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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米爾的指環?上 第14頁

作者︰寄秋

「別看我們雙亞冷冷冰冰的像朵被凍僵的玫瑰,她在學校可交過不少男朋友,每次同時交往三個、五個的毫不含糊,還常夜不歸營睡在男朋友家……」

「等等,妳剛不是說她人緣不好,沒有朋友,是個不受歡迎的獨行俠,怎麼才一會兒工夫又改口了?」

大小眼,為什麼妳不睡我家,我的床又大又舒服,包準妳躺下去就不想起來,還有催情的玫瑰香味喲!妳不能厚此薄彼。

神經病,我的床布滿燻衣草精助眠,為什麼要舍近求遠相信你的保證,我對「歷任」男友一向一視同仁,如果我真有過從甚密的男朋友的話。

又是一陣無言的交流,雲中岳和楊雙亞的默契愈來愈好了,光從流動的眼波就能得知對方的意思.

唯有輸不起的周杏娟還在表演獨腳戲,三句不離毀謗地盡情無中生有,洋洋得意地以為能成功的挑撥離間,讓他們產生摩擦而分開,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呃,這個……她……嗯,她異性緣比較好,老是玩過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再將他們拋棄,所以她是女性公敵,沒有女孩子願意跟她做朋友。」

「喔,是這樣呀!」雲中岳笑得邪氣地勾趄嘴角反問︰「那妳是她的朋友嗎?」

不覺有異的周杏娟順著他的話跳下陷阱。「當然是嘍!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情比金堅,在學校都是我在罩她,不然她早被嫉妒的女同學打死。」

她還振振有詞,說得毫不心虛,好像她們真的情同姊妹,情誼歷久彌新,甚至不惜斬雞頭咒誓。

「那麼容我請教妳一件事,如果妳們是最好的朋友,為什麼我耳中听見的盡是捧己貶她的話語,明明妳比她差呀!而且又沒她漂亮,腦袋也空空如也,她怎麼會找個樣樣不如她的人當朋友?」

「你……」周杏娟嘴唇急速抽動著,像是受到極大的侮辱。

「還有呀!粉不要涂得像牆壁一樣厚,妳剛才一眨眼就掉了一斤,有機會請我們亞亞幫妳上妝,她技術是頂尖的,一定把妳化得美美的。」

一听他的大力吹捧,沒好氣的楊雙亞翻了個白眼,暗嘆自己為什麼交了個愛計較的男朋友,而且玩性甚重地損人不帶刀,猛下重手。

「楊雙亞是美容師?」她居然背棄她,跑去做不入流的工作。

「不,是化妝師。」他特意強調。

「化妝師和美容師不都一樣,全是幫人服務的下人。」跟佣人沒兩樣,讓人使喚的。

眼一瞇的雲中岳輕笑地拿開她一攀再攀不死心的手。「不同喔!亞亞是一流的化妝師,從沒人抱怨過,死人經她一妝點跟生前無異。」

「喔!幫死人化妝……什麼,她是幫死人化妝的!」那他當她是什麼,即將斷氣的人嗎?

跳得極遠的周杏娟露出一般人听到這行業的嫌惡,覺得晦氣的保持一段距離。

「看在妳們是好朋友的份上,下次妳有需要的時候就給妳打八折。」附送紙蓮花一朵。

「呸呸呸!你咒我早死呀!我才不需要她。」她會長命百歲,比楊雙亞多活幾十年。

即使論及生死她還是要比,把輸贏看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終點只能有一個勝利者,而那個人只能是她。

周杏娟本質並不壞,不是大奸大惡之徒,就是得失心重了些,有些被寵壞的嬌縱,因此凡事要順她心才是正確的。

其實她真的很想和楊雙亞做朋友,但是始終不能如願地打進她的圈子,因而傷了她的自尊心,所以惱羞成怒處處為難,讓她知道不跟她做朋友會有什麼下場。

「不要客氣呀!集體價還有優惠,找妳的爸爸媽媽、兄弟姊妹一起來,一家人和和樂樂的並排……喂!別走呀!加上親朋好友五折優待,死得愈多愈劃算,要早點來才不用排隊……」

看著跑得像飛的背影,足足笑了十分鐘的雲中岳才勉強停住滿腔的笑泡,騎著單車載美人地護送楊雙亞回可愛又可恨的鬼屋。

其實他比較想載她回他家,然後一起試試新床的彈性好不好,若有瑕疵才能及早退貨換床滿意的。

不過他還是尊重美女的意願先放她一馬,故意繞遠路好賺得多一點相處時間,同一條路來來回回七、八次不嫌累,直到佳人發出抗議為止。

「她真是妳朋友呀!」非常爆笑的那一種,相當具有娛樂性。

「理論上是,但是我還是要強調我沒有朋友。」同年齡的談話內容和她的層次不符。

「那我算什麼,妳偷養的情夫呀!」他語氣裝得很可憐,可臉上的表情恰恰相反,開心得不得了。

很想瞪他的楊雙亞卻只瞪到他的背,自覺傻氣地莞爾一笑。「朋友上頭加個男,獨一無二的。」

「喔!打算替我正名了。」他喜歡「獨一無二」這個詞,徹底的取悅了他。

「逢人便說我是你家里的,要不就表現出我非你莫屬,我很懷疑有幾人不知道我們的情形。」正不正名似乎沒兩樣,他照樣以他的方式綁住她。

一場戀愛談得眾所皆知,她還能隱瞞什麼,大家心照不宣的在背後議論紛紛,就她當事人仍猶豫該投下多少感情,徘徊不定在愛與不愛的十字路口。

她喜歡他的陪伴,喜歡他的嘻皮笑臉,喜歡他偶爾出現的霸道,也喜歡他喜歡她的樣子,所有的喜歡加起來不知道能不能抵得過愛的重量。

她很彷徨,想愛又怕愛,不愛心里又發酸,兩股拉扯的力量讓她左右搖擺。

其實他是強勢的男人,不容她不愛他,這才是她苦惱的地方,因為要愛上他太容易了,她卻不敢肯定到最後會不會傷害他。

她指的不是感情部份,而是自家那尚未解除的危機。

「妳是我們家的嘛!而且除了我妳想愛誰,我可是把妳貼上『雲中岳專屬』的標簽,誰敢來搶就會發現我很暴力。」他故做剽悍的掄起拳頭一揮。

他認定她了,百分之百確定,和先前兒戲般的婚姻完全不同,他會珍惜她,疼惜她,憐寵她,把她守護在羽翼下,讓她和他比翼雙飛。

至于她眼底的陰影他會想辦法抹去,快樂才是她該擁有的,任何惡鬼魍魎休想近她的身。

「不正經。」楊雙亞輕笑地戳戳他的背,對他的自大已有某種程度的忍受力。

他按下煞車回身吻上她,「妳不就是愛我的不正經。」

「咳!你還引以為榮,我有說愛你嗎?」臉微燙,她還沒完全適應他動不動就吻她的壞習慣。

靠近兩人住家的土地鮮少有人經過,鬼宅的傳說令人卻步,因此他們就算月兌光衣服果奔也不會有鄰人大喊傷風敗俗,愛摟愛抱隨心所欲。

所以家有滿屋子鬼也不是件壞事,至少它們讓很多人不敢接近,遠遠望之心生畏懼,小偷也不上門。

「不愛嗎?寶貝。」雲中岳反問。

不愛嗎?她自問。

很難回答的問題,答案早在她心中,卻礙于某些原因而說不出口。

望著他半是輕佻半是認真的眼,楊雙亞很想轉開視線,卻在他帶著愛意的凝視下無法偏過頭,整個身體像是被吸進他深不見底的黑眸里。

眼角余光掃過幾道不該存在的身影,她表情頓時變得僵硬退縮,雙肩微微抖動地垂下頭,以眼前的寬背為遮蔭隱藏自己。

面對她如此不尋常的舉動,敏銳的雲中岳不可能沒察覺,笑臉不變的望向杜家門口那些行蹤鬼祟的黑西裝男子,半瞇的眼迸射出凌厲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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