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潑辣美人 第16頁

作者︰寄秋

「我不嫁。」

「她不行。」

嗯哼!倒是心口一致,一個面露惶恐的直搖頭,一個兩目一眥地瞪著她,不老實的家伙該有糖吃,只是口味由她定。

得罪了她就好比得罪土地爺,雞大不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輩份大過于江家二老,誰敢說我作不了主?」宋憐星冷眉一豎,說得絕情。

此言一出,當場一泣的江柳月除了捂嘴一顛,再無心其他。

驀地,一道黑影矮了半截。

彬地聲鏗鏘有力,叫人難以忽視他的力量,可偏有人故意視若無睹地當成桌子將肘一擱,還喳呼著怎麼少了個人。

「咱們那陣陰風哪去了,回地府賣他的涼菜了嗎?怎麼我都看不到。」高度正好托她的手肘。

「宋姑娘,請你高抬貴手。」殷風一語雙意,雙膝疼痛不已。

江柳月刻意地以肘撞他頭頂才挪開。「真是不好意思,原來你在這里。」

「師姑婆,求你把黑玉斷續膏給殷風吧!柳月也給你跪下了。」他的腿不耐久磨呀!

「二小姐,快起來,屬下不值得你費心,別用你的千金之軀折煞屬下。」他多想擁她入懷好好寵愛。

執意不起的江柳月磕了個響頭。「請師姑婆成全。」

「二小姐——」心疼不已的殷風好想替她承受痛楚,雙手往她磕地的方向一托。

「別攔我,殷風,你的傷因我而起,即使你不愛我也無妨,我一定要替你求到藥。」

「誰說我不愛……」他及時打住,露出痛苦神色。「別讓我愧疚,護衛不周是我的過錯。」

「不,是我太不濟拖累了你,我才是該自責的人。」或許她該習武防身。

「二小姐我……」

「夠了,小倆口敘完衷情了沒?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沒瞧見她這麼大的人杵在這兒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著認罪,難道她丑得像城隍爺,令牛鬼馬面拘了他們魂魄來對質?還各自攬罪在身互不退讓。

明明有情還裝出一副受迫害的可憐樣,她不棒打鴛鴦實顯得不合理。

「師姑婆,你幫幫殷風吧!柳月願一輩子作牛作馬伺候你。」

宋憐星嚇得差點跳到梁上。「赫,我要你這個大麻煩干麼?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地盡搶我風采,我瘋了才留你在身邊。」

多可怕的報復,她的惡夢。

「師姑婆——」

「也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陰側側一笑的宋憐星柔媚地撩撥起發絲。

「不會要他剔光頭發倒走堡內一周吧!」江柳月問得小心翼翼。

老馬不走回頭路。「柳月呀柳月,你未免太瞧不起師姑婆了吧!」

「那你想……怎樣?」為何她的心情反倒輕松不起,有點沉重。

同行這些日子見她用過各種離譜方式教訓人,叫人猜不透她下一步要使什麼手段對付,心中的憂慮不由得浮起。

「听說西域有一種勇士舞,師站婆很想瞧瞧。」她別有用心地望向殷風。

兩人背脊一涼地回視她。

不會是他們猜想的那般吧!

「師姑婆的要求柳月一定照辦,我馬上命人上西域請來勇士為你就舞。」

她嘖嘖有聲地晃著腦。「何必舍近求遠呢?眼前不就有個好人選。」

「可是……」

「當然啦!如果嫌黑玉斷續膏刺眼就作罷,師姑婆最討厭勉強別人了。」她故意將膏瓶放實手心拋耍,一副要不要隨你的慵懶相。

「這……」江柳月猶豫地望著身側的男子。

不忍她為難的殷風一咬緊牙關。「好,我同意。」

「你同意?!」這樣好嗎?她露出遲疑的表情。

「不過跳個舞而已,我、可以。」他說得很恨。其實殷風也希望腳能復原。

只是,他絕不會認為她單純得只讓他跳舞娛樂,必有後續動作難為他。

「對嘛!對嘛!男子漢大丈夫就該豪爽些,‘不過’要你光著上身赤著走,腰際系塊獸皮嘶吼一番……喔!對了,忘了補充一點,除了獸皮以外好像不準穿其他衣料,這是規定。」

「什麼?!」

☆☆☆

原來她的「不過」還有下文,暗藏玄機地將死殷風,叫他臉色難看地似要生吞一條牛的瞠大雙瞳,恨不得收回先前的承諾。

瞧他許了什麼傻事,值得嗎?

但是一凝視同樣驚愕的美麗側臉,他覺得一切的犧牲都將獲得回報,她值得他傾注心力去呵護,不管最終的結果會是如何。

「師姑婆,會不會太傷風敗俗了點?」不著衣物與野人何異?

「柳月美人兒,要我加段美人伴舞灑花的橋段嗎?應該更有趣,你覺得呢?」盡避說情吧!

她一瑟的變了變臉色。「不……不用了,師姑婆滿意就好。」

一記抱歉投以殷風,為求自保只有請他多擔待些,要她赤身露體學男子大鼓震舞可不行,大清民風雖開放,有些事還是學漢人一般保守的好。

唉!快被同化了,她一直在想人性的本質是善是惡,她也有自私的一面,難以無私。

「凡事順著我就是對,千萬別想些忠節義理來壞我胃口,話多的人通常比較倒霉。」她這算不算恩威並重?

「師姑婆,藥可以給了嗎?」不會再蹦出什麼驚人之語了吧!

宋憐星微瞟了一眼。「給你就會用嗎?把他的褲子解下來。」

「啊!解……解褲……」才這麼一想她就……江柳月臉紅如火。

「難道你要隔著靴子騷癢,把我珍貴的膏藥浪費在那塊廉價布料上?」宋憐星用鄙夷的目光一盹。

「可是不一定要……呃!褲子,撩起褲管不就好了?」她實在有些羞于啟齒。

吞吞吐吐成何體統。「簡單一點就要他月兌了衣物,你要客氣就我來……哼!動作真快。」

這個殷風太不上道了,她才剛起了個興頭就減了一味,自個把褲管斷到膝上兩寸之地,像塊破皮似的惹人賺。

「再來呢?宋姑娘。」

「你不是很行,要我教嗎?」她賭氣了,管他去死,跛一輩子腳算了。

「請賜教。」

她最討厭八風吹不動的棺材臉。「柳月,抹上薄薄一層在膝處,厚度不能有過發。」

「師姑婆的意思是膏藥不得比發厚?」那麼細薄有效用嗎?

「懷疑呀!把黑玉斷續膏還我,廚房那條老黃狗瘸了後腳跟……」宋憐星手一伸要索回。

江柳月緊張地往懷里一抱。「我相信了,我馬上替他敷藥。」

「男女授受不親呀!你好意思踫觸男人的身體?」

一陣訕笑讓江柳月臉燙得更厲害。「我……」她矛盾得不知所措。

男女有別,于禮不該逾越本份地擅自接觸男身,那有失女子貞節,道德的觀念始終束縛著她。

但是,她于心不忍,殷風的情況難以屈身自行上藥,她若不拋卻舊式包袱改變做法,恐怕性情古怪的師姑婆會收回原意,不願施以藥膏。

「二小姐,不用為難了,我可以自行上藥。」他還不致那麼無能。

「不行,你給我坐好,這是命令。」一出口,她不相信這是她自己所言而微訝地張著嘴。

她怎麼會用這種專制的口氣呢?懊惱不已的江柳月斜瞄一眼得意微笑的艷麗女子,她的個性產生偏移了。

「是的,二小姐。」似笑非笑的殷風似乎頗為滿意她的驕性。

「不許笑,我知道此刻的自己表現得很驢,請當我一時失常。」天哪!她不用做人了。

「笑的不是我。」他看向張狂大笑的女子。

宋憐星可是有相當成就感,瞧她改造了一位名門閨秀的死腦筋,把人性本惡的道理蝕入她的心。

「師姑婆,你的笑聲有點邪惡。」江柳月埋怨的嘟高小嘴,小女兒的嬌態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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