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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新娘 第3頁

作者︰雅雯

其實,她原本也很開心有個大嫂的,且她想像中的大嫂是像媽媽一樣疼她,或像大姊姊一樣會陪她玩的人。誰知道她大嫂不但不喜歡她,而且在面對她時總板著一張嚴肅的臉,再加上後來她總是趁爹和哥哥不在家時陷害她,這也就難怪陳水柔要避她如蛇蠍了。

「我是來告訴你,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好準時上路。」張麗紅平鋪直敘的口氣,淡得讓人听不出半絲感情。

「不!我已經跟爹說過了,我不要嫁——」

「跟爹說過有什麼用?你還是非嫁不可!」不客氣的截斷陳水柔未說完的話,張麗紅厲聲道︰「而且你一定要嫁給我弟弟。」

開玩笑,這死丫頭不嫁怎成?那她計劃中的另一半家產怎麼辦?

「我為什麼要嫁給你弟弟?他跟你一樣是壞人耶!」陳水柔不客氣的指控。

現在爹爹在家,哥哥也在家,她就不相信嫂嫂敢對她怎樣?

只是,過些日子,等他們又都出遠門了,她大嫂肯定又會對她……

唉!再說吧!眼下能不嫁才是最要緊的。

「壞人?」雙手叉腰,粗聲踅上前一步,張麗紅有股想馬上掐死陳水柔的沖動。

這可惡的死丫頭,還真會挑日子頂撞她。她今天因為一個丫頭沒有把她房里的銅鏡擦干淨,已經狠狠的抽了她數鞭,但是到現在還氣著呢!

不過,看在陳家的家產在陳水柔嫁掉後,就會全數落入她等待已久的口袋中,她說什麼也得忍下那股想掐死陳水柔的沖動。

「死丫頭,我警告你,說話給我客氣一點。」

「我說的是實話,你本來就是壞——」

「住口!」怒喝一聲,張麗紅那又高又壯的個頭立刻氣沖沖的俯瞪著她,令陳水柔就像被泰山壓頂一般,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起來。

「我告訴你,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爹已經將你許配給我弟弟了,而且是明天即刻要起程,如果你明天不乖乖的跟我回襄陽,哼哼……」

陳水柔歪斜著腦袋,眨著一雙靈眸,聲調無辜的問︰「大嫂,你感冒啦?」

「死丫頭,你居然敢如此取笑我!」胸脯加速起伏,張麗紅一副快心疾發作的樣子。

「我沒有哇!」陳水柔努力的忍住笑,才又續道︰「是你哼了好幾聲卻沒接下話,我才會以為你感冒失聲了。」

「好,很好!」

明明是個好字,但是從張麗紅的口中逸出,卻是恨意十足。果然,她接下來的話便是咬牙切齒。「你不要太得意,等明天出了陳家大門……」哼!你就知道了。

後一句悶在心里的話,張麗紅自然沒說出口,但不懷好意的眼神早已盛滿了太多昭然若揭的計謀。

陳水柔自然沒有遺漏她的眼神,畢竟這幾年來,她從每一次幸運的躲過她的魔爪,到後來干脆跟她玩起躲捉藏的生活,不都是為了不讓她有機會再害自己嗎?

可現在……

「我不會跟你出門的,我說過,我不嫁!」抬頭挺胸,陳水柔不怕死的堅持著。

「你會的!」張麗紅的口氣,是勢在必得的斬釘截鐵。

「我不會。」雙手叉腰,陳水柔仰著小臉,不服氣且堅決的再次強調︰「听清楚了!大嫂,我不會跟你出門,也不會嫁給你那個壞蛋弟弟,不嫁、不嫁、不嫁!」

這次她是真的豁出去了!

她知道今晚這麼極力頂撞她大嫂,往後的日子一定會非常不好過;如果她猜得沒錯,光是劈一百擔柴,再加上關在柴房里十天半個月,就夠她受的了,更遑論其他。

只是,以前她每次受罰被關,都有張嬸偷偷送飯菜給她吃,而李伯的兒子小扁頭也總會幫忙她劈柴,還有她的貼身丫鬟小春,總是趁張麗紅不在家時,偷偷換上她的衣服代替她被關,好讓她回房去洗個澡、補個眠,甚至出去遛達遛達。

所以,張麗紅對陳水柔的處罰,因為有這些忠心的僕人、朋友幫忙的結果,她還不至于吃太多苦頭;至少細女敕的小手沒有因為做了過多粗活而長繭變粗,粉女敕的臉蛋也沒因淡飯粗茶,或營養不良而變得蒼白憔悴,那一雙彷佛會說話的靈眸更不見黯然失色。

換句話說,不管陳水柔受了張麗紅多少折磨,她依然保有率真的個性,且讓自己更加光彩美麗。

就因為如此,張麗紅為了要奪走陳水柔那一份家產而屢害她不死之下,自然著手調查原因。

所以,小扁頭不見了,小春不見了,現在連張嬸也不見了。

所有幫助陳水柔的人,好像在一夕之間統統不見了,新換上的一批僕人,又個個像是在監視她似的,這也就難怪陳水柔更喜歡往外跑了。

不!她不能待在家里,做一只待宰的羔羊。

沒有了那些死忠僕友的幫助,在張麗紅的壓迫下,她肯定是活不成呀!

她現在就要跟爹說去,她不嫁!她已經十六歲,也算長大了,無論如何,他爹這一趟如果再出遠門,就算要她拉著馬尾巴徒步走路,她也一定要跟去!

第2章(1)

「站住!」橫在陳水柔面前,張麗紅冷著聲問︰「你要去哪里?」

「大嫂,反正我們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我要回房睡覺了!」

雖然閃過張麗紅刻意的阻擋,但陳水柔才走一步,就又被她堵住了去路。

無奈呀!陳水柔忍不住暗忖。

但更遺憾的是,如果她再把哥哥的功夫學精一點,而不只是花拳繡腿,或是長年跟在爹身邊的彪叔能再多教她一、兩招功夫,那她現在說不定就不用可憐兮兮的受困在荷花池上的曲橋了。唉!

「不是真的要回房睡覺吧!」張麗紅邪笑的看著陳水柔露出心虛的表情,再以抓到小辮子的可惡音調道︰「你是要去向你爹告狀,對不對?」

「不對!」硬著頭皮回答,陳水柔卻不自覺心驚的微退一步。

她怕張麗紅會捏她!她受過的。且更慘的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明知她的魔爪已伸向她了,她就是躲不過!

陳水柔不知道她大嫂到底是學了什麼厲害的功夫,可以在頃刻間捏得她全身幾個無法示人的重要部位全瘀青黑紫,不但個把兒月都化不去,而且夜里還會發熱腫痛得讓她無法成眠,卻也不能跟她爹和哥哥說去。

因為她提不出證據呀!

想想,胸口上、胸口下,甚至是小骯下和大腿內側……這、這叫她如何示人?怎麼告狀?

雖然丫鬟小春替她更衣時看過,張嬸還在傷處替她抹了藥,而且她們也都曾勇敢的站出來替她作證,但是她爹和哥哥卻都在張麗紅超高段的演技下,認為她是個不听管教的野丫頭,身上之所以會有瘀青,肯定是自己野過了頭,不小心撞傷的結果,而不是如她說的那樣,是被嫂嫂欺負。

「我說過,你一定要嫁,而且是非嫁不可。」眼看著陳水柔再一次挺胸想跟她辯駁,張麗紅沉下臉,冷凝著聲音道︰「如果你明天膽敢不乖乖的隨我回襄陽,你听著,死丫頭,我會毒死你老爹、謀殺你哥哥,然後再吊死你!」

「天!大嫂,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一連串恐怖的字眼,在陳水柔單純的世界霎時串連成一張可怖的網,令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一雙靈眸更是不敢置信的瞠大。

「我爹對你這麼好,你怎麼可以這麼做?還有我哥哥,他是你的丈夫,又這麼疼你,甚至對你言听計從,你、你怎麼可以……」

陳水柔不懂,如果大嫂想整死她,那還說得過去,畢竟她跟她曾有過過節,可爹和哥哥並沒有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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