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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親親惡男 第3頁

作者︰林如是

「我知道大家經過長途旅程都累了,我就不再多說,請各個小組長帶各位到各自的寢室休息。」

隨即有人過來叫他們的編號。听到自己的編號,何澄空趕緊擠過去,和一堆人跟著帶領他們的組長到宿舍。

宿舍大樓建在後方臨密林地,共有六棟,每棟有七層樓高,男女分開。每層有十五間寢室,每間寢室住兩個人,旅館式衛浴套房設施;另外,每棟宿舍一樓有交誼廳和娛樂室。算一算,一棟宿舍至多只有一百五十個人。

另外,在宿舍各大樓西方,有兩棟也是七層樓的建築,是居家式的隔間,主客房、客廳衛浴廚房等一一具備,是特別生住的。白話解釋,就是家里特有權有勢兼有錢的學生住的。比如那個學生會副會長。

組長帶了三十個新生到他們的宿舍大樓,一一為他們介紹宿舍里的設施。何澄空混在人群中,並沒有特別仔細听,心里直有種毛毛蟲爬動的悚然感。

本來她還沒注意,留意了才發現真是變態。這個桐梧學院建得像朝代皇城不說,居然連宿舍大樓也仿照皇帝宮城命名。未央樓、興慶樓、大明樓、阿房樓什麼的。

她開始覺得胃不舒服了。

「這里是洗衣房。開放時間從早上九點到晚上九點。還有餐廳在東樓,等一下我會帶你們過去。本學院對于用餐時間有嚴格的規定,你們要記好,千萬別遲到。」組長一一說明。

何澄空覺得,她實在不像來到一個大學,倒像是私立貴族式的高中寄宿學校!

她母親要是知道會是這樣,絕不會讓她過來的。

盡避校名加個「大」,嚴格說起來,桐梧學院根本算不上一所大學。學生人數算一算不超過一千五百個,學院也有限,不夠異樣性,只能算得上是「大學學院」。但因為就讀的幾乎都是權貴子弟,是以它的師資設備都是一流的,比知名大學甚至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是權貴子弟就讀的學校,在一般人心目中掩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何澄空才會不了解,懵懵懂懂地選擇了這里。

財政各界、大企業老板,很多都出身桐梧;一般小老百姓一听到「桐梧」,也都有種敬畏。那不是他們那些平凡人得以窺見的,所以平凡人也不知道桐梧學院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了,大家跟我來。」組長揮個手勢。「七○一室,王自媛、胡曉清。」

被點名的兩個女孩從人群中走上前去。

她們住在未央樓五樓,這一層三十個人都是拿全額獎學金進來的,所以一個個看起來,外表氣質都有那種古板、只知道讀書似的相似感。

長得都不怎麼亮麗,但中規中矩就是。

這里的學生家長不是哪家公司企業老板,就是政府高官或什麼議員代表,一般人家子弟進不來的。但桐梧一直維持有某等學術地位聲譽,權貴子弟又不是個個會念書,所以就有了他們這些拿全額獎學金的學生。

能拿全額的,高校三年的成績都是全A的;全國大學院校入學競試,進入名校的平均值也都極高。每年,桐梧就到各地,經過篩選,對他們相中的優秀學生招手,提供他們全額獎學金。

因為高等教育的學費太昂貴了,很多人負擔不起,所以會選擇桐梧的,很多都是因為家境清寒。像何澄空就是,當然也有很多擠破頭想進來,因為「桐梧」兩個字代表了權責菁英子弟聚集的所在。

「何澄空、林漾。」組長點到何澄空的名字,對七一三室寢室一指。「你們兩個住同一間寢室。」

怎麼會跟她?!

何澄空望一眼林漾那剪到耳朵上三公分、垂角直角九十度的馬桶蓋頭,不禁慨嘆自己的壞運氣。

「你好,我叫何澄空。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室友了,請多指教。」她拖著行李進去,不忙整理,先立正與林漾寒暄。

「啊?我我叫林林漾。」林漾像受驚的小鹿,表情驚惶,目光飄浮不定,然後閃躲在地上。

何澄空暗嘆口氣。就不能有個正常的?

「你修讀什麼的?」

「生物。」林漾的態度,還是像怕什麼似,一副需要收驚的模樣。

喔,生物。未來的達爾文第二,或魏邁爾第二。未來人類復制就靠她。

「你呢?」林漾怯怯反問。

「還沒決定。」只要畢業以後能賺錢的就可以。

照桐梧體制,一般前兩年允許學生先不決定主修的專業。不過,他們拿全額獎學金的多半早早決定好方向。她倒不急,先看看再說。

「喔。」

林漾說聲「喔」,像是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手足無措了一會,便悶不吭聲低下頭整理行李。

何澄空聳個肩,目光掠過窗外,忽然看到遠處廣場有幾個穿著色彩式樣統一、像是制服的人。

「那是什麼人?學校要穿制服嗎?」她覺得奇怪。

林漾震一下,抬頭望一眼,淡淡說︰「那大概是‘姐妹會’的人。」

「姐妹會?那是什麼?」

林漾卻不說話,閉緊嘴巴埋頭整理她的行李。

何澄空又叫她一聲,得不到回應,滿心的疑惑。

林漾跟她一樣是新生,卻像是知道什麼似。

對桐梧,她實在覺得愈來愈不對勁。想起火車上那三個跋扈囂張的女孩,還有這離群索居的環境、古怪的宿舍名稱愈想她愈疑惑。

她翻出那本厚得跟磚頭一樣的學生兼校規手冊,一下子翻到「退學須知」那一條──

全額生想自動退學,甚或者被校方退學,都必須賠償等同于他完成大學學業的學雜各項花費的十倍給學校。

「開什麼玩笑!」她不禁月兌口叫出來。

嚇到了林漾,奇怪地瞄她一眼。

「對不起,我太大聲了。」她連忙道歉。

難怪在火車上那個邵琪說她簽了賣身契!

她要有錢賠償,那她最先就不用來這個學校了。

一開始就有不祥的感覺,對在這里以後的日子,她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精神稍微正常的,大概都會同意,都念到大學了還在搞什麼尊敬、服從的學長制那一套,實在是有夠無聊的事。

由此來說,桐梧學院里,除了那些迫于「婬威」之下的人,以及趨炎附勢或騎牆草及明哲保身的,剩下的都是一些不正常的。

不到一星期,何澄空就把「形勢」模清楚,心頭丟了一公噸的鉛塊,直往最底下沉。

所謂學長制,說穿了就是方便那些權貴子弟欺負人的工具。有「背景」的,管他低年級中年級,都沒人敢動一下。

在桐梧,有一半都是家庭背景普通的平凡學生,這些人多半成為剩下那一半中的佔四分之一有權貴背景學生的嘍。

那一半再剩下的四分之三,有五分之四的家庭屬于中上,父母不是這個公司的董事長,就是那個企業的負責人;這些人,也是那些權貴學生的附屬,不過,階級和地位高一點──也是這些人最愛欺負人。

至于那最後剩下的,就是像何澄空這種全額生,專門被欺負的對象。

也不是所有的全額生都會被欺負,就好像也不是所有的全額生都沒家世沒背景。那些人只要附和一下,兄弟會或姐妹會或者學生會那些人,就不會找他們麻煩。表現較突出的、被聘請來的,有點骨氣的校長也會給與適當的保護。

不過,這種人多半「獨善其身」,也不跟權貴學生們挑戰,就好像那個邵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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