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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天使 第55頁

作者︰莉莎•克萊佩

「尼可拉斯給我送了封信,跟我說了來龍去脈。他還說你在英國嫁人了。」克里略微推開她,仔細地端詳,「就像朵怒放的玫瑰,」他贊許有加,越過她看看畢德,「他一定是個好丈夫,這個英國小蚌子。」

「哦,不是的,」塔西婭急忙解釋,「那是他的侍從,克里叔叔。我的丈夫馬上就要和我們會合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想到盧克可能發生的危險,她憂慮地皺眉。

「啊。」克里同情地點頭。「我去找找看。不過首先,我先帶你上船——」

「不,沒看到他我哪兒也不去。」

克里本來還想說什麼,但他沉思地點頭,「你的丈夫是個高個子嗎?」

「對。」

「黑頭發?」

「是的。」

「一只手上有個鉤子?」

塔西婭楞楞地看著叔叔。突然她看到盧克大步向他們走來。他的身影充滿了她的視線和內心,她向他跑去,緊緊摟住他的腰,「盧克,」她低聲說,感激地閉上眼,「你還好嗎?」

盧克抬起她的頭,吻住她的唇,「不好,除非我把你帶離這兒,安全的返回英國才會好。」

「我同意,爵爺。」塔西婭將手滑進他掌中,將他拉進,介紹給她的叔叔。克里以蹩腳的英文說了什麼,他們交換了微笑,然後一致同意盡快上船。

盧克突然記起侍從,他轉向站立一旁的畢德,「畢德,你的臉怎麼漲這麼紅?看上去一副快要中瘋的樣子。」他困惑的皺眉,看到侍從嘴里喃喃抱怨著什麼然後快速沖上船。「他怎麼了?」

塔西婭隨意地聳肩,「可能是晚上太緊張了吧。」

盧克懷疑地看向她一副純真的表情,「沒關系。你以後再告訴我。現在,讓我們離開這該死的鬼地方。」

「是的。」她鎮定地附和,「我們回家吧。」

第十二章

英國倫敦

他們回到英國已經3個月,塔西婭被照顧地無微不至。他們仍住在倫敦的別墅,以方便盧克時不時要參加的商務會談。塔西婭一生中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快樂,幸福感並非像火花一樣微弱而星點,而是比之更強、更持久的內心的情感。每天早晨在盧克身邊醒來,意識到擁有他的感覺真像奇跡一樣。他是她的一切,有時像父親,有時像魔鬼,有時又像初戀的大男孩。隨著塔西婭孕期的開始,盧克對她身體的變化簡直著了迷。有的時候他不顧她的反對和抗議,硬是把她剝光放在陽光下,手輕輕地撫模她月復部的曲線,好象在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這是我一生中見過的最美的東西,」一天下午,他喃喃地低聲膜拜著她圓潤的肚子。

「很可能是個男孩。」她說。

「這不重要,」盧克回答,小心翼翼地在肚子上印上吻,「男孩或女孩……都是你的一部分。」

「我們的。」她更正她,把玩他的黑發。

塔西婭一過了孕期初期的害喜癥狀,就參加了舞會,歌劇等其他社交項目。後來,她的肚子漸漸隆起,她就寧願待在家里休息了。期間她也多多結交社會人士,參加慈善活動,以盧克妻子的身份貢獻愛心。她也盡心引導愛瑪多認識同年紀的朋友。愛瑪似乎也擺月兌了羞怯,開始從少年聚會中活躍起來。她第一次來月事時非常害怕又尷尬,「這是不是代表我以後不能玩洋女圭女圭了?」她問,在塔西婭的一再強調保證下才放下心。

秋季來臨。俄國運來的箱子也到達倫敦。艾麗西婭.艾許伯恩加入拆裝禮物的行列。「這次媽媽寄的禮物更多了。」塔西婭坐在沙發上,閱覽媽媽寄來的信。艾麗西婭和愛瑪從牢固的木板箱里拿出昂貴的珠寶首飾。l塔西婭高興的是從信上得知媽媽一切都很好,而且也沒有出什麼事。自她逃走後,尼可拉斯以老練的賄賂手法買通了很多人,瑪麗婭只是例行公事般地被盤問了幾下就放走了。她寄來的是精致的瓷器、上好的水晶,名畫、一件瓖蕾絲的洗禮小袍子、一組白銀和茶晶雕琢成的珠寶。

一把重量級的銀制茶壺引起一陣驚嘆,「是土拉那里出的,」艾麗西婭仔細研究著上面的雕花,「最好的總是出自土拉。」

「如果現在有上好的茶葉那該多美呀。」塔西婭遺憾地說。

愛瑪驚訝地看她,「難道英國的茶不是最好的嗎?」

「當然不是了。只有俄國才能泡制出上好的中國茶。」塔西婭嘆息,「比世界上任何一種茶都要醇香。很多人更喜歡加勺糖進去。」

「那多怪啊!」「愛瑪大叫,興趣昂然地研究起茶壺來。

艾麗西婭拿起一條金色的俄國制緞帶,迎著陽光照照看,「瑪麗婭信里還說什麼了,塔西婭?」

塔西婭翻過一頁繼續看,「哦。」她輕聲說,手指略微顫抖。

兩個女人因為她語氣里的不尋常意味而抬起頭,「怎麼了?」艾麗西婭問。

塔西婭慢慢地說,兩眼全神看著手上的信紙,「斯理科夫斯基總督最近被發現死在他的臥室里。‘他服毒,’媽媽這麼寫……‘而且被認為是自殺。’」她的聲音消失,和艾麗西婭交換眼神。毫無疑問,是尼可拉斯最終實行了他的復仇行動。塔西婭繼續看信,「沙皇極為震怒,身心健康狀況因失去這位得力干將而嚴重受損。因為他暫時不能朝政,大臣和內閣官員們開始為政治地盤而爭斗起來。」

「有提到安基洛夫斯基的事嗎?」艾麗西婭快速反應。

塔西婭點頭,前額皺起,「‘尼可拉斯被懷疑有叛亂行為,’」,她繼續念,「‘他已經被逮捕審訊,現在已經好幾周了。有傳言說他會被緩刑,或者是流放—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房間里彌漫凝重的沉寂,「他們對他做的事遠遠超過一般的詢問,」艾麗西婭輕聲說,「可憐的尼可拉斯。我真的想不到他會踫上這事。」

「怎麼了?他出了什麼事?」愛瑪好奇地問。

塔西婭沒說話,她想到聖彼得堡的官吏是怎麼折磨監牢里的犯人的。那些手段駭人听聞,不知道他們對尼可拉斯做了什麼。

一瞬間,收到媽媽禮物時的喜悅消失了,塔西婭憐憫地說,「真希望我可以做點什麼,來幫助尼可拉斯。」

「你為什麼想要幫他?」愛瑪問,「他是壞蛋,罪有應得。」

「‘不該譴責,也不該指責他有罪,’」塔西婭引用,「‘寬恕,這樣你們才能得到寬恕。’」

愛瑪皺皺眉,注意力返回到面前的一箱子珠寶上,「可他還是個壞蛋。」她喃喃說。

塔西婭吃驚的是,盧克對尼可拉斯的經歷的態度和他的女兒一樣。當她給他看了母親的來信後,盧克表現出的漠不關心讓她失望,「安基洛夫斯基知道自己身處怎樣的危險中,」他平靜開口,「即使要搭上他的命,他也要去殺斯理科夫斯基的。他習慣玩危險游戲,塔西婭。如果他的政敵找到了搞挎他的方法,那也是我們預期不到的。尼可拉斯心里清楚得很呢。」

「可是我對他感到愧疚,」塔西婭說,「我肯定他遭受著折磨。」

盧克聳肩,「我們幫不上什麼忙。」

「你就不能找個人打听一下嗎?你不是有認識英國外交部的人嗎?」

盧克藍眼銳利地眯緊,「你干嗎這麼關心尼可拉斯.安基洛夫斯基出的事?上帝都知道他對你和其他人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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