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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签 第22页

作者:文闻

懊是他出面把事情解决了。不是他不信任她处理事情的能力,而是他不愿再等下去。只是明日起连着三天,他必须和齐澍谦进宫,为东宫太子上一些课,好应付文竞这场重要的比赛。

看来,他必须再等一阵子才能让她了解,他才是她心中那个真正最舍不得放开的人。

***

“笔秀,这么晚了,怎么还未睡?”

入夜三更,寒季书一入府邸,就发现府里好像发生事情,怎么每个仆人脸上都慌慌张张的。

“爷,您回来了。”笔秀匆忙点头问候,转身又住厨房走去。

“笔秀,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厨房吗?”他看她走向通往厨房的拱门。

“嗯。”

“为什么?”他话一出口,马上想到她大概是要为他去弄盘点心来。“你别忙,我已经用过了。”

笔秀怔怔地回过身看主子,想到主子误解她的行为,连忙开口:“爷,您肚子饿了吗?”

“没有,所以……”

“那就好,因为奴婢要去煎药,恐怕一时会忙不过来,无法为爷煮东西。”

“煎药?你说要为谁煎药?”

“当然是为离儿小姐呀!”爷今晚的反应有点差。

“她怎么了?”原本平静、祥和的俊脸,逐渐泛起危险的风暴。

糟了!她忘了爷还不知道小姐病了。笔秀在心里骂自个儿千万次笨蛋,这么重大的事,怎么会忘了说。

“爷,小姐生病了,刚才还发着烧,墨衣和笔君他们在房里,爷可以去问他们,奴婢要赶快去煎药了。”笔秀跑得比风还快,一晃眼已从他发着怒火的眼底消失。

“可恶!人好好的交给你们照顾,你们居然让她生病,又没人来通知我。”寒季书爆发怒气的大吼,随即如同一阵狂风扫落叶般的卷进长离的房间。

长离刚退了烧,身子虚弱的闭起眼休息,听到寒季书在外面如狂狮怒吼,眼睛勉强睁开,就见到他怒气腾腾的俊脸出现在她上方。

“爷,你回来了。”她问候着他。他一味瞪着她不语,她勉强从绷紧的热脸上扯出一个笑容,“这么晚才回来,你一定很累了,要不要先回房休息……啊!”

“我以为你病得很严重,原来还好嘛,还有精神可以跟我说这些风凉话,看来墨衣的医术进步不少。”他抓着她坐起,头顶着她的额,测量她的体热大概是他的双倍,阴骘的双眼倏然眯起,怒气腾腾地说:“为什么会病着?我是怎么交代……”

“爷,别怪他们,是长离自己不好,又不小心……”

“你还敢说,自己的身体不懂得珍重、自保,你存心想教我心疼,让我生气吗?”对她纵使有再多怒气,他也只是将她用力的搂紧来发泄不悦的心情。“说,什么时候生病的,为什么生病?”

长离将螓首贴在他的肩窝思索,迟迟不开口。

等不到回答,寒季书凤眉横扫一方,“笔君。”

被点到名的人一脸自认倒楣的站出来,“爷,小姐于入夜时分开始发烧,发烧是因为奴婢的疏忽,没注意下午起了风,没为小姐拿件披风,让小姐自己在那儿读信想事,结果……结果……”笔君不敢把事情一古脑儿全说出来。她知道一说出来,主子一定会生气、抓狂。

“结果我不小心睡着了。等到笔君来唤我时,依然觉得身子很累,我回房里躺下来休息,没想到再睁开眼时,身子就难过得很。”忍住想咳嗽的慾望,长离接着笔君的话尾,一说完就开始咳个不停。

他拉她入怀,拍她的背顺气,锐利的眼直瞪着笔君。

笔君当然明白主子的意思,她又不是今天才跟在他身旁做事,哪会不知道主子的心思。

“爷,小姐有些事没说,小姐……”

“笔君,我……咳咳……我……”

“你想要什么?”他一直为她拍背顺气,看她捂着嘴,咳到声音都哑了。“倒怀水来。”

“是。”笔君手脚俐落的从服命令,一边报告内容,“小姐晌午时收到两封信,还说要拿到凉亭那儿看。是奴婢太过轻忽,见骄阳高高挂着,没有为小姐加件衣裳就去忙别的事情,到天气转凉了,回头拿件披风去时,小姐已经哭着趴在那儿睡着了。那时奴婢模模小姐的额面和手心已有发烧的现象,就唤墨衣来将小姐抱回房里看病。爷,对不起,都怪奴婢没有尽到责任,才让小姐生病受苦。”

“爷,你别生笔君的气,这不关她的事,是长离--”长离又抬起头说话,但又如同之前一样,头被他的大手压回怀里。

“信是谁写的?”

“有一封属名是小娟,还有一封……”笔君看不到长离的表情,却看到主子愈来愈深沉的眼,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徵兆。她把眼光转向身旁的同袍求救,却得到一个爱莫能肋的眼神,只好自认倒楣的说:“还有一封署名叫阿山。”

“阿山!”

一点也不大的声量,听在长离的耳里却是如雷般的响亮,她仰头一看,他的表情糟透了,但他温柔的声音却足以把她吓破胆。

“爷。”她气虚声弱的唤他。

“嗯!”

“山大哥……”

“嗯!”

“爷,小娟她……”

“嗯!”

经过几次的挣扎,她不知道该怎么启口说明,他冷淡的表情、漠不关心的回应,都在在让她开不了口。

室内沉寂了下来,在笔秀端药进来后,依然弥漫着死静的气氛。

“爷,小姐的药……”笔秀小心、小声的问。

寒季书伸手接过药,“把药喝下去。”他端着药碗凑到长离的唇边。

长离撑着昏沉的脑袋,连同他的手一并扶住,皱着眉把药喝完,就像以往一样,恶心翻吐的感觉由月复肚直冲喉头。

“恶……”她捂着嘴,他也捂着她的嘴,一手直拍她的背。

“你们下去。”

寒季书一声令下,笔君、笔秀立即相继走出房门。墨衣向前在他耳畔以极低的声音,不让长离听见,快速的说完后便离开。

“好一点了吗?”冷淡的声音里,藏着他浓浓不舍的心情。

长离一直等到恶心感不再,身子才无力的靠回他怀里,“信在长离枕头下,爷要自个儿看吗?”

见她闭着眼,虚弱地贴靠在他怀里说话,他嫉妒的眼色从精锐的凤眸里褪去。“你已经没有力气说明了吗?”

“爷,山大哥的来信没有恶意,他说他打算到北方大漠重新生活,近日绕经汴京城郊道。有一夜,他遇见了一批人,听他们的口音不像中原人,於是他独自躲在暗处偷听他们说什么,才知道他们是受雇於人,特地来暗算『京城四君子』。他听到四君子的名字中,有一个人的和爷一样,所以他折回京城来打探到爷和我的消息,便写了这封信给我。他来找我并不是如爷想得那样。”

长离退离他的怀抱,看他不言不语的表情,高深莫测的教人猜不着他的思绪。她勉强离开让人留恋的怀抱,困难地从枕头下取出两封信,一起放入他的手中,头颅颓丧的重回他怀里。

“爷,小娟的信你自个儿看,里头有长离想和爷商量的事,只是……”她说不出口。

思绪在这几日沉淀后,因见不到他而更加想念他,私心亦发张狂加重,她真的不想让他们两人见面,不想去做撮合他们之间的媒人,更不愿意把他让给别人。即使他从来不是她的,但她就是想保留他对她的注意力。

她对他真的有很大、很大的非分之想,不管两人之间存在多大的距离与差别,她的心不知道在何时被他填满;以往的不在乎,也全都变得在乎和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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