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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签 第23页

作者:文闻

从前的她,不管处在怎么恶劣的环境,不管要与人怎么难分难舍的分开,她都能保持着一颗淡然、无谓的心情。然而,如今那个安然自在的奉长离不见了,也找不到了。

她变了,真的变了。虽然她知道自己变了,却无能为力再改变回来。

为此,她后悔那一天回来后,没能开口对他说起那件事,如今经过三天的相思,心里喊他的名愈多次,愈不能克制的投入感情。於是她的私心变得更重,重到连以往对人一诺千金的原则,也变得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她好痛苦,她这辈子所学的事、所读的书,以及现在心里的想法,完全都背道而驰。她难以抉择,也找不到答案让自己释怀,因此她开始磨着自己的心,希望能磨练出以往的清明与无挂。

可惜啊可惜,她做不到,真的做下到。

唯有痛哭是她能做的事。因此今天在凉亭里,在没有任何人的情况下,她彻彻底底的大声痛哭一场,也连带把爹娘去世当时所没流下的眼泪,全在今天一并痛快的哭出来,反正这一切都没有人会看到,她又何必掩饰得那么痛苦呢?

寒季书把满脸愁绪的她轻放回床上。就算已经昏睡过去,她忧愁的表情还是不变。他为她盖上被子,取出她手上的信,静静的把信看完后,视线又回到她的脸上流转。

阿山的信,大致上如她所言,而她唯一没提的,是阿山对她那段关心的问候。至於小娟的信的内容更简短,只有短短一行宇--

长离,不要忘记你承诺过的话,小姐等着和寒公子见面。

小娟

他模着早被她掐皱的信纸,直盯着上面的字,愈看心愈冷。墨衣说她拿着这张纸痛哭了一下午,这值得她生这场病来换吗?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哭过,不想开口对他说。那么,他就偏要她开口求他,偏要她在他的怀里痛哭;他要她在他的眼前,清清楚楚的流露出对他的感情。

他要她真实的面对他和她的感情。

***

“爷,傅公子正在前厅,来探访小姐。”笔君端着药碗给长离,并通报消息。“还有,秦姑娘的丫鬟又送信来给小姐了。”

看着茶盘上放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函,长离因喝了苦药而微蹙的柳眉,皱得更紧。

寒季书把一切看在眼里,并不作声。直到长离放下药碗,仍没拿起信函,他才开口道:“不看看信上说些什么吗?”

她悠悠的叹气,就算不看,她也知道内容是什么。小娟识字不多,会写的字更少,那天所写的字不知练了多少次,才把内容表达出来。至於信为什么不是秦梦蝶写的,其实答案也很容易推想,为了她大家闺秀的面子。

“爷想知道,就自己拿来瞧瞧。”长离无谓的说着。

“信是指名给你的,我就算想知道,也得让你这个主人先看过,再转达给我知才是。”他低头斜睨她一眼,又转回手上的帐册。

“爷,长离的信没什秘密,爷可以拿去看的。”

“既然没什么秘密,你看了再告诉我下也一样。”

“爷……”

“墨言,请傅公子到书楼稍候。”

门外守候的人一声应诺后离去。

寒季书放下手中的册子,起身走近看她无奈的模样,他以略带有所图谋的微笑看她,“笔君,帮小姐换上外袍。”

“爷,长离……”

“傅公子特地来看你,你理该盛装接客。笔君,帮小姐换上那件银绣黄鹂鸟的锦袍好了。”

笔君遵照主子的意思,从柜子里拿出由绣纱坊新送来的粉色蓝底的大袖原。

长离拿着信看他,他不理她就罢了,还明知她不愿穿大袖原的袍子来踚越身分,定要强迫她换上。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他在生她的气。

自她生病以来,他就把帐册、书籍拿到她房里看。镇日待在她房里就算了,她最受不了的是他变得更爱玩她,更爱看她生闷气,知道她个性严谨、守本分,又无法反驳他,就指示一些踰距的事来让她做。

“小姐。”

长离瞪着衣裳,勉为其难的挪动身子离床,她都认命不反抗了,他为何还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爷,你……”

“什么事,要我帮你换吗?”

“不是的,是你……你不觉得……”

“我该觉得什么吗?这衣裳你还不曾穿过,我怎会觉得你穿得好不好看,所以我站在这边看,才能在你换好衣裳后,告诉你我的感觉呀!”

他闪亮的凤眸里,戏谑的光芒直射入长离略带疲惫的眸。她这几天好累哦,担心有人要暗杀他的事,烦恼秦梦蝶的事,又气恼自己无法管束的感情,偏偏他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一点烦恼也没有,还拿一堆事来招惹她。

“爷,长离……”

奇怪,她真的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他为什么没骂她、没瞪牠?这几天她又恢复往日的习惯,总爱喊着自己“长离”,但他为什么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反应呢?

她真迟钝呀!生病至今也有五日了,她怎么现在才发现这件事?

“爷,你不生『长离』的气吗?”她刻意强调着,瞪大眼看他的反应。

“你有什么事好让我生气呢?”他笑着反问她。见她一脸茫然,他先朝笔君示意,要笔君为她动手换衣裳,一边朝她开口,“倒是我有事想问你,我是哪里做得不好,让你始终不肯把真心交付於我?”

他所指的真心,是哪一种真心?主仆?朋友?抑或……不可能,他所问的真心,下可能是指那个关系的。

她摇摇头,举手用力敲下脑袋,“傻瓜,老是想些痴人说梦话的事。”

“小姐,你说什么?啊,把手往后摆一些。”笔君听不清地问,没听见长离应声便自顾地说。

“啊……笔君,这……爷……”

“小姐,别这样,你这样不但遮不住什么,反而容易受凉。”

笔君拉扯着月兑了一半的袍子,见长离不肯放手,故意将挡在她面前的身子挪了开,“爷,您看,小姐她……”

“啊!笔君!”长离因为整个人都暴露在他面前,全身都像煮熟的虾子般,烧红得透心。

她反身背对着他躲到笔君身前,双手还努力和笔君拉扯着被月兑了一半的衣袍。

忽然,一道强而有力的温暖将她整个人包围起来。

“你还想再生第二次病吗?”寒季书把笔君遣出房,顺手接过她的工作,轻易地将长离手中的衣袍取走。

“爷?”长离嚅嚅的低喊。

她不敢太用力的呼吸,害怕吸进他魅人的气息太多,意乱情迷的做出不该做的事。

“什么事?”

“放开……我好不好?”

“如果我说不好呢?”他在她耳畔呼着温热的气,性感诱人的低语道:“如果我说我还想将你的肚兜也月兑下呢?如果我说我想将你月兑得一丝……”

长离听不清楚他接下来的话,光听他故意用着暧昧的语气说话,就够她身子颤抖个不停,何况是听清楚他说些什么。

她一直努力地想,她到底哪一件事犯到他的大忌,让他卑劣的小人脾气在她身上尽展。

此刻,她的思绪因他的贴近而纷乱无绪,心中直喊着叫自己镇定,理出一个清晰的头绪来想。可是下一刻,他温湿的唇贴在她的雪颈上,让她忘了思想,忘了呼吸……

第八章

“爷,你……太过分了!”长离抓紧他不安分的手,身体尽可能远离他的攻击,声音高亢、气忿,不能遏止的尖叫。

寒季书对她的反应,不停地哈哈大笑,烙印在她颈项上的唇印也不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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