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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格的魔女 第8頁

作者︰寄秋

「你……」眼一眯,他確定她有事瞞他。「的確不該怠慢客人,等閑完餐後,我再來審問你。」

「嗄!審問?!」有那麼嚴重嗎?

走私一只花栗鼠不算有罪吧!頂多是知情不報而已,它可是酷的好朋友。

咦!怎麼沒瞧見酷的人影,難道她交到新朋友跑到外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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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把酷關到閣樓?!」

驚天的訝異聲出自絕美的女子口中,圓睜的美麗雙眸充滿難以置信,沒人會真的把一個七歲大的孩子關進陰暗發霉的閣樓里。

而他居然做了,還面不改色地說,不馴的小孩理當受罰。

這是什麼世界呀!哪來的這種規定?

辨定是用來打破而非用來限制,既然由人制訂也應因人而變,哪能一成不變、墨守成規,有變化才新鮮,老是那幾條豈不無趣。

可是定下規矩的男人根本無意更改,如果今天他連一個孩子都無法管好,如何管理手底下依賴他養家活口的員工。

喝著黑咖啡的歐陽閻天一邊看著手邊文件,一邊听副理的簡報,完全無視一旁幾乎掀翻屋頂的聲音,他以為她想和他爭辯孩子的管教問題。

在這個家只有他的話有分量,其他閑雜聲浪視同雜音自動篩除,沒有必要去在意。

但是他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將人的個性制式化,認為專家統計數字下沒有意外,百分之零點幾的例外不會出現在他的控制中,破壞他的自制。

而這對母女便是來顛覆他的,造成他再也無法冷靜自持。

「小孩子做錯事說說就好,你干麼非要做出這種慘不忍睹的安排,你未免太殘忍了,殘忍到沒有人性,你還是不是個人……」

她的酷沒吃飽一定會變得很暴力,肯定不會安份,她真的很擔心,絕對會發生慘不忍睹的事,而他緩 侮對自己太殘忍。

只有沒人性的人才會對自己殘忍,令她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人。

般不好他是卡迪爾的族人喔!狼人大多集中在英國倫敦,听說方便覓食,游民和觀光客是最佳的食物來源,一年失蹤個幾十個不算什麼,當局根本不會去查。

「你說夠沒,要不要喝口茶止渴?」動個不停的紅潤唇瓣簡直像在公然勾引,鮮艷地誘人采擷。

「好,麻煩你。」口還真有點渴。

吃不慣培根、大麥面包的上官青青只淺嘗兩口,這和她想像中的早餐相差甚遠,除了果汁很新鮮她喝個精光外,其他食物她幾乎是踫也不踫。

東方人有東方人的飲食習慣,哪能馬上入境隨俗,口味淡濃早就定性了,哪是一盤黃稠色稱之為桔汁馬鈴薯泥所能取代的,在她看來,那和酷小時候拉的屎差不多,只是多了水。

沒有豆漿至少有稀飯吧!他們不是華人後裔嗎,為什麼沒有一點民族習性?

她真敢。冷眉一掀,歐陽閻天吩咐僕人給她一杯茶。「吃光你眼前的食物,不準留下一丁點。」

「不要。」她死也不吃這種排泄物。

「你說什麼我沒听清楚,對我的話最好不要有質疑。」冷然一視,他話中威脅的意味濃厚。

但她還是把食物推開。「我知道浪費糧食遭天打雷劈,可是一想到酷挨餓受凍,身為母親的我哪吃得下,我的心難過死了。」

說著說著她眼眶就紅了,泫然欲滴的神色我見猶憐,楚楚可憐的模樣叫人不忍心,令人漸慌了手腳想去安慰她。

別說是鐵石心腸的人了,就算純鋼鑄造的筋骨也會融化,何況在不知不覺中撤了心防的歐陽閻天。

只是他顧慮太多而慢了一步,身旁的副理搶先的遞出手帕讓她拭淚,別無邪念地眼露關懷和心疼輕拍她肩膀,可隨即,就被兩道凶戾的目光嚇得退回原位。

「我會叫人送東西上去。」歐陽閻天假意冷漠維持尊嚴,心底的不舍讓他很想自破原則。

現在?唉!他太不了解酷。「我想酷不會在閣樓,你們要到其他地方找找。」

「不在閣樓是什麼意思,他會飛天遁地不成?」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大能耐?

何況門把還上丁鎖。

「你不懂啦!我們家的酷不是一般小孩,有時她比大人還精明。」她慚愧的自承不如一個孩子。

他不信的喚人上去帶她下來用餐。「你太寵溺他了,孩子不能放任其胡作非為。」

「我不否認我寵孩子,但酷是個貼心的孩子,沒養過孩子的你是難以理解,小孩子頑皮是理所當然,畢竟你不是酷的親生父親……」啊!他……他流血了。

「你在指控我虐待別人的孩子?!」怒不可遏的歐陽閻天冷了雙眸,揪握手中的咖啡杯重擲桌面而裂開,銳利的切口傷了他的手,他沒料到,清柔似水的她也會傷人。

她一語刺中他心頭的傷,他的確不是孩子的父親,可是縱使是親生子他也是一視同仁,絕不會因親疏而刻意加重懲罰。

從小他的父親便是用這種方式教育他,如今他用相同方式教育歐陽酷,是要他懂得規炬,讓他明白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事者。

他真的做得過份嗎?讓她為維護孩子而口出重話,難道在她心中只有一個死去的男人,所以他不配為歐陽酷的父親?

「呃,你要不要先止血?你好像有點太激動了。」最近血荒鬧得慌,血太多可以捐出去何必浪費。

他丟出破裂的咖啡杯冷睇著她。「回答我剛才的話,是不是親生父親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嘍!」咦,她說錯什麼?他臉色變得好難看。「因為你不是酷的父親自然不能感受到那份窩心,真的非常可惜。」

這是什麼意思,她在同情他嗎?「你不是在指控我虐待孩子?」

他被她搞糊涂,她到底是在怪他還是可憐他,他完全沒頭緒。

「你……」她突然發出暖人胸懷的銀鈴笑聲。「你誤會了啦!我是指你罰錯了方法。」

「罰錯了……方法?」難道真是他誤解了她的意思,她怎麼笑得如此開懷,恍若無憂的知更鳥。

他嫉妒她的無憂。

「酷是個與眾不同的孩子,很愛玩探險的游戲,閣樓、鬼屋都是她最愛的地方,你罰的時候有見她出現任何反抗的行為嗎?

「我想一定是沒有,慷慨就義是酷耍酷的招式,你的懲罰對她而言反而是一種獎賞,我真擔心你們會少掉屋頂,她真的非常皮。」

台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為何她的解釋讓他更困惑,居然有小孩子不怕閣樓、不怕鬼,當成是探險之旅游戲一番。

難怪他先是頑劣難管教,在一听到閣樓竟兩眼倏地發亮,不必強押就逕自找樓梯上去,腳步之輕快讓他以為歐陽家又出了個乖張的不肖子孫。

原來他是急著想去玩才會丟下母親,沒再與他爭辯不休。

「你認為我斗不過一個孩子?」再皮的孩子也有法子治。

上官青青接過下人送來的急救箱為他止血、包扎。「不是斗不斗得過的問題,而是要用對方法,打罵對酷來說是沒有用的。」

說到一半她自己先笑了,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方法可以管得住皇甫酷的頑皮。

「你在笑什麼?」他藉機套話。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用青椒炒牛肉對付酷,肯定讓她哭到抱住你大腿求饒……啊!我……我什麼也沒說……你千萬別記得太牢,忘了對大家都有好處。」

哎呀!真糟糕,她怎麼能不經大腦就說出全家最害怕的一道菜呢!酷一定會怨死她的,怪她這個當媽的沒義氣出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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