆的樣子。

費斯仍定定地看著,嗓音低啞,喃喃出口──

「你的瞼好美麗,唇瓣像綻放的紅玫瑰一樣。」

哇,真的是甜言蜜語,他壓抑的本性正慢慢覺醒當中。

她忍不住又罵了一句︰「傻瓜。」

「是真的。」

「你傻瓜啦。」不是在跟她求婚嗎?都不懂得把握機會。

她睨著他笑了,眼眶有些濕潤,苗條的身軀竟又主動撲進他懷里,雙臂再次勾住他的頸項。

「莉雅?」

她拉開一些距離,對他眨眨眼。「送你一朵玫瑰花。」

那兩片玫瑰般的唇瓣往前一貼,纏綿地吻住了他。

他的求婚,或者三次可成。

願上帝祝福他。

全書完

瑟西大聲說瑟西

認識那子是在多年前的一個夏天,我們進入一間日系公司工作,光是職前受訓就將近四個月,那時常常覺得那子很酷,有很多有趣的點子。

然後某月某一天,她忽然告訴我們一群同期姊妹──她的小說出版了!

哇──那真是─個大驚喜。我只能說,她的保密功夫真是到家了。

那子不管在思考或行事上,一直都是很特別的女子,尤其是她竟敢跟公司里的大前輩嗆聲外加拍桌子,當時的豪快實在是我這種「卒仔」所做不到的呢!(那子本人趕緊跑出來澄清一下下;呃……關于這件事說來話長,關系到本人的名譽和責任問題,失錢事小,失節那是萬萬不可滴,所以才會跳出來掀桌子。瑟西,本人的事不是重點好不好?快快跳開啦。)

那子告訴我,這個故事寫的是跨越國籍的戀情。基本上,現實生活中的戀愛嘛,內容不會差太多,但是當你的另一半來自地球的另一端,嗯……通常吵架的原因、內容和方式,都會令人十分地匪夷所思。

我家老爺(那子說,不要說出他的真實名字,因為很聳,嗚……)他是在堪薩斯的大農場里長大的,是個想法很單純、超簡單的一個人,之所以會來台灣,純粹是想學中文。

他之前也去過中國大陸,河南的鄭州,在那里待了一年,我真的很佩服他的勇氣。他說,曾經在火車上听到大陸人批評他的紅發,亂糟糟的就像猴子,應該送進動物園里關著,供人觀賞才對。類似的事情常常發生,因為他實在太高(一百九十八公分)、太醒目了,所以常成了人家取笑的對象。

我想如果換作是我,大概待不了一年吧;那些說他、笑他的人,應該都不知道他的中文很不錯。

每次和他出去吃飯逛街,所有人都習慣對他說英文,然後他會用中文回答你。哈,台灣人講英文,外國人說中文,很妙喔。

我們兩個都是麻煩的處女座,但龜毛的地方不太一樣。他非常、非常、十二萬分地在意音響和CDD的排放方式,我在意的則是床。

對我而言,其他地方亂了都可以等、待會兒再收拾,就是床不可以,一定要馬上整理,把床單拍子,把被子疊好,把枕頭放端正;而他卻是個會把宵夜端上床、一邊看書一邊吃的人,這完完全全犯了我的大忌,但他一點都不能理解,為什麼我會為這種「小」事情暴跳如雷?!

對他來說,他的音響是生活必需品,每次我只要扶著他的音響喇叭,他就開始坐立不安,會很認真、很嚴肅地問我︰「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做?請你不要扶著音響穿鞋好嗎?」

厚,真是的,不過是個喇叭,有什麼了不起?哼!

我和他認識的過程有點不一樣,真的是應驗了做人不要太鐵齒的道理哩,好像冥冥當中有一種緣分存在,很神奇,很不可抗拒。(那子再跳出來說明︰關于他們兩人的相識過程,容本人稍後轉播。)

來台的外籍人士真的好多,我家老爺是一個很簡單、很純樸的鄉下孩子,不是那種欺騙女生感情,只想和你在一起l陣子,就準備蹺頭閃人的混蛋。在台灣,打著語言交換或美語教學的旗幟,實際上卻想和你來個「體液交換」的無賴實在太多太多,你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要懂得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麼才好。

最後,想告訴那子的親親們(那子說要這樣稱呼大家,但是……人家肉有點麻了,好冷喔!),異國戀情雖然開心有趣,但也有極為辛苦的一面,例如︰家人的認同與否?兩人之間是否能夠百分百溝通?觀念差距等等,這些都很重要的,如果一段戀情要想長長久久,就必須在這些地方花工夫。

又最後,希望那子親親的你們,不論是和哪個國籍的男人談戀愛,都能談得既幸福又快樂,人生美好、美好、真美好!

Engjoyreading!

Enjoyfallinglove!

後記──瑟西和她的費斯真實版那子

費斯是個虛擬的名字,他當然不叫作費斯,因為他的真實名字完全沒辦法讓那子產生浪漫的感覺,大致就是翻開英文教科書,他的名字至少會在課文里出現一百次,不是和瑪麗對話,就是和蘇珊對話的那一種。那子實在用不下去,只好替他改名嘍。

兩年多前,瑟西毅然決然地結束一段遠距離、勞心又勞力的戀情(談過遠距離戀愛的朋友,一定能體會這樣的辛苦)。某一天,念A大翻譯研究所的二妹啾蒂興沖沖的告訴瑟西,他們系上來了一名新教授,是德裔美國人,身高一米九以上,長得溫文儒雅,問瑟西想不想認識他,說不定兩人會迸出什麼火花?!

瑟西本來是抱著隨性的心情,但是當啾蒂打听到消息又回來對她報告,才知道這位新教授雖然未婚,也沒有女朋友,但足足大了瑟西十八歲。一听到這項訊息,瑟西馬上就回絕啦,根本沒打算再去看他長得是圓是扁。

然後,日子就平平穩穩地滑過去了,瑟西的戀情整整兩年沒再開花。听瑟西說,這樣「不尋常」的狀況狠狠地嚇壞了家里的老小,也把她自己嚇得半死。嗚……想她是朵多麼渴望愛情的小花,竟然能忍人所不能忍,獨自在風雨中飄搖了如此漫長的歲月,可嘆、可嘆啊!

終於,就在今年年初的某一天,她正好休假,和朋友相約時比約定時間早到了,等待的地方有一排座椅,所有座位都坐了人,就只剩下唯一的一個空位,因為那個空位旁坐了一個身材像座山、又高又壯的外國男人,顯得那個空位格外狹小。但不怕的,咱們家瑟西是個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骨感美女,她想也沒想,一就坐了下去,從包包中掏出讀到一半的英文小說,邊看邊等朋友。

接著沒多久,那外國大個兒不知發什麼神經,竟然側過臉來,用標準的中文問︰「小姐,你看原文書,那你英文一定很好羅?」

瑟西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那子問過瑟西,她說,當時第一個反應是──怎麼現在還有人用這麼無聊透頂、陳腔濫調的句子搭訕?),瞥見他手里正攤開的中文雜志,馬上就來個照樣造句︰「先生,你看中文書,那你中文一定很好羅?」

外國大個兒笑了出來,竟然還伸出手自我介紹。

這是西方禮節,瑟西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那子又要補充了,瑟西說,當下看到對方笑臉相迎,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恰北北、很不客氣,罪惡感小小的從心中某處升起,所以就只好伸出玉手讓他小握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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