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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想談戀愛 第4頁

作者︰唐絮飛

她匆匆離席,若渲見了,心底忍不住一陣得意,不過也替父親悲嘆︰有個如貪狼似的弟弟與弟媳,正企圖分食他辛苦賺來的血汗錢,若他地下有知,定要斥罵弟弟的不仁不義。

現實的一切她看夠也看透了。父母戀愛的時候,還不是口口聲聲的高喊至死不渝?但一場突來的風暴,卻演變成了一場殺禍。

親戚們虛請假意地表示︰「我們會負起全責,好好地照顧她這個可憐的孤女。」但當溫律師宣布︰「遺產必須在若渲小姐大學畢業或是嫁人後才能交到她手中」,光听到這樣的消息,已令不少胸懷悲憫的親戚們怯步。得養她十多年,她才能得到財產,到時若渲肯不肯將財產拿出來還是個問題,不少親戚因而打了退堂鼓。

惟獨劉宛月,自認從展立根女兒的手上取得財產並不難。她只要先百般地討好若渲,日子一久,她必心生感激,到時要她拿出多少,還怕她不肯嗎?然而,日子久了,她發現若渲並未心生感激,反倒是不領情。劇情既沒有照著她的編排演下去,她的態度也就開始轉變了。

宛月的勢利現實教若渲心寒。若渲要求的並不多,她只要一個安詳和諧的家,而不是像他們這樣的冷戰與叫囂的生活方式。

宛月忘了,若渲原本有一個和諧的家庭——溫柔的母親,威慈並重的父親,及一位可愛的妹妹。是突如其來的驟變瓦解了她內心憧憬的完美王國,也粉碎了她夢中的美麗城堡。在她心底,一切全是美好的、無瑕的。但宛月的勢利及善變,早教她放不下戒心。她怎麼可能會對她產生好感、進而掏出展家財產呢?這是絕不可能的。就宛月心底的想法,她不光要泄恨,也要立岳永生痛苦。誰叫他殘酷的告訴她︰他並不愛她。宛月要他後悔,要他嘗盡背叛她的惡果,當然若渲這不該留下的踐種,她也要若追不得安寧過日。

第二章

立根在慌神之際,又听到若渲的喊叫,往前一沖,再將房門打開。

當若渲見到妹妹躺在血泊中,驚聲尖叫不已。立根在門口便勒住並捂住她的口,此時毛嫂已上了樓梯二階。立根一把沾上母女二人的血刀,往若渲的喉頭劃下,引來了若渲的哀嚎。毛嫂聞聲,更加快了腳步。一見毛嫂上來,立根放棄了,他推開若渲,進入房內,並在門上扣上重鎖,拿著血刀往自己胸口猛然一刺,之後又飲下一大罐的巴拉松農藥。展家一家四口,三人斃命,僅有長女幸因毛嫂這位貴人方逃過一劫。

毛嫂見到主人瘋狂軾女的場面,先是一愣,但救人意念催著她趕緊下樓喊人。她打電話報警,並讓司機載著若渲上醫院急救,而看門的林大哥也幫忙毛嫂,企圖敲開主人的房間。

待救護車及警方人員到達,再撬開門時,一切已回天乏術了,一間豪華氣派的主臥房,已成了人間的煉獄。

這血淋淋的往事,讓毛嫂永生難忘。二小姐就躺在太太身邊,而主人卻陳尸另一處。這象征著什麼?又代表著什麼?沒有人知道,這個謎也因當事人已歿而永遠成謎了。若渲小小年紀,卻無法忘記,也無法理解何以王子與公主選擇血淋淋的殺戮來結束他們的婚姻呢?

為什麼大人們也沒個聲響便下了這樣的決定?她心底有一萬個為什麼解不開。及長,從嬸嬸口中得知此事的模糊輪廓。據她所言,是若渲的母親與男人勾塔所引致,但若渲並不相信。母親怎麼會有男人?而這個男人是誰?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惟一知道的事實,是一個美滿的家破了、碎了,而溫柔的母親、和藹的父親與可愛的妹妹全命喪黃泉,自己也因此成了孤女——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

起初,叔叔也是真心待她的。但若渲將自己牢牢地鎖在象牙塔中,猶如渾身是刺的刺蝟,不容他人親近,是以叔叔也開始疏遠她。

而宛月嬸嬸則像個探秘客似的,每一句問話總像是在試探她似的,讓她喘不過氣來。尤其是堂兄展肅峰,比個鬼魅更令人害怕。他一直是沉默的,外表就像宛月嬸嬸一般的一派名門出身,但內心里究竟藏有多少的詭異,卻沒人得知。他帶給她很大的壓力,總是不斷的凝視著她至渾然忘我,那模樣駭人得很。有一回,若渲還差點被他嚇壞了。在她十五歲那一年,她放學回家時,家中只剩佣人在。在沐浴完後,她只著貼身衣褲在房內走動,門悄悄地被打開,她猶不知。但當她長時間被窺探後,終于發現門外有個影子在閃動。若渲抓起浴巾,遮掩住在外的雪白肌膚,小心翼翼地走向門邊,見門已略為打開,心跳不覺急促了起來。她害怕有人躲在門邊,當她將門奮力地打開一看——沒人,竟然沒人。她又仔細地關上門並上鎖,心里起了一陣陣的寒意,這個家,讓她毫無安全感。若渲不敢再大意,立刻穿上衣服。

中午,佣人采姊喚她下樓用餐,若渲意外地發現,展肅峰也坐在餐桌旁。她不敢直接問堂哥是否就是那個人影,直到飯後——「采姊,大少爺一直在家嗎?」

采姊點了點頭。「大少爺已回來很久了。」

「那,剛剛有人上樓嗎?我是說,我回來時有沒有?」

苦渲也無法確定,自己的懷疑是否正確,不過采姊明確表示︰「沒有哇,除了大少爺在樓上外。」

若渲臉色頓時死灰一片,采姊見狀便問︰「堂小姐,你——」

「沒事,我突然想到有事,我……我先上樓去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了樓,也不知道在得知這樣的事實後該有怎樣的因應措施。她一進入房間,便將門反鎖,並再三確定後,才倒在床上。她對自己的處境開始有發發可危的感受。

筆她在國中一畢業後,便積極地想搬離此地。終于,她如願地考上必須住宿的女子中學,基于這個理由,她開始自由了。

但好景不常,每一回她回展家,總得由在K大上課的展肅峰順道載回。也因此,他們開始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

對她而言,和展肅峰單獨相處壓力實在大得很。兩個人待在窄小的車廂,那空氣仿佛停止了流動似的,她可以聞到他的氣息,而他也是。

淡淡的古龍水味,本來該帶給人清爽的感覺,但若渲卻絲毫感受不到。接送持續了半年,原本一直相安無事;但有一回,他沖動了,展家特有的瘋狂遺傳因子,偶爾也會做出不擇手段的瘋事來。

展肅峰在車上就想侵犯她,若楦受到了驚嚇,也不管車子還在行駛中,害怕地打開車門,跳出車外。她對他的恐懼之情遠甚于失去生命,還好當時路上並沒有任何車輛,是以在跳車後並沒有遭到其他疾行而來的車子所撞擊。

肅峰也訝異她的舉動,不過,他還是倒車在她身邊停下,打開車門,下車走向她。「你寧可失去生命也不願就範?」他一向很少開口,但一開口,問的話又是這麼令她毛骨驚然。

若渲在跳車的時候傷了腿,她好害怕他會在四下無人之際對她進行性侵犯,但他沒有。「你傷在哪?能走動嗎?」

若渲只是滿臉的恐懼與不安,卻怎麼也無法開口回應他的話。

良久,他伸出一只手。「可以站起來嗎?」

她已漸褪臉上的蒼白,不過現在可是冬天,她卻直冒冷汗。她感到痛苦,不光因腳疼,連心里也萬分的不安,她不知道,他友善的外表下,究竟包藏著怎樣的用肅峰再度提議︰「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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