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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笨婢 第33页

作者:于晴

“我冷如影想的法子绝对有效。一来赶跑这些贪财男子,二来也可试试楚兄的真心,岂不一举二得?”

鱼翩翩咬着唇,瞧见下头争着抢上前的男人们,心先怯了怯;嫁给他们不如入庵当尼姑。楚郎又在何处?

“五千两。”她杀价。反正将来只愿当楚郎的妻,先学学杀价好了。

“不成不成,这计是好计,怎只值五千两,一万两如何,一万两换终生幸福,绝对值得。”冷如影沉稳的微笑,表明了就是一口价,绝不再杀。

咬牙切齿一番,她才答允:“一万两就一万两,事成之后,我以银票给付。但,冷捕头,通常‘落潮下石’之辈都没好下场的。,’她恨恨瞧他。

“是落井下石。”他耸耸肩,笑道:“我的身子是钢做的,连你的巴豆都奈何不了我,我倒想瞧瞧我会有什么下场!”压根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悄悄附耳说出他的妙计。

鱼翩翩才刚听完,忽见人群前挤着一名沾着血迹的白衫男子,嘴里努力的呐喊些什么,却教人群的声音给淹没了。

“楚郎,,她疾步奔到楼台边缘。如果可能,真想把手上的红绣球抛到他手上,偏偏他不懂武,万一球是抛下去了,却教人家给抢去了怎么办?

烦恼之际,不觉那冷如影朝徐公公微地点头,里头禁卫兵拉扯机关,那鱼网赖站的台子忽地下陷,、断裂,手里绣球飞了出去,整个人往下跌去。

“翩翩!”那楚天刚瞧了是心神俱裂,冲上前去想及时抱住她,却不料断裂的板子竟打在他的身上,摹地怀里一沉,正好接住了她,赶紧以身子护住她,不让她受丝毫损伤——

“我没事,我没事,你快让开。我习过武,挨得了这些板子,你不成,你是书生……”见他固执地抱住她不放,听那板子打到他背上的声音,她眼一红.泪珠子扑簌簌地滑了下来。

再多的甜言蜜语又怎会比得上这一刻?他虽曾说过——他会保护她一生一世,但她没把话当真,他是书生,身

子是挺健壮了,但毕竟没踏实的习过武——:

‘‘我没事。”那楚天刚待到板子落得差不多了,便以

背猛然推开打在他身上的板子。‘‘这点痛还算不了什么,

红绣楼建造末全,徐公公怎么让你站在上头?”这岂不

罔顾人命吗?才要上去理论一番,忽闻鱼翩翩一声惊

呼。

“休……你的脸怎么啦?怎么又叫人揍得鼻青脸

肿?”好心疼地轻抚他肿起的嘴角。奇怪,爱上一个人

是他疼你也疼吗?怎么瞧他疼得厉害,她的心也像纠紧

似的?

“这全是冷捕头搞的鬼!”他愤然道。

扶起鱼翩翩的同时,这才发觉她眼眶里滚着泪,俏

丽的脸蛋惨白,像是惊吓住了。“翩翩——”

“可恶!我与那姓冷的究竟有何仇恨?为何他处处

挑衅于我,如今还想坏我姻缘?”他是恨极了冷如影。

“深仇大恨是没有,不过是有点小饼节而已。”那冷

如影缓缓步下红绣楼的阶梯。“楚兄,人一生有几次劫

难是早注定了,姻缘也是。你与翩翩的前世本不是人,

如今想共偕连理,自然困难重重。我是好心想帮助你

们,特地先造了些‘小劫小难’来抵那‘大灾大难’;

依我说嘛,该有三次大劫,如今这是最后一劫,如过了

此关,婚后定平平顺顺,子孙满堂。”换句话说,他还是他们的恩人。

.“冷捕头今年贵庚?”楚天刚忽地问道。

“什么?”冷如影一怔,随即笑道:“我本稍长你数岁,你既及弱冠之年,我的岁数不难猜出。”

“家中可有祖产以供挥霍?”

“自出生以来,就是孤儿,自然没那祖产之说。

“既是如此,冷捕头为何不务正业,专找咱们麻烦?难道你不知坏人姻缘,来世做牛做马也补偿不了?我与翩翩前世究竞欠了你什么,为何今生尽找咱们?你若还有良心,就该劝小王爷收回成命——”

忽闻身后嗡嗡声作响,回过首,一惊——

那原先从鱼翩翩手里飞出的绣球在那百人争夺的情况下,竟不巧落在屋檐上。有人抗议要求重抛,有人胆子大些,竞奔到楼里,想爬上屋檐抢下那红绣球。

“徐公公,叫人将绣球取下,改日再抛。”那冷如影微笑,像是掌握住所有情况,再朝楚天刚与鱼翩翩说道:“巷里有马车,你等先回家中,择日再抛球招亲。”

那眼神对上鱼翻瑚,像有几分促狭,更有几分你欠我一万两的味道。

楚天刚愈想愈古怪,’这姓冷的像把一切意外,包括鱼翩翩跌下楼台、绣球抛至屋顶的事全放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究意是谁?

一咬牙,暗恼自个儿的无能。他能做什么?不过一介书生,什么也不成,最多只能耍耍嘴皮子,除此外他还能做些什么?和人打也只有挨打的份!

一双玉臂悄悄环住他的颈项。马车里有那布幔遮掩,就连外头的车夫也听不见里头的声音。他心一跳,瞧那贴近他的鱼翩翩。,

“楚郎,你还记得那夫妻树么?”螓首贴着他的,几乎可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

“如何能不记得?于我而言,那日夜晚虽仅允彼此间的承诺,但我早视你作我的妻,偏我只会口头承诺,却没法子护着你——”

“才不呢!”她垂下睫毛,低诉衷曲:“今儿个你护着我,我好感动……好感动,我没念过书,不知道该怎

么形容你对我的好。但倘若哪B,我又成了长安名副其实的瘟神,你还会要我么?”

他皱了皱眉,不知她何以问这些蠢问题。在未是“福星”前,她不也是众人眼里的瘟神,他也曾深受其害,但自从发现他爱上她后,那瘟神之说早不再介意,瘟神也好,福星也无所谓,他的一颗心早已沉沦,无法

自拔了!问他也算白问,他只认定那个叫鱼网瑚的女子

瞧她问得认真,他坦白答道:

“我怎会不要你——”忽地呆住,只因她自动奉上

双唇——

他的反应虽慢了半拍,仍是惊喜地将她搂进怀里。

鱼瑚瑚的性子是大而化之、坦率大方的,但也不曾见过

她主动吻他,含羞带怯的脸蛋红通通的,卷而浓的睫毛

紧贴在眼下,瞧得出她的紧张。他的心像给融了似的,

爱怜得想要将她紧紧揉入他的体内,哪知不巧拉处掉她

胸下束起的锦带,薄如蝉翼的绿衫顺势落下,露出若隐

若现的绿色肚兜——

他心一动,俊秀的脸庞一涨红,鼻头忽觉又浓又稠

的液体要流出来,又不是感冒!

糟了!

他猛地推开鱼翩翩,捂住鼻头。

“楚郎,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她睁大眼,见

他又摇头又指着她自个儿,她低头一望,轻呼一声,忙

拉起绿衫,脸红起来,呐呐道:“我不知道我的锦带松

了……”好似她在诱惑他一样

“不是你的错。”他懊恼道,用衣袖使劲抹去两道鼻

血。原以为已克服了这毛病,哪知如今瞧见更香艳刺激

的,依旧受不了。

他不禁咕哝道:“现在我只担心洞房那夜,我要如

何熬过!”

尤其一回想那景况,暗叫声不妙,又有鼻血要流出

完了,万一将来他日夜回想她罗衫半褪的模样,、他

岂不要活活流血而死吗?

他的命不仅是苦,而且还挺惨的,很惨,很惨——

么众么旧

长安的瘟神又出头了!

不只出头,而且比起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日红绣楼的台子末搭周全,因而抛球招亲暂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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