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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了!愛人 第3頁

作者︰寄秋

「呿!我好像听到恥笑,你以為我和那兩個家伙一樣沒種嗎?」可惡,他非找個機會逞逞主人的威風。

「他們是你的兄弟。」全是他由小看到大的「孩子」。

安德烈氣得瞪大眼,「哼!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用斧頭砍死你,請記得是你自找的。」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

小孩子心眼。「是的,三少爺,我會交代兒子這樣寫我的墓志銘。」

「你……你簡直是我的惡夢。」在他睡眠不足時,誰來打擾都是惡夢。

先是飛到德國處理一件珠寶仿冒案,然後又到巴黎和一名牌服飾簽代理權,接著趕到日本參觀最新一期的電玩展,幾乎可以說是馬不停蹄的趕場。

不眠不休的工作七、八天終於能停下來喘口氣休息,誰知一整夜不是家具在那聊天吵死人就是惡夢連連,最後還像夢里的情景往下跌落。

那種騰空往下墜落的驚悚感仍在,沒摔死真是奇跡,當年他運氣算好沒撞上院中擺飾的巨石,不然他不死也剩半條命。

這會兒又要面對老管家的嘲笑,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發生,而他無力阻止。

「三少爺作惡夢了,我去端四神湯來為你安安神。」已故夫人的中國妙法十分管用。

「你敢端來我先喂你那張老臉。」死家具,暗自偷笑,你死定了。

雷恩輕咳了幾聲,「三少爺作了什麼惡夢?」

「要你管。」丟臉的事他不屑提。安德烈把臉撇向一旁。

「管家的責任是管理一個家,三少爺應該體諒雷恩的年紀大了。」自動招供才是乖孩子。

「退休呀!我保證送你一筆連到了地獄都花不完的退休金。」錢他最多。

「是中國人專門燒給祖先的冥紙嗎?」他曾听美琪夫人提過,唐家在台灣是相當有名望的家族。

可惜為了夫人和文生少爺的婚事而斷了關系,多年來不曾有過連絡。

「你的聯想力不錯,改天我會考慮去唐人街買一大車送你。」老故意雞蛋里挑骨頭。

「惡夢通常代表某種預警,不妨說來讓老雷恩解解夢。」會讓他怕的事不多。

安德烈听他這一說,不禁挑起眉,是嗎?「如果……我是說如果,夢到一件很多年前發生的事,你說是好還是壞?」

「那要看什麼時候的事,年份很重要。」這樣他好猜測是誰驚嚇了三少爺,然後說給大少爺和二少爺開心。

當然,這不叫八卦,而是關心。

「我哪記得呀!她都離開十三年了……」咦!他干麼記得那麼清楚?

「她?!」是一個女孩吧!十三年前三少爺不過是十五歲的青少年,正值青春期。

也就是說荷爾蒙正處沖動期,交幾個女朋友是正常的事。

「別告訴我你忘了那個小女巫。」她有一顆絕對邪惡的心。

在他住院期間居然沒有來探望過他一次,害他待不到三天就想出院和她理論。

而他在第四天終於忍耐不住地飆輪椅到她家時,她竟像個優雅的小淑女吃著冰淇淋,劈頭一句他怎麼還沒死,氣得他搶了她的冰淇淋飛快吃光。

想當然耳,他正值霉星高照,得意揚揚的臉在看見母親手中拿著相同口味的冰淇淋走過來時愕然怔住。

不用說下場極慘,裹著石膏私自出院,外加搶「小妹妹」的東西,他的痛了半個月不能翻身,乖乖地當病房里的模範病人。

「小女巫……」雷恩想了一下。「你是指萊特家甜美的小女孩呀!」

「她甜不甜我不知道,但她的心腸黑得可以和撒旦媲美。」安德烈由鼻孔噴出冷嗤。

他好笑的說道︰「我是老了,可記憶力不輸人,人家要搬家那一年你還強吻了她。」

「我……我哪有。」這老頭!懊記的不記,不該記的倒是足以寫一本回憶錄。

安德烈一陷入回憶,耳根泛紅,心跳加速,他還記得她的唇很軟很熱,像剛烤好的雞蛋糕……嗟!老家伙故意影響他,讓他又想起老掉牙的事。

「那是人家的初吻喲!卻被最討厭的小男生奪走了。」雷恩不免有取笑之意。

「你以為我希罕呀!」同樣是他的初吻,誰也不吃虧。

可他心里有道聲音反駁著,其實他希罕得要命,誰叫她是他第一個吻過的女生。

雷恩陷入回憶的喃語,「當年她都十三歲了。」

「對呀!是十三。」不對,大大的不對。

十三歲,離開了十三年,在西方的數字中十三代表不祥,莫非……

來不及讓安德烈多想,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斷了他的懷疑,他一躍而下地跑出房間大吼,「亞瑟、萊恩!你們不毀了城堡不甘心……」

※※※

「安德烈,深呼吸,再吐氣,深呼吸,對!別生氣,有話好好說,當哥哥的人應該心平氣和的與他們說道理。」

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是應不應該,道理說不通時就要訴諸暴力,有時候鐵的紀律挺管用的,他們不把皮磨厚一點就等著遭殃。

女乃女乃的安撫只會助長他的怒氣,這兩個「目前」認罪的小表根本沒有一絲悔意,只是偽裝後悔的博取同情好繼續造反。

這把戲他以前用過了,可惜現在不管用,他不會像拿他們沒轍的大哥、二哥縱容下去,他們死定了。

這次他一定要下狠招,不然有負兩位兄長的托付。

大哥剛和大嫂從台灣尋親回來,不到三天工夫又和台灣來的親人去了一趟大陸,說是要送父母的骨灰回鄉安葬,順便修修祖墳、祭祭祖,短時間內沒空管雙胞胎。

而二哥更慘,好不容易選上了下議院的議長,結果慶功宴上二嫂被人偷走了,如此膽大妄為的賊自然是安家的四個變態男,所以他去追妻了。

听說他們個個身懷絕技,正業之餘還有兼差,一個比一個還古怪,叫人模也模不透。

距離六月不到三個月,兩個人都堅持要在這個月份步入禮堂,關於婚禮的瑣事又落在倒楣的他頭上,布置、粉刷,謄擬宴客名單等等都是他的責任。

謗據他們兩人的說法,生意人較懂得金錢的處理,一切由他發落他們很放心,商人豈有吃虧的道理,而且會辦得盡善盡美。

意思是有福他們享,剩下來的渣渣由他承擔,反正「兄友弟恭」,累死一個人總比累死三個人好,能者要多勞才不會浪費資源。

最後還把兩個小的丟給他管教,真當他三頭六臂能撐得起天。

「呃!安德烈,你掄起拳頭要干什麼,小孩子好好教會懂事的,千萬不要沖動。」

「女乃女乃,你放心,我比兩個不負責任的兄長善良多了,你們說是不是呀?」安德烈朝雙胞胎拋去一記極冷的眼神。

亞瑟•霍華和萊恩•霍華忙點頭,不敢有延誤,平常對他們縱容的三哥是比大哥、二哥好相處,而且可以和他們鬧成一片,只是發起狠來絕對讓人皮開肉綻。

「三哥是大好人。」

「三哥是大善人。」

諂媚的話一說完,兩人狡猾的同呼,「三哥頂呱呱。」

為了逃避處罰,天才也會變泥鰍,鑽來鑽去弄混一池水,讓人無從彎腰捕捉,自個好端端的藏在洞里看別人忙得人仰馬翻。

「原來你們這麼推崇三哥呀!叫我感動得想替你們整型。」一臉陰森的安德烈朝兩人勾勾食指。

怕死是人之常性,他們當然不過去,躲在爺爺女乃女乃身側防止核爆。

「老三呀!他們不是故意的,小孩子的無心……」呃!好像說錯了。

「爺爺,第一次我們可以解釋不是故意的,第二次是無心,第三次勉強算巧合,然後第四次是意外,可是今天是第幾次闖禍了?」他已經懶得去統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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