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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賊 第17頁

作者︰寄秋

「喔!是這樣嗎?」杜玉坎笑笑地往他身後一看。「伯母,妳別氣惱他口沒遮攔、目無尊長,傅學弟只是年少氣盛愛逞強,口不對心地說妳是爛好人。」

「你這小人……」啊……他的耳朵快離身了。

好個佛手擰,媽的手勁不輸年輕人,痛得叫人快飆出淚來。

「說我昏昧不明、不辨事理,你真是鹽巴吃多了不知死活,太久沒在祖宗牌位前受教了。」

氣呼呼的傅母拉著傅青蒲的耳朵轉了幾圈,一臉痛心地怒斥兒子的不孝,一點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咦!這是怎麼回事,一大早就上演全武行嗎?

被-陣吵雜聲吵醒的傅青蘿雙手環胸倚門一視,氣息平穩不似剛剛醒來的模樣,神情閑適地瞧瞧家人以晨操當一天的開始。

聲音宏亮表示身體健康,能走能跑氣血活絡,唇舌交戰代表腦細胞活化,桌上游個三十二圈也不成問題,不怕文明病會找上門。

嗯!很好,很好,真是熱鬧有余,一早就練健身操顯得朝氣十足,是最好的叫床聲--叫人起床。

「令堂的精神真好,紅光滿面相當有活力。」是個生活有所依的老婦人。

看著肩上多出的手臂,傅青蘿笑得很沉。「拜你所賜,我家淪為戰場。」

沒人揭風點火怎會星火燎原,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擺道的心機使來順手。

「別當我是該撲殺的害蟲,戰火不要我先挑起的,我只是不忍心看令弟如困獸般咆哮。」難得的善心該給獎勵,他用心良苦呀!

「不是你挑起卻由你蔓延,想讓我家蜂火連天好趁火打劫嗎?」他居心不良,火一點讓自己置身事外。

不可取的行徑,非君子所為。

眼眸轉深的杜玉坎俯身在她耳畔低語。「劫妳這朵解語花嗎?」

「解語花?你確信不是一朵罌粟,根、睫、葉,全株有毒。」誰踫了它都有致命的危險。

「罌粟也好,解語花也罷,能將妳摘下都是一項殊榮。」她把心防守得太緊了,像是上了油的銅牆鐵壁?!滑手。

解語花解情,罌粟令人上癮,兩者都讓人沉迷,無可自拔地掉人它們的溫柔陷阱。

「是捉吧!別用錯字眼,就近監視這一招用得不錯,誰也沒辦法在你眼皮底下搞鬼。」捉到「蝴蝶」確實是大功一件。

住的房子漏水這類的鬼話倒編得十分順口,以他的身份誰敢虧待他,莫不將他當神祇膜拜給他最好的待遇,生怕他住得不習慣無法發揮平時的水準。

大概也只有老媽那種老實人會相信他的一派胡言,信以為真地同情他不幸的遭遇,二話不說的將他們送作堆。

周慶祥的別墅媲美五星級飯店,還送上千嬌百媚的女兒百般籠絡,身在美人窩的男人哪有不樂不思蜀的道理,何必落荒而逃找上她。

貪污舞弊得來的金錢的確花得夠海派,一擲千金毫不眨眼,絲毫不把錢當錢使用任意地揮霍,為鞏固自己的勢力大舉犧牲對他無助益的人。

一場土地弊案死了九個人,官司還在上訴當中,身為主謀的他也該受點教訓,拿了多少就該付出多少。

警察局長就不會死嗎?要制造一場意外是多麼簡單的事,一瓶過量的胰島素不要糖尿病患者的救星,而是催命符。

「我沒妳想的那麼卑鄙,換個角度想我是保護妳免受牢獄之災,對妳的家人而言我可是大功臣。」他不否認自己存有私心,但出發點是好的。

她不適合坐牢,以她的聰慧來說,只怕女監里的犯人都會造反,以她馬首是瞻地推翻監獄制度,連成一股新勢力為所欲為。

「我該寫張感謝狀給你嗎?感謝你不辭辛勞的犧牲奉獻。」他不卑鄙只是城府深沉。

「我比較喜歡妳用吻來代替。」杜玉坎笑著點點她的唇,指月復輕挲來回撫弄。

「這叫性騷擾,會讓你的個人榮譽出現瑕庇。」她可以「玩」得很大,讓他無立足之地。

暗青蘿厭惡失控的感覺,但從他出現以後日子就不再平順,隨時有各種挑戰等在前頭,考驗她隨機應變的能力。

就像在高空中盤旋的風箏卻收下回來,眼楮看得見天空的那一小點,手上的線卻始終沒有動靜,無法往回卷只能看它順風而飛。

那是冗長的耐力賽,在風與速度中進行比試,看是線斷風箏落地,或是操線者征服天空舞者,馴服它回到主人手中。

「瑕疵不會造成我品格上的影響,我相信『追求』兩字絕對比性騷擾更符合實際,妳並不排斥我的吻。」這點他頗有自信,她對他並非完全無動于衷。

她就是討厭他這一點,太滲透人心。「那又如何,你企圖在黑暗中找到一絲光明嗎?」

「不無可能,只要有心。」光和影是並存的,缺一不可。

「心包在肉里沒人瞧得見,不剖開來瞧瞧怎知它是紅還是黑,說不定它根本是死的,連跳動都嫌麻煩。」傅青蘿要他死心,不要在她身上找答案。

看著她,杜玉坎突然笑了。「妳好可愛,可愛得讓我想吻妳。」

「你……」遇到瘋子了,害她也跟著發瘋。「我,一點也不可愛。」

「可愛」對成年女子而言是一種侮辱,那是十五、六歲小女生的專有名詞。

「瞧妳眉也可愛,眼也可愛,吻起來的小嘴更可愛,全身上下無一不可愛,妳說我該拿可愛的妳怎麼辦?」他已經有些情不自禁地想愛她。

心動沒有理由,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他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它只會隨著感覺走。

「警界四梟」听來剽悍冷厲,令人聞風喪膽,為人所不能為,鏟奸鋤惡嫉惡如仇,不放過任何一個為非作歹的匪徒,聲威震四方得連自家人都膽戰。

但說穿了他們不過是四只閑著沒事的小鳥,把警徽當限時搶購的折扣券使用,圖個發泄精力的便利罷了,不要為了維護正義而存在。

暗青蘿讓他聯想到一則網絡小說,一只被人棄養的小貓渴望家的溫暖,在別人的窗戶外流連忘返,汲取由里面透出的暖意。

可是當主人打開窗戶歡迎牠加入時,牠卻毫不眷戀地跳窗而走,從此不再出現,彷佛牠眼中不曾流露寂寞。

牠不是害怕而是天性,貓的驕傲讓牠不輕易低頭,寧可在一個又一個垃圾堆流浪也不願被馴養,昂首闊步維持貓的尊嚴。

「你可以直接打開門,走出去,別想打我大姊的主意。」靠那麼近想干麼,家里沒大人了嗎?

一張陰郁的臭臉忽然湊近,隔開越靠越近的唇。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不能阻止男人對令姊的好感。」真可惜,差一點她的心防就要卸下了。

激怒她也是溝通的一種,即使明知她有多痛恨甜言蜜語。

「可是你不是君子,而是不速之客,我有權驅逐你。」憑他那一身陰險配不上品格高潔的大姊。

嘖!悍衛起家園了。「在驅逐我之前你最好先開家庭會議,听說你在這個家的地位微乎其微,幾乎沒有否決權。」

「哼!你別太得意了,我媽送飯進去給我小妹,你沒有靠山了。」害他差點掉了耳朵之仇,現在剛好來算個清楚。

「對了,你還有個妹妹,怎麼不見她出來溜溜?」老關在房里是不健康的行為。

「關你什麼事?!把你的魔掌伸遠點,盡避去摧殘局長的女兒,我會放煙火恭賀你馬到成功的。」一提到他的家人,傅青蒲就像刺蝟豎起刺全力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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