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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情吻 第22頁

作者︰羽娃

她終究還是拉開了病房的門,走出廠他的視線。

岳烈日的神色在她走後變得復雜而哀傷,那是一種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感,但只要看著她,他就會想起她父親是如何地毀了他原本幸福美滿的家。

他不能原諒!

「呵呵!烈日!沒想到居然有女人會教你不忍心啦!」

另—道優雅平穩的男中音晃進病房,滿是消遣和看好戲的意味。

岳烈日聞聲蹙起丁眉頭,轉頭望著那個穿著白色三件式西裝,面帶微笑的斯文男人,「老大?」

***

從天堂跌落地獄是怎麼樣的一種滋味?

從醫院出來後,韓雪雁兩眼空洞無神地走在下著傾盆大雨的河堤邊,任雨水浸透她的長發和在裳,寒冷直鑽人她的五髒六腑,卻冷凍麻痹不了她心中的疼痛。

為什麼要父債子還呢?她不懂,父親所做的罪行和孩子有什麼關系?為什麼要她來承擔?

她愛他,難道只是遠樣不行嗎?

世界像是全然在她眼前崩解,她發現自己永遠擺月兌不了父親所遺留下來的陰影,即使是父親人已經不在了也是一樣。

難道這個世界這麼大,卻容不下她嗎?

烈日教會了她感情,而她看重他更勝于全世界,如今她覺得像是全世界都背棄了她,而她一無所有。

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著?

她看著倒映在河面上的溫柔燈光,停下了腳—步。

她再也無法像過去一樣,就算是獨自一個人生活著也能夠自得其樂,不在意任何人,只自私地愛著自己。

她再也回不到過去,也無法找回那個什麼都不在乎的自己……

沒有了,什麼也都沒有了……

看著那條溫柔的燈河,她忽然有了想縱身往下跳的念頭。

深不可測的黑暗似乎一直在召喚著她,而她也不想抗拒。

從天堂跌落地獄是什麼滋味?

她蒼涼的在心里低低輕嘆,烈日,我現在可以回答你,我想死!假如這是你的願望,如果這麼做可以使你快樂,我就替你完成……

「雪!」有人從韓雪雁身後抱住了她,把她拖離河堤旁,「雪!不可以!」

這是誰?

韓雪雁的眼前一片黑暗,她無法看見任何景物,就連急切的呼喚也是遙遠的。

「韓雪雁,你沒事吧!你不是在醫院陪老二嗎?為什麼會在這里?」

「別問了,她全身都濕了……啊啊!好燙呀!快點,我們送她去醫院,這麼冷的天氣淋兩不生病才有鬼!」

醫院?韓雪雁反手抓住那個人的手,堅決地搖頭。

「她不要去耶!」

「這怎麼可以?會得肺炎的!」

韓雪雁推開抱住她的手站起身來,她不要去醫院,就讓她這樣下去吧!她該活就會活,該死就會死,不要管她。

「雪、雪!你要去哪里?」步履踉蹌的她再度被人抱住,這回那人摟得死緊,怎麼都不願放手了。

「先去我那里吧!再這樣下去只怕連我們兩個都會變成落水狗了。」

「麻煩你用詞好听—點行不行?執行長,又不是沒讀過書!」

「是、是!和同學!」這人說得了無誠意。

「雪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誰?是誰?韓雪雁听見于有人哽咽的聲音,但她卻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又為什麼要哭呢?

「拜托!別車外下大雨,車內下小雨好不好?」

「你這沒人性的東西,我就是要把你淹死,怎樣?」另一人的火氣一上來可是什麼都不顧的。

「喂喂!這只是幽默,幽默!OK?別火氣那麼旺嘛!」

「去你的!雪這個模樣,誰還有心情跟你搞幽默?」

有著一絲被關懷、被看重的暖意回到了她身上,韓雪雁認出了那個焦急哽咽的聲音,渙散的瞳光逐漸凝聚,她慢慢地看清楚了街燈、車頂,還有……

「郁瑋?」韓雪雁虛弱地叫著,眼楮的焦距對上了那張擔憂的臉孔。

原來,還有人在關心著她……

「雪、雪?你怎麼了?雪!你醒醒呀!」

意識迷離之際,這是韓雪雁惟—听見的聲音,隨即,她就被拉入—片黑暗之中。

***

韓雪雁再次清醒時,已是朝曦升起,雀鳥吟鳴。

她睜著眼楮望著天花板,昨夜的一切像是電影一樣地緩緩在她眼前播放。

岳烈日說恨她,因為她是他殺父仇人之女。

她現在想起他所說的話,仍會感到深入骨髓的疼痛。

是他打開了她的心;拆下了她所有的防護,許下替她遮風避雨的承諾,卻又親手執刀狠狠地傷害她,踐踏她最真心的情感。

她好痛苦,難受到連活下去都是一種漫長而難捱的酷刑。

若是閉上眼楮就能從此一睡不起,她也會毫無怨言地接受。

「你醒了?」—直守在她身旁的和郁瑋突地驚醒,才發現她已經睜開了眼楮。

「這是哪里」韓雪雁欲直起身來,才察覺到身體的不適和刺痛。

「執行長的家……」和郁瑋扶著她起身,替她把枕頭直立起讓她靠著,「你還在發燒,又不願去醫院,只好來他這兒了。」

她家里包括親戚有—大票人,若是去她家雪保證沒辦法安靜地休息。

「謝謝!」遲疑了好久,韓雪雁終于說道。

其實,她是真的沒有活下去的和想法,但是,在她最無助悲傷,感覺嚴冬降臨的時候,是郎偉給了她一絲暖意,和—些支撐的力量。

在這之前,她一直以為她只有自己—個人,豈知繞了一大圈之後,她才領悟到,還有其他的人也在關心著她,烈日並不是她惟一的世界。

是不是因為她過于看重愛情了,以至于她忽略,甚至是失去了一些很美好的東西?她是不是該去找出來呢?

至少如此,才能給予她新的人生目標。

尋過一次死,就不再想第二次了,畢竟試一次沒死成,總覺得或許是命不該絕,也許這樣就夠了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會想……」和郁珠說不出那個字,停頓了—下才又道︰「要不是我剛好和執行長遏到,又經過那邊,那你不就……」

「放心,不會有第二次了。」韓雪雁淺淺地抿起了一個笑紋,霎時間讓和郁瑋看呆了。

韓雪雁很少笑,她常常都是空白著—張美麗的臉龐,像是個精致卻沒有生命的洋女圭女圭。

和郁瑋不知道,原來她笑起來也可以如此地……使人沉迷。

「怎麼了?」她看見和郁瑋呆若木雞的呆樣,淡淡地問。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和郁璋喃喃地道,眼楮離不開她,「你真應該多笑的,我不是男人,卻也為你的笑容傾倒。」

「是嗎?」韓雪雁垂下了服臉,隱去了笑渦。

有美麗的外表就能化解仇恨嗎?不,不能!那麼,她就算擁有了一張傾國容顏又有什麼意義呢?她還是失去了她的摯愛。

「隻怎麼樣了?」韓雪雁重新開口詢問著。

難以想像,一個外表溫順乖巧的女孩會為了維護自己的愛情而拿刀相向,如果不是烈日及時擋在她身前……

韓雪雁的腦門猛然像是刺入了一根尖銳的物體,岳烈日濺血的那一幕再次重現,她像是突然發現到什麼似地倒抽了一口氣,所有的意識和知覺呈現暫時停頓狀態。

「送去少年觀護所,我阿姨氣得要死,和高老師吵了老半天,說他胡亂指使誘拐小隻……唉!反正亂得很就是了。」和郁璋擺擺手又道︰「你和教務長……有問題?」

韓雪雁回神看她,「行雲告訴你的?」

「連阿保也看得出來你只有對他才不—樣,而且,教務長似乎也對你有點那種意思吧!」和郁瑋第—次見她願意和自己聊內心話,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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