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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從天降 第3頁

作者︰席梵旻

「為什麼不能說?你們外面的人還真是奇怪,不僅行為、穿著古怪,就連說話也顛三倒四的,難怪姥姥不讓我出谷。」她拍拍胸口,一副慶幸的模樣。

「外面的世界本來就形形色色、變化莫測,不是一個人所能應付得了的。」他臉色暗沉,低聲說道,像是說給她听,又像是提醒自己滅門的血海深仇不能或忘。

二十年來,家人橫死的畫面如影隨形的跟著他,一幕幕不堪回首的往事就像下冰雹似的沖擊著他傷痕累累的心,不僅痛且還得忍受那冰雹融化後的冰冷。

這筆血債他已經等了二十年了,如今好不容易終于有點頭緒,沒想到卻發生這件意外。但他相信這絕不是意外,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可能就是二十年前的凶手,推他下谷無非是想要斬草除根,可凶手萬萬也沒料到,老天爺竟會讓古家留下一條命脈以報血海深仇!

沒注意到他異樣的臉色,蝶兒邊說邊替他拆開身上的傷布,「這書里有寫,而且姥姥也常說世途險惡,若我無能力自保,就一輩子待在谷里。其實我也不想出谷,谷里有好多朋友,若我離開了,它們一定很傷心。」

黃昏時分涼涼的風拂過古承天光果的身體,令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將他從痛苦的回憶中拉回,但也將他推入另一個更痛苦的深淵。

「老天!你做什麼?」古承天連忙扯住蝶兒在他大腿上忙碌的小手,過大的動作又扯痛了傷口。要不是覺得身體涼颼颼的,他也不會發現自己竟全果的躺在這里任她膽大妄為。

「替你上藥呀!」蝶兒不理會他的抗拒,繼續著她的動作,若不加快些,恐怕到了晚餐的時候藥都還沒上好。

「難道你不知道對一個男人做出這樣的舉動!是會引來麻煩的嗎?」他緊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企圖壓下那被她挑起的欲念。

「麻煩?什麼麻煩……喔,不會呀,一點都不麻煩,只要你不再一直打擾我替你上藥,我的確可以省下很多的麻煩。」起先她听不太懂他的話意,後來她想大概是他在替她擔心吧。

「我不是指這個,總之,不要再踫我了,否則後果自理!」強壓的欲心念和傷口隱隱傳來的刺痛,令古承天差點失控的朝她大吼。

「會有什麼後果?」蝶兒歪著腦袋細想,怎麼這個人說的話她愈來愈難明白了?

「這個!」古承天扯住她滿腦子古怪思想的腦袋,氣憤的將唇覆上她的,要讓她閉嘴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吻封緘。

「你……你在生氣嗎?」趁著喘息的空檔,她依著他的唇畔,有些得意的問。

「沒錯!」這女人的嘴絕不能讓她空下,否則就是替自己找麻煩,于是他又低下頭攫取她的柔軟。

蝶兒嘴角勾起一道漂亮的笑弧,心里暗想︰還說不準,這會兒他不高興不是又吻她了嗎?所以,以後要是有人不開心,她也要這麼吻他!

她快樂、笨拙的回吻他,希望他不要再生氣了。

「你一定要穿成這樣嗎?」堅持自己上藥的古承天終于艱難地上好藥,並且裹上傷布,一切就緒後,他才敢再跟她說話。

方才兩個幾近光果的人相擁而吻,而她生澀的技巧學著他的動作對他展開一連串難耐的折磨,差點令他再度失控,若不是他自制力過人,恐怕現在他們連晚餐都省了。

「穿這樣沒什麼不好呀。」蝶兒看看自己覺得並無不妥,該遮的地方都遮住了呀!一定又是他在胡言亂語。

她不想理他,轉身將吱吱摘來的一大堆水果擱在桌上,桌上不夠放的,她才又將其他的收在石臼里。猴子就是猴子,無法分辨人所說的「多一點」是多少,摘來這麼多的水果教她往哪放?

「姑娘家穿衣要有三遮,一遮頸項、二遮雙臂、三遮雙踝,而你……」古承大搖搖頭,從她將長發扎成條馬尾的頭頂打量至只著一雙草鞋的腳下,「連遮都沒遮。」

「那又怎樣?」蝶兒被他審視的目光看得心里頭怪怪的,直覺的想護住雙臂、雙腿。「書上畫的人偶不也什麼都沒穿的嗎?」

「喔,什麼書?」他勾起一抹微笑,滿意的看著她扭捏的反應。很好,這個小白痴終于懂得何謂害羞了。

「點……點穴書……和……和……」蝶兒被他瞧得全身發熱,連說話也結結巴巴的。

「和什麼?說下去呀。」古承天好笑地等著她回答。

「沒什麼。」她轉過頭不敢再直視他的眼楮,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楮她就會變笨,然後舌頭也會跟著不听話的打結。

「如果我猜得沒錯,那些書應該是一些練功的秘筮,而且書上的人偶大部分是男人,他們沒穿上衣服主要原因是想讓練武之人更清楚穴位走向,我說得沒錯吧?」

蝶兒老實的點點頭,而一顆頭則低得不能再低。

明明他說的全是事實,而自己這麼多年來不也是全靠書上寫的過活,為什麼一經由他的口中說出,自己反而會覺得不好意思呢?

對了!一定是生病了,不然身體怎麼會熱呼呼的?

迸承天訕笑一聲,「姑娘家不能和他們一樣,會讓人笑話的。」

「這里沒有人會笑我。」蝶兒極力辯駁,她實在很不喜歡他那副看扁她的表情。

「就算沒有人會笑你,你也要潔身自愛啊,要知道一個姑娘讓男人看去了手臂、雙腿,可是要嫁給他的。」他戲謔的說道。

蝶兒看看自己再看看他,忽然大叫︰「我才不要嫁給你!」

「為什麼?」古承天當下冷著一張臉問道。雖然他也不想娶她,但她的那句話仍教他備感刺耳。

「我有我自己要嫁的人。」她直覺的回道。

「誰?」一想到她天真無邪的臉沖著別的男人笑,甜美的唇被別的男人佔有,嬌柔的身子躺在別的男人懷里……他心里的一把無明火就直往腦門沖去。

「為什麼要告訴你?」其實她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因為這一切全都是姥姥臨終前交代的。

姥姥不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精通五行八卦、佔卜之術,印象中的姥姥整天不是研究陣法便是卜卦。

有一天她突然把自己找去,說什麼在她十七歲的那年,會有個男人從天而降,並要她把那三個分別是紅、黃、藍三種顏色的錦囊交給他,而那個男人也將會是她的夫婿。

如今她男人是踫上了一個,但就不知他是否真是從天而降。

佔承天不說話的轉身背對著她躺下。她說得沒錯,他為什麼要知道,她會嫁給誰又干他什麼事。可是,該死的!他就是不喜歡她嫁給別人!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窒悶,兩個人都不願開口說話,而一旁不解兩人正在嘔氣的吱吱,無憂地睜著一雙圓滾滾的大眼望著蝶兒,伸手向她要晚餐吃。

「在桌上,自個兒拿吧。」蝶兒看了一眼仍是背對著她的古承天,只覺一股煩悶直上心頭,她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開心,可看他這副樣子,她也開心不起來了。

她走至他的身後,搖搖他的肩說︰「你不開心嗎?那我吻你好了。」

「隨隨便便就把唇送出去,難道你真的這麼不知恥?」古承天怒氣騰騰,口沒遮攔地朝她大吼。

但話一出口,他就恨不得能馬上咬斷舌頭。瞧他說了什麼該死的鬼話,要知道她什麼都不懂,而且,能讓人「快樂」的那種方法還是他親身教授的,但現在他卻反而罵她不知恥。

見著她眼眶里流轉的淚光,古承天好想道歉,可是男人的自尊讓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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