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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偷心 第17頁

作者︰寄秋

「殺人如麻、冷血無情的黑幫分子,我是黑社會的人。」他講得更明白,好叫她當個明白鬼。

有時,人們選擇眼前的假象而不願相信腦子里的警訊,盲目地跟從錯誤的腳步,明知前方是薄冰深谷,猶自催眠是康莊大道。

太想贏得勝利和財富的誘惑使入迷失了,自視越高越容易自作聰明,往往危險的牌志已豎立路旁,偏偏要去闖一闖,好證明自己是不敗的勇者。

「白先生,你真是愛尋人開心,斯斯文文的你怎會是壞人,人家可是仰慕你好久了。」她故意將手搭在他胸前磨磨搓搓。

心里冷笑的白虎挑起她下顎。「你千萬要睜大眼楮,別糊里糊涂地錯把夾竹桃當山藥吃了。」

她心跳得好快,根本沒注意他在說什麼。「現在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你不想要我嗎?」

「要你?!」他故作無知地往她胸前一捏。「你來送牛女乃嗎?」

「咯……你好死相,這麼用力掐人家。」揚起嬌媚的假笑,施苒苒整個人靠了上去。

就說沒有一只貓兒不偷腥,他不就手到擒來,乖乖地臣服于她迷人的體香中?一閃而過的輕蔑掛在施苒苒虛偽的唇畔。

「不要,不要……你放開我……你……這個……惡魔……」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白虎嫌惡的放開手推她下床,一副惡心地用床單擦拭模過她的手,表情冷得像冰,而嘴角仍泛出無辜的笑意。

「真當自已是美艷無雙的尤物嗎?八十歲的野雞都比你正點,想當妓女再去學幾年,順便整整型,別再讓人倒胃口。」

嘲弄的眼光落在她自豪的雙峰上。

「你……你耍我。」她氣憤地抓牢殘破的衣服,終于明白自己遭戲弄了。

「送上門的賤物不玩可惜,我是在成全你的婬浪。」害他還髒了手。

雙肩一抖一抖的施苒苒氣紅了眼。「竟然說我賤,你……你太過分了。」

「沒人可以欺負我的女人,你對心兒寶貝的惡形惡狀,我不過是還了九牛一毛而已,如果在你臉上烙個婬字……」真叫人期待。

她駭然地捂住臉。「你敢!」

如沐春風的笑臉近在眼前。「要不要試試看,我烙畜生的功夫一流。」

「啊!」她嚇得趕緊往後一跳貼著牆壁。「我不會原諒你的無禮,我……」

「倘若一大一小鐵定更好玩……」他的視線投向她顧此失彼的部位。

遮了面就忘了胸,女人的兩大寶貝。

「你……你這個黑社會,我恨你……我一定會討回羞辱……」一見他逼近,她便尖叫地奔出病房。

像有鬼在身後追趕似的,她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盡露于眾人面前,四方的輕視眼光淹沒她的驕傲,凌遲高傲的自尊。

她哭了,像個被拋棄的賤妓。

不知奔跑了多久,她躲進醫院最僻靜的角落抱頭痛哭,所有的優越感在一瞬間被沖毀,她覺得好孤單無助。

沒有朋友,役有人愛,世情的冷漠讓她渴望沮暖,為什麼她會這麼失敗,是誰害她一敗涂地抬不起頭見人?是誰?是誰…

驕傲自負的人不會承認自己的過錯,所有的錯都是別人造成的。

「你想不想報仇?」

驀地,頭頂揚起一句詭異難辨的男音。

報仇?!「你是誰?」

「不要管我是誰,重點是我能幫你出一口氣。」陰冷的影子拖得長長的。

報復像一把利刃刺進她的心窩,她毫不遲疑地冷驚一答,「好。」

「我來教你怎麼走第一步,首先……」

背著光,施苒苒並未看清那人的長相,憤怒的火焰早已蒙蔽她的良知,只知道所有人都對不起她,她要他們付出代價。

歹毒的計策一一成形,漸漸擴大、擴大……滲入她的心。

ZZZZZZ

「出來吧!朱小雀,看了一場免費的秀也不怕長針眼。」終于有個像樣的探子來騷擾平靜的生活。

反常的「逃亡」日子過得戰戰兢兢,少了「正常」的干預才納悶,怎麼某個見不得工蟻化成蛹的無聊女子沒來摳摳腳、搔搔背,存心放牛吃草去。

不是不到,而是時候未到,故意吊人胃口的酷刑正在開啟,他敢用三十二年的頭皮打賭,往後的休閑絕對是出人意表。

是他被休閑——物化了。

「來不及送‘鐘’,看你狗面春風,要不要補你一槍好上路。」子彈的錢由他的身後奠金扣。

一抹炫麗身影飄然而至,如同火焰鳳凰絕塵艷雅,逸逡地翻窗落地,挖苦的柔膩雀音先一步來問候。

朱雀,美艷絕倫,清冷疏離,一位慣于用槍的絕頂高手,彈無虛發,冷靜無比,是四大堂主之一的朱雀堂主,目前剛好很閑。

閑到不來「上香」都有些過意不去。

「少說廢話,那女人又出了什麼鬼主意要整人,我已做好投胎的準備了。」再世為人前先剝一層皮。

她輕笑出聲。「白虎,你的憂患意識未免嚴重了些,純粹來看你死了沒有不成嗎?」

「別人的話我信十分,你朱雀的關心我敬謝不敏,槍口別對我就該偷笑了。」他有自知之明。

面對同門,他的種種偽裝就沒必要了,打小一同習武至今還有什麼不了解,熟得都快爛了,裝得再完美也是博君一笑,順便多兩句冷嘲下酒佐萊,丟臉的是他。

不過,唯一的好處是他放心把命交給她。

平日的打打鬧鬧純屑消遣,大家口頭上互較長短,結義同盟的情誼是非三朝五載可說明,就算死在彼此手中也甘願,這是相知多年的生死交情,沒人會把玩笑話當真。

「你堂口出了叛徒,我總要來了解一下。」意指需要幫手嗎?

「他愛玩我就陪他玩,看看白虎是否浪得虛名。」眉一挑,他自在的笑著。

朱雀睨了睨他外露結疤的傷口。「槍法不錯,你該減肥了。」

「小雀子,嫌我遲頓就明講,我禁得起酸語辣言的折磨。」精瘦的身子再減下去就見骨了。

「有沒有可能為我所用,我想收個徒弟。」以後就振分身去執行任務。

他取笑地澆她一桶冷水。「想都別想,他的槍法不比你差。」

「所以你才閃不過?」冷厲中的殺氣泛著玫瑰香味,近乎血的腥甜味。

任何敢傷龍門的人都必須受到懲罰,她的字典里沒有寬恕。

「朱雀,讓我自己處理,別出手。」平靜的語氣中透著請求。

「少虎兄,你的青春期發育得晚,你確定不需要我幫你補一補?」難得呀!他肯求人。

大腦後葉破了個洞,要灌磨碎的心肝漿。

「我怕補過頭。」他先是苦笑,後正色。「別開槍射我的人,我自有分寸。」

「隨你,那個女人說你中了迷魂槍,要我來幫她笑兩聲。」一說完,她當場笑了兩聲。

不多不少,就兩聲——哈!哈!白虎滿臉不是滋味的一哼。「她人呢?」

「在美國,沅沅出水痘。」沅沅是下一任門主繼承人,現任龍門門主的女兒。

「不要緊吧!」雖然看得出是未來的魔星,但是為害不到他。

輩分有差。

「你是指誰,門主、沅沅還是你?」她的黑色幽默引來怒目一瞪。」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沒死。」這只死小鳥,沒死給她笑一笑很不爽是吧?

朱雀撩撩風情的長發,一手擺在她不離身的銀槍上。「咱們的命都不好,何必自相殘殺。」

「說得也是。」他听出她無意為難。

「給你個忠告,好好保重,龍門的靈丹妙藥多。」沅沅的水痘不會出很久。

「給個暗示?」好預作防備。

「你想她會給人想像空間嗎?你讓她非常‘痛心’。」敢不讓她玩就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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