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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情纏 第5頁

作者︰湍梓

「任二公子的病癥較輕,莊內總管說由你去醫治就成了,我則專心幫任夫人醫病。」唐仕維頓了頓,繼續說︰「敏兒,你可要將爹平日教你的發揮出來。」

「任二公子?」她見過嗎?

「就是任意桐,那天在涼亭里和任家大少爺吵得面紅耳赤的人就是他。听說他們兩兄弟做什麼都要爭,尤其是任大少爺,非得要爭到贏為止,標準的公子哥。」唐仕維邊說邊搖頭。

他活到這麼大把年紀,第一次看到像任意情那樣的年輕人。外表看似風度翩翩,實則陰險狡詐,才二十歲的年紀,卻有著四十歲男子的深沉。加上他那張俊臉和壯碩高大的身軀,如此完美的組合更容易讓人忽略潛藏其下的陰毒心腸。

唐秋纏恍然的點點頭,「原來那個人就是任意桐。」怪不得那天兩人相見分外眼紅,看來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

「沒錯,比較瘦弱的男子就是他,是個滿不錯的年輕人。」為人恭謙有禮,跟他大哥有如天壤之別。

好吧,看在他仗義直言和那下流胚子周旋的份上,她就去這一趟。唐秋纏在心里決定道。

「爹,瀟湘莊的人可曾提到任二公子生什麼病?」她也好先大略打理藥材。

「沒提起。八成是風寒之類的小毛病,你開點止咳的藥方即可。」唐仕維對此並不擔心。

只是風寒就要人大老遠趕過去,這瀟湘莊也未免太財大氣粗了些吧。

唐秋纏心不甘情不願的收拾好藥箱,跟著父親坐上轎,前往瀟湘莊。

三刻鐘後,他們便到達了瀟湘莊,莊內總管早已守在大門前。

「唐大夫,這邊請。」總管領著唐氏父女走進莊里,絲毫不敢怠慢。

唐大夫的醫術高明,夫人的病就要靠他了,所以自是怠慢不得;至于唐姑娘也同樣不能失禮,因為她是大少爺指定必見的客人。

敝的是一向沒痛沒病的大少爺竟會指定唐姑娘看病,而身體較瘦弱,但只偶爾生場小病的二少爺也選在同一時間得了風寒。

這當然不會是巧合,看來兄弟倆各懷鬼胎。只是在任家工作已有二十年之久的總管不會笨得開口詢問,畢竟他是下人,只管配合就是。

總管先帶著唐仕維到任夫人房間,然後才領著唐秋纏往任意桐的房間走去。

一路上彎彎曲曲的回廊讓唐秋纏看得又是一陣眼花。這莊園的房間多得數不清,而且從外表看來每間都一模一樣,如果無人帶領根本分辨不出。

她只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來這個大得離譜的瀟湘莊,對于別人求都求不到的機會,她一點也不希罕。

總管在一間雅致的房前停下,伸手敲敲門,「二少爺,唐姑娘來了。」

「請進。」

原本在里頭焦急踱步的任意桐急忙爬上床榻,同時不忘咳兩聲,既是裝病,就要裝得像些,否則很容易被揭穿的。

得到應許之後,唐秋纏背著藥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任二公子?」她試探性的詢問,終于循著干咳聲找到聲音的主人。

「我在這兒。」任意桐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你躺著別動。」她命令道,放下肩上的藥箱來到床榻邊。

唐秋纏執起他的手探著他的脈象,探得勉強裝病的任意桐一陣心虛,偷偷地瞄著她專注的俏臉。

「奇怪,你的脈象很正常啊,按理說應該沒什麼。」唐秋纏不解的打量著差點來不及收回視線的任意桐。

「不會吧?咳咳……」任意桐連忙以更劇烈的咳嗽來反駁她的判斷。開玩笑,要是讓她知道這一切都是騙局,那她以後鐵定不會再來瀟湘莊了。

當爹宣布以後唐仕維就是娘親的專任大夫,並指名要唐秋纏也跟著進莊為意情檢查身子時,他立刻明白游戲開始了。

他知道憑意情向來下定決心即不松手的性子,必會展開行動。果然沒錯,不過才過了幾天,他便使出這一招。而他也立刻裝病,先贏得機會再說。

他知道自己也是卑鄙的,明明可以告訴敏兒這全是意情搞的鬼,只是如此一來,他以後就看不到這個獨特的女孩,這不是他樂意見到的。更何況如果不引她前來,誰知道狡猾的意情會使什麼招數來脅迫她?

雖然他知道如此一來便掉入意情的陷阱,成為意情游戲的棋子之一,但他不在乎,因為眼前的女孩更需要保護,他想保 她不受意情的干擾。

見他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唐秋纏連忙拍拍他的背幫他順氣。奇怪,這偌大的院落居然連一個僕人也沒有。

「你的僕人呢?怎麼一個都沒瞧見?」她好奇的問。

「僕人?呃……他們……他們出門去了。」任意桐連忙胡謅個理由,總不能說他是故意遣走所有僕人,制造與她獨處的機會吧。

「全部都出門?」唐秋纏略感驚訝的說,不可能吧,哪有僕人全都不在的,更何況這里是瀟湘莊,少說也有百來個僕役。

「呃,我們別談這個……咳、咳!」他連忙以咳嗽來引開她的注意力。

唐秋纏听到他的咳嗽聲,連忙拿出一顆墨綠色的藥丸塞進他嘴里。

「這是什麼?」任意桐乖乖的吞下藥丸,好奇的問。怎麼她老往他嘴里塞東西?

「白前草做成的藥丸。對于降痰、咳嗽有一定療效。」說起藥理,唐秋纏的眼里淨是興奮,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喜歡學醫。

這讓任意桐在佩服之余還帶了點失望,他雖不及意情那般俊美,但也差不到哪里去,為何她就不能多瞧他一眼呢?

「敏兒姑娘,你除了醫學之外,有沒有其它感興趣的東西,比如說婚姻?」任意桐試探的問。

他說這話時兩眼閃閃發光,唐秋纏還以為他得了什麼眼疾,連忙趨前檢查他的眼楮。

「怎麼了?」任意桐一臉納悶的看著她,無法理解她的動作。

「你方才眼楮亮得出奇,所以我才檢查看看,免得你得了什麼眼疾。」她的大夫本能立刻顯現,讓原本想探知她心事的任意桐只有舉旗投降了。

「對不起,你剛剛說什麼?」唐秋纏壓根就沒听清楚他剛才的問題。

「沒什麼,沒什麼重要的。」任意桐決定先別提起,以免嚇著她。

「既然沒什麼,那我先走了。」她邊說邊從藥箱拿出一包藥草放到桌上。「把這些藥草按三餐煎了服下就不礙事。」

「等一等!」見她要離開,任意桐立刻直起身吼叫,差點忘了自己應該是虛弱的病人。

「你……你還會再來吧?我會一直很虛弱。」瞥見唐秋纏懷疑的目光,他連忙裝出一副病弱的樣子。

「你會一直很虛弱?」她狐疑的問。有人能事先知道自己會生病嗎?

「不是,不是。」見用說的不行,他連忙以行動來表示。「咳咳咳!我是說………」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我懂你的意思,我會再來看看你的情形有沒有好一點。」看他咳得快斷氣的樣子,唐秋纏遂答應他,也順便確定她開的藥方有沒有錯。

聞言,任意桐這才放下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看著背起藥箱準備離去的唐秋纏,他又不舍的沖出一句,「咱們是朋友了,對不對?」

唐秋纏慢慢的抬起頭,不疾不徐的打量著斜臥在床榻上的任意桐。

這人真的很怪耶,這不過是他們第二次會面,他就急著想和她交朋友,似乎有些不合常情。

也罷,反正她也沒什麼朋友,這人的長相還算順眼。一談到長相,她的腦中倏地浮現任意情那張俊美卻討人厭的臉來,跟他比起來,就連阿貓、阿狗也比他來得順眼,更何況是眼前的清秀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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