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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親親惡男 第4頁

作者︰林如是

膽敢跟那三會的人挑戰的,都沒有好下場,不是被排斥孤立,就是自動退學,甚至精神「莫名」受刺激。

說「莫名」,是因為大家都知道一定是受嚴重手段欺負的緣故。但校方那種,永遠是「不知名原因」的行為失常。

總之,桐梧是一個小型的階級封建社會。

「林漾,你好了沒有?」還有二十分鐘早餐時間就結束。何澄空連臉都還沒有洗,她的室友林漾卻還鎖在浴室里。

林漾沒有回答,但卻傳出啜泣聲。

何澄空舉在半空中的手,轉而訕訕地模模鼻子,只能蜇了開去,佯裝做什麼也沒听到。

表面上桐梧和一般大學一樣平等開放,社團、學會、學生活動等等,和其它學校也沒兩樣。但由于學生背景不同,校方師長都不願得罪那些有背景的學生,甚至還要巴結,以免給自己惹麻煩,很多不合理的事公開地存在。

所以就有獨立于學校管制的兄弟會及姐妹會存在,再加上同樣無法無天,只有有背景學生才能加入的學生會。

簡單地說,那三會的成員就是學校的特權份子。

基本上,學生會與兄弟會或姐妹會的成員是互相重疊的。要加入兄弟會或姐妹會,一要有背景,二要有家世,三要有家產。這些人橫行桐梧,就如同他們的父母長輩家庭橫行社會國家一樣。

凡是三會的人,都會別著一個特別的徽章,都是金質、以形狀區分──兄弟會是菱形,姐妹會是圓形,學生會是三角形。所以,一下子就能認出那些人的身分來。

除了三會,全額生按規定也必須別上牌章。比三會的徽章大了大概三倍,上頭標出他們的姓名,其實也就是名牌。

不,更像狗牌。

每天別上那名牌時,何澄空都有說不出的屈辱感。

為什麼要他們也別上牌章?便于辨認好欺負吧?

林漾因為態度畏縮,外表也別俗得太突出,第一天就惹了姐妹會的人注意。

「林漾?」又過五分鐘了。何澄空不得已又敲門。

她還要再敲,「吱喀」一聲,浴室門打開,林漾臉色慘白地出現。她差點就敲在她臉上。

「你還好吧?」看也知道不好。

「嗯。」林漾像蚊子叫一樣吭一聲。鼻子哭得又肥又大,像蒜頭一樣。「對不起,我佔用浴室太多時間了。」

「沒關系。」

「那嗯,你要不要我我等你,一起去吃飯?」林漾垂著頭,吞吞吐吐地詢問。

「啊,不用了,謝謝。我還要拖上一些時間呢!你先去吧,不必等我。」何澄空笑笑的,讓自己看起來很親切。

在寢室里,她還可以發發慈悲和她聊聊天,那也無妨;但她很小心地不跟林漾一起行動,免得倒楣被她牽連,成為被注意的目標。

確定林漾出去後,她才鎖上浴室的門,小心檢查自己的「偽裝」。

每天她都搶在林漾醒來前,躲進浴室「變妝」。其它小地方都比較好應付,可以不必費神,就只有那個讓膚色變暗沉的打粉底功夫比較麻煩。

她匆匆沖洗臉,然後兩三下抹掩掉白皙的臉色神采。她隨意戴著眼鏡和夾著口字頭,寢室里光線與室外天然光不同,所以林漾並沒有特別注意到她有什麼不同。

這一點,她稍微放心。大概,整個桐梧曾看過她「真面目」的,只有那個邵琪。

她看看時間,還剩十一分鐘。跑到餐廳,速度快的話,應該還來得及扒上一碗飯。

跑出宿舍,還沒來得及轉彎,她就看到幾個約是姐妹會的嘍脅挾著林漾往舊體育館那里走去。距離不近,遠遠地,其實看得不算清楚,但她直覺地確定那是林漾。

舊體育館的位置有點偏僻,臨著大運場。新體育館在運動場另一邊,啟用後多半都在那里上課。舊體育館已經很少使用,一大早的,更不會有人去那里。

這不關她的事,何澄空想最好還是少管閑事。誰教林漾倒楣,要去惹起那些人注意。

但跑到一半,她愈跑愈疙瘩,終于嘆口大氣,跟著一個急停掉頭,忘了眼觀四面耳听八方,「踫」地撞上堵人牆。

「干什麼?!你沒長眼楮啊?!」立即有人破口大罵。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還沒來得及看清她撞到的是什麼人,她反射地就趕緊哈腰道歉。

眼鏡給撞掉了,她蹲下去伸手去撿,一只大腳狠狠踩上她手背。

「啊!」猛不防一陣錐刺的痛,她月兌口叫出聲。血從那人鞋底溢出。那人穿的是釘鞋,那樣用力一踩,大概將她手背刺出了好幾個洞。

「我有準你撿你的笨眼鏡嗎?你這只土老鼠!」那人惡狠狠地一邊說腳一邊用力地旋踩幾下。

何澄空痛得臉都揪得變形,痛苦地抬起頭。

她才看清她撞到的是什麼人。

踩她的人一臉橫肉、眉毛粗、眼楮小、體型中等,看起來蠻橫慣了,特別有股暴戾的氣息。他身後跟著兩個嘍,一副幸災樂禍,正譏嘲地瞧著她。

一旁還有兩個人,身後並沒有跟著嘍,兩個人身材都比踩她的那個人高大。顯得較文質彬彬一些的、屬于俊美陽光的那一個,她看過,就是那個副會長宋晴。另外一個,身材高大結實,橄欖色的肌膚充滿力感,頭發漆黑,剪短了呈出漂亮的波浪弧度,比宋晴還要有魅力。但他的表情冷漠,眼光很冷,像一切都不值得一顧似。

兩個人也都正看著她。

宋晴的目光是帶著興味的,有一點好玩,又有一點可憐她;他旁邊那個人,眼神睥睨,而且輕蔑,好像他在看的,是陰溝里或地下水道里猥瑣的老鼠。

「算了,澤元。」宋晴開口。「教訓教訓她就可以。你看她痛得臉都歪了。」

「這種貨色不給她點苦頭吃吃,她是不會知道厲害的。」荊澤元「呸」一聲,沒有放腳。

听到宋晴叫的那個名字,何澄空立刻明白她惹到的是誰,額頭現出一片烏黑線條,心里直叫倒楣。

荊澤元是學生會會長,兼兄弟會副會長,是姐妹會會長荊筱梨的哥哥。他們家獨佔全國一半的運輸產業,也插足銀行金融及一些民生產業。在政治方面也很有勢力,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一霸。

宋晴家的勢力在財勢上弱一些,但政治勢力不比荊家弱。他比較有書生氣質,也不像荊澤元權力欲那麼重,所以在兩會他都只擔任副手的工作。他與荊澤元同是兄弟會的副會長。

至于那個會長──

何澄空幾乎要悲鳴起自己不幸的命運!

被資格與宋晴心刑澤元並肩走在一起的,還會有誰?

宋、荊兩人在桐梧可以說是呼風喚雨,沒人敢得罪,連校方也不敢。但大家都知道,桐梧最有權勢、最有力量、最不可一世的真正的地下皇帝,是掛名兄弟會會長的江海深。

「她是有點冒失,但給她點教訓也就夠了。再說,被撞到的是海深,他都沒吭聲了,你就放她一馬吧。」果然,宋晴形狀漂亮的嘴巴蹦出了她最擔心會出現的名字。

她居然惹到這個掩蓋著華麗外貌的地獄里,最有權勢的三個人!

荊澤元哼一聲,不以為然。「不是我說,宋晴,你的心腸就是太軟了,這種婦人之仁是要不得的!對這些像蟲一樣活著的人太好,這些人就會不知自己有幾兩重,反而會妄想爬到你頭上!」

荊家的教育是強者生存,掠奪與掠奪,不計一切把別人踩在自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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