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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笨婢 第32页

作者:于晴

她吓了一跳,差点跌下持。

“你……你怎么出现的?”就是他咒这段良缘的!

“我本是仙人,来去无踪。”星君开门见山道:“你

与青蛙精本是仙人,想共偕白首,定会一波三折。不如

随我归去,重登天门。”

她打了个哈欠,压根就没在听他说话。

“你若成仙,不须抛球求亲,嫁给不相识的男子。”

“我只非一人不嫁。”

“你本无凡心,岂会动心?”

“我是凡人,就能动心。”鱼翩翩站起身子,怀疑地

瞄这白发老者:“你是爬墙进来的?不对不对,墙外有

徐公公,怎会放你进来?就算你从楚府偷溜进来,也该

经过石墙,莫非……有我不知道的密道?”她一喜,忙捉住那老者的衣领:“你是从哪儿进来的,快带我过去瞧瞧!”

“我是仙人,自然来去自如……”

“你若是仙人,又岂会拆人姻缘?你不说,我立即捉你到官府,告你擅闯民宅。”

“笨婢——”

“我叫鱼翩翩,谁是笨婢?你爱作仙,我可不爱。

若不说出,休怪我拿对付囚犯的那招!”

“难不成你真忘了天上的好?你出身于蓄仙池林,那里一草一木你再熟悉不过,难道你就为了那青蛙精,舍弃了它?”

“蓄仙池林?那是什么鬼地方?”她皱了皱眉,突然月兑口而出:“莫非是我梦中景物?有个白衫男子手持短笛,站在圆池前,周遭长满了七色花?”

“是,是,就是这地方——你怎会知道?难道当初青蛙精没让你服尽忘情花?现下你该知道那地方四季如春,在那儿待一日便增一日的仙气……”本想说尽那地方的好,可忽见鱼翩翩好笑地瞧着他。

“我不记得那地方有什么好,我只记得那白衫男子的悲伤。那是一个遗憾,倘若梦里真是我的前世,我倒希望有弥补他的好时刻;那地方虽美,但瞧起来……太寂寞了。”这是她的真心话。

那老者哑然失声。莫非从头到尾都误解了她?在前世,她讨厌青蛙精只是在表面?事实是她早爱上了他?不不,她本无凡心,如何能爱人?难道当日青蛙精的今滴血真融化她冰冷的心?可能吗?

倘若如此,该成全她吗?

依凡间的说法,他既是创造她之人,也该算是她的爹。是爹,就该完成她的心愿,不是吗?

哼,等等,他怎么开始得意起来了?好似在得意突然冒出个女儿来——

她既想同青蛙精共偕连理,他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奇怪,他怎变得这般好说话?莫非真把她当女儿看待?

“鱼小姐,轿子在外头已经候着了。”一名禁卫兵在拱门前宣布。

“呃?准备轿子干什么?我又没要出去。”

那禁卫兵当她白痴似的瞧她:

“楼台已经建好,徐公公已在那儿候着。”

“呃?”怎么这么快?楚郎还没回来呢!

“鱼小姐,徐公公有令,你若坚持不肯随我过去,就算扛也要将你扛过去。”语毕就要上前捉住她。

“等等——”她拼命搜索一线生机,突然道:“长安单身男子多如过江之鲫,事先如不张贴告示,到时红绣台前寥寥几人,我如何能找到好夫婿?”这样起码可以拖个几日了吧?

“楼台未搭成前,就有百来男子当街席地而睡,如今只怕有增无减。鱼小姐,再不上轿,休怪属下无礼。”

她咬紧牙根,正要回头怒骂那白发老者几句。要不是那臭老头不说出溜进鱼家的方式,说不定她早跑路了,还用得着在这儿遭人威胁吗?

一回首,那花园竞空空如也。

“那臭老头跑到哪儿去了?”见禁卫军莫名其妙地注视她,她睁大眼:“你进门的时候,没瞧见一个白发老头?”

“在下只瞧见鱼小姐一人。”

翩翩一呆。那老头怎能平空消失?

难道他会什么法术?还是——

他当真是仙?

第十一章

他差点没命了!

一转醒,那全身蔓延的痛随着马车的颠簸,像是无

数的金针刺进他的骨髓。

“好痛!”勉强爬起来,车窗外的景色像是城外的荒效野地,而前头的车夫虽是一身的仆人衫,但那料子一看便知比普通人穿的要来得好。他痛得捂住头,眯紧眼,努力地回想——

他想起英蓉园,想起那风流倜傥的李唐公子,想起那幕后的黑手。

可恶!他全想起来了。

为了鱼翩翩,他赶到英蓉园,想求见小王爷,哪知

园外的禁卫军轰他出门。他唯有趁夜走小径溜进芙蓉

园,在醉湖中央的亭子里找到那万人崇敬的小王爷。

犹记小狈子说道,那李唐耳垂挂有一环,眼前所

见,除了那享受美人伺候、坐卧在榻前的年轻男子还会

有谁?

那李唐像是早猜到他的到来,一见到他,斥退周边

武将和那如云的美女,朝他笑嘻道:

“你就是那长安瘟神的未婚夫楚天刚?”

“正是。王爷既知翩翩是我妻,何以要圣上下旨造抛绣楼?”一股脑的气没地方发。鱼翩翩本是他的,哪知连着两次婚事还娶不回她!

“不是妻,是未婚妻罢了。”那李唐尚是一派悠闲,侵吞吞地剥了一颗葡萄,道:“你该感谢我才是。若不是我,你早娶了那母老虎。你来,是为了谢我?”

“我来,是盼小王爷收回成命。我楚天刚只愿娶一妻,那妻除了鱼瑚城外,是再无第二人选。”他沉声道。

“是么?那姓冷的倒说得一字不假。”

“冷?冷捕头?”好久没见到他了,他怎会扯上此事?他又怎会和李唐有关?

“我只知他姓冷,是不是你嘴里说的冷捕头倒也不得而知。前几日,他找上小王,为小王解决了一件天大的麻烦事,于情于理我都该报答他一番——”点得够明了吧?

“王爷是说,这事从头到尾全是冷捕头的策谋?”他到底与姓冷的有何怨仇?

李唐微微一笑:

“他只说他要大赚一笔以报那巴豆之仇。”挥了挥手,立即招来五名彪形大汉。“楚天刚,你猜小王何以一字不讳地告诉你原委。”

楚天刚瞧了瞧那逐渐逼近的大汉,怒道:

“这也是冷捕头的计谋?”

“他要我拖住你。”语毕,那五名大汉便扑了上来。

然后……

若不是那李唐同情他被打个半死,派马车送他回来;只怕爬也须爬个十天半月的,眼见马车转入朱雀大街,’心一漏跳,那震天的呼喊是什么?前头黑压压的人群个个都是男子,而人群前的楼台——

“抛绣楼建好了。”那车夫好心地停住马车:“王爷‘一接到抛绣楼造好的通知,立即派我送公子前来。临上马车前,王爷要我知会你一声,若想争鱼家小姐,就得同大伙一块争。我瞧公子,你还是快下马车,抢那红绣球吧l,,回头一望,那楚天刚还有人影吗?早钻进人群里,挨着疼痛挤上前去。

而那抛绣楼上的女子穿着一身纱衫,杏眼瞪着那漫

天开价的男子。

“二万两白银。”瞧她似要动手,忙闪至徐公公身

后。“打个折扣,一万五千两就成。一口价,我就为你

解决这档事。”说话的是一名略嫌削瘦的男子。一个多

月前尚是意气风发,但如今虽还有几分英姿丰采,但细

瞧之下,倒也有点营养不良的模样,像是狠狠拉了数日

的肚子。

鱼翩翩闻之气结。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再骗他喝上

一杯巴豆茶,何必还好心只让他喝下一杯?她甚至怀疑这一切幕后主谋全是这姓冷的所为。

早先来到抛绣楼,就瞧见徐公公与这冷如影恭候在楼台上,还来不及惊愕,就听见这姓冷的漫天开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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