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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情種 第8頁

作者︰白雙

歐宇錫不知道在此處冷眼旁觀了多久?不過他眼中充斥著她再熟悉不過的輕蔑。

睇著關惜芸狼狽的模樣,他冷冷地開口︰「你也會求饒?」

男人,變得可真快!她在心中感慨,然而自信滿滿的唇角依然綻開了微笑。

「是啊,未來的老公!你是不是該為我解圍?」她上前了幾步。

他的俊顏迅速堆起冰霜,仿佛對她的逼近充滿嫌棄,他急著閃開她濕黏黏的身體。

「我不會娶你,你別再做白日夢了。」

「耶?」她假裝失望,「這可是你自己造成的結果,怎麼現在不想認帳?這就是堂堂大老板的承諾?」

「你也別忘了,我所指的承諾是那份謝禮。」

「我沒忘啊!」她然覺得冷了,聲音也開始微微顫抖,順應這個特點,她開始抽抽噎噎的訴苦︰「我就知道,你和一般男人一樣討厭我,可是我很喜歡你。」

「但是我不喜歡你!」歐宇錫斷然地瞪著發痴的她,「你想太多了,關惜芸小姐!」

「但我已經說了要做你的妻子,今後更會想盡辦法追著你。」語畢,她看見他眼中的驚懼,心中涌上一陣得意以及出乎意料的失落……

失落?她被這份忽然冒出來的情緒感到駭然,為什麼會失落?逼退他是她的目的,難道……不是嗎?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接近我,因為我討厭你!」

他無情的聲音在離去前清楚地傳入關惜芸的耳中,以往刺耳的批評她都習以為常,可是唯獨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明顯地牽動她的情緒,她的心就像被萬把刀穿過般,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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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的寒意逼得關惜芸得快速地朝大門移動,怎料她人未到大門就被人拖住腳步,她機警的感覺到危險逼近,果不其然,歐羽庭的怒容再次出現。

必惜芸甚至還來不及看清楚包圍她的人有多少,便听到歐羽庭語氣嚴厲的質問︰「我說過,不準接近我哥,顯然你沒有做到。」

必惜芸第一次感覺到女人團結力量大得可怕,一群人朝她的腳無情地踢著,也不知道是哪雙手毫不留情的打著她繼縮的身軀,她連還手的機會也被奪去了。約莫幾分鐘之後,人潮才散了。

待腳步聲消失後,關惜芸坐在地板上瞪著自己幾近殘破的衣服和亂七八糟的頭發,雙手撫觸肌膚的每個部位,無一處不感到疼痛。

唇角滲出的血絲,鮮紅的赤色讓她的心充滿了無限感慨和苦痛。因為這一次也不是她的錯啊!唉……

陰暗的牆角里,她苦笑著抹去唇角的血跡,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卻在此時停在她跟前,黏呼呼的熱氣更是朝她的傷處襲去;這份熱情讓她暫時忘卻了疼痛,她忙撫著狗兒的大臉。

「MEN啊!你也來啦?你來安慰我的嗎?」

狽兒似乎听懂她的話,熱烈的在她身邊打轉,惱人的陰霾也在它的盛情之下讓她得到寬慰;她幽幽地對它訴說著無奈的倒楣事,撫著遭殃的月復部,腦海中浮現了當年躺在病床上,得知自己流產時的景象。

她的心隱隱作痛著,因為她相信生命的無辜,不論這個孩子是如何產生的,且她曾經熱烈的想擁有這個孩子!只是又有誰知道她對這份失去的生命痛苦不堪?

現在,她全身都因傷而痛著,朋友不在身邊,安慰她的居然是只見過一次面的動物。

歐宇錫沉靜的凝視著她和狗兒,眼里仍是一片迷惑;她現在的樣子再次與他印象中的影子重疊,他無法忽視她的楚楚可憐,因為他在乎她縴弱的一面。

也許是察覺到主人的靠近,狗兒回奔至主人身邊,關惜芸這才發現歐宇錫的存在。

必惜芸收拾起低落的心情,本想如剛才一般鬧他,可是身軀的痛楚讓她打消了念頭。

就在她想起身的時候,他卻遞出來手,讓她頗為不解。

「你……干嘛?」

「你看起來需要幫助。」他淡淡地表示。

經過剛才的「教訓」,她決定先和他保持一些距離。

「不用了,你這麼做,不就等於給了我機會去接近你嗎?」她提醒著,紅腫的唇邊仍然掛著調侃的笑容。

歐宇錫無法肯定她是否在強忍悲痛,因為她看起來一點悔意也沒有,可是卻讓他更迫切的想關心她。

「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你的情況不太妙。」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窩在自己腳邊像只貓兒的關惜芸。

「這些傷我還忍得住,如果你真要再繼續問我,那可就違背了你剛才說過的話羅。」

他眯起雙眼,瞪著她不服輸的表情問︰「你故意的?」

「故意什麼?」

「耍嘴皮子逞強。」他直言道,看她明明痛得一塌胡涂,為何能在逆境里仍舊展現笑容?

必惜芸的心一顫,彷若被看穿心思般的惶惶然。她勉為其難的支起身子,在他的冷睇下顯得更無助;因為月復部的痛楚,她不再多言,只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你要去哪里?」他緊追在後,眼前柔弱的背影牽動著他的側隱之心,令他無法坐視不管。

「不關你的事!歐大總裁!今天我的狀況不佳,無法追著你跑……」無奈之余,她只好以輕佻的語氣企圖嚇退他。

他的反覆惱得她很煩躁,再加上自己現在又病又痛,根本沒有多余的力氣用往常的面貌面對任何一個人。

歐宇錫冷凜的眼眸讓她停止掙扎和接著要說的話,不明白他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生氣?

他一個使勁,就將怔忡的她往電梯里帶,這時她才驚覺晚會不知已在何時結束了,海濱的人潮漸散,繁華的一切也即將落幕。

「我……我要回家了。」關惜芸突然開口,可是他的手卻沒有因此而放開她。

電梯內只有他們兩人,除了她剛才的話語外,他一語不發的沉默更讓她感到莫名的不悅。

「歐總裁,我說——我要回家了!你听見了沒?」關惜芸以難得生氣的口吻追問著他。

歐宇錫盯著樓層的顯示燈,淡淡地回應︰「我听見了。」

「你听見了?那你放手啊!」關惜芸已經累了,可她越想就越氣,忍不住發起牢騷︰「是你要我別接近,你現在又拉住我做什麼?真是有病!」

「那倒是。」歐宇錫的視線調向她,審視她身上濕透的衣服和長發。「我承認這樣的行為對我而言是病了,但是我很清楚自己說了什麼話,不需要你一再的提醒。」

「那你現在的行為又是什麼意思?」

「你是我公司里重要的員工,我不會放著員工的死活不管。」他輕描淡寫的解釋。對於她,他打破了許多禁忌,尤其是現在,他的手早已不听使喚,緊緊的抓住她的細腕而陷入無法自拔的愛憐當中。

只是關惜芸現下的情緒很糟,也不管他是不是上司,便口不擇言的低斥︰「你該听過我的事吧?在所有人的眼中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想你隨便打听也可以知道得很詳細;我若是因此而病死,大概包括你在內的所有人都會很開心。你擺明了想耍我、看我笑話吧!」

必惜芸攤開手,好讓他看清楚自己的慘樣,「我已經變成這樣了!所有的人都會很高興!」

「但不包括我。」歐宇錫輕聲說完,立即又將怔忡的她拉出電梯。

必惜芸真想仔細的檢查自己的耳朵及眼楮,她為什麼又在他眼中看見了憤怒?又為什麼會听見他幾近不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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