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沒听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要小飛不愛錢,等下輩子吧!」致茗帶笑的嘲弄。「哎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她佔便宜;你一天到晚窩在家里,也要出來多運動、運動啊!要不然我在路上見到你都會認不出來了。」
「為什麼?」
「太胖了啊!笨女人!」話筒中傳來一陣大笑。
「什麼!你才太胖了,花痴女!」君寒很沒形象的對著話筒鬼叫,壓根兒就忘了任海的存在。
「啊!老哥回來了,我不跟你瞎扯了,省得他老是要我付電話費,記得下個月要去小飛開的「海妖女」幫忙喔,拜拜!」
「拜拜!」君寒和致茗同時收了線,?眼就見到那把礙眼的手槍,一下子掉回了現實世界。
「放開我。」他身上的溫熱不斷從兩人相貼的肌膚傳來,君寒頓時覺得臉紅心跳。
再次掙扎的想坐起,他的鐵臂卻依舊毫不放松,反而將她拉得更近,金黃色的雙瞳直視她的眼楮。
鱉異曖昧的氣氛頓時回旋在兩人之間,同時彌漫在室內的空氣中。
「為什麼想自殺?」低沉略帶磁性的聲音響起。
溫熱的氣息再度噴灑在她唇上,君寒頓時覺得口干舌燥,她輕?芳唇虛弱地回道︰「我沒有。」說完緊張地用舌尖舌忝了下干燥的嘴唇。
任海明亮的眼眸在見到她的動作後瞬間暗了暗,卻只是再問︰「那麼何用冷水洗澡?」
「我……只是想冷靜地好好想想。」
「想什麼?」
「我……你……你什麼時候放過我?我不會去報警的。」君寒被他的問題問得不知所措,情急之下連忙將話題一轉,反問他一句。
不知為何,听到她巴不得要他馬上離去,任海的心中泛起一股不悅。他沒有回答,只是無言地瞪視著她。
「你究竟想怎樣,殺了我嗎?」見他沒有反應,君寒忍不住出言頂撞。
「不會。」
「什麼?」對于他的回答,君寒有听沒有懂。
「我不會殺了你。」任海眼底閃過一絲陰霾,重復他的決定。他快速地伸手在她頸後的穴道施力,只見君寒不見任何征兆就這樣昏了過去。
任海環住昏倒在他身上的君寒,無言地瞪視著黑暗,?自己和她就此成為陌路人的想法感到一陣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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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何?君寒驟然清醒,她愣愣地望著白色的天花板,然後發現自己竟特異的在白天醒來。呆呆的坐了起來,環顧四周,茫然的眨了眨眼,像是覺得有哪里不對。
突然記憶有如洪水般一下子沖進腦海,那男人呢?走了嗎?
動作遲緩地找遍屋內,在沒發現有其他人後,她卻分不清心中究竟是何滋味?她應該高興他已經走了,而且放了她一條小命才對。但在見到屋內竟毫無他曾經存在的蛛絲馬跡後,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
那沾滿血跡的床單並沒在洗衣籃內,而是干干淨淨的鋪在她剛醒來的床上;他破碎的襯衫根本就毫無蹤影,應該只剩半瓶的酒精竟然恢復原狀;垃圾桶內沒有半滴她的嘔吐物,毛巾整齊地掛在浴室內,電腦的插頭依然插著,她身上依舊穿著那晚的衣服。
所有的東西都擺在原來的位置上,沒有少了什麼,也沒有多了什麼!
君寒莫名其妙地望著室內的擺設,難不成是她欲求不滿,才做了場春夢?但那感覺也太過真實了吧?
突然想起昨天她曾和致茗通過電話,連忙抓起電話撥了她的號碼。
「喂,請問哪位帥哥找我啊?」話筒中傳來一聲嬌笑。
「帥你的大頭鬼啦!你是太久沒見過男人了是不是?看你哈成那樣。」君寒听見她的問話,受不了地念道。
「我想男人是正常啊!誰像你一樣,活了二十幾年連個男人都沒踫過。」致茗笑著嘲笑她。
誰說她沒踫過!君寒嘀咕著。
「啊!是哪一個?」致茗听了驚訝地大叫。
听見她的驚叫,君寒這才發現自己又不小心念出聲來。只好對她說︰「事情有點奇怪,你先過來,我再和你說。」
「OK!你在家里等我,我馬上到。」說完不等她回答就將電話掛了。
沒幾分鐘,君寒就听見車子的喇叭聲,連忙跑下去開門。
只見她那長得像天使般甜美的好朋友,正向遠去的紅色法拉利揮手。
「你什麼時候又認識這個法拉利?上個月不是BMW嗎?」君寒奇怪地問。
「唉呀!BMW上個月就已經拆了,這個法拉利是剛認識的啦!」致茗一臉甜笑自動的向二樓君寒的臥房走去。
君寒無奈地跟在後頭道︰「我的大小姐,你不會又是在路上搭便車吧?現在是二十世紀末耶!你還以為末世紀的人,個個都像三字經上寫的一樣,性本善啊?你再這樣一天到晚搭便車,總有一天會被人載去賣了。」
致茗眨著她那雙烏溜溜的大眼,一坐在床上回道︰「可是每個載我的人都很好啊!」
「你有沒有听過,夜路走多了,終會遇上鬼。」君寒沒力地翻了翻白眼。
「那你晚上都不睡覺,有沒有遇上鬼啊?」致茗開玩笑地回問她。
誰知道君寒听了她的話一愣,她不問,自己還沒想到那人可能是那種東西,對于致茗的問話,她只是回道︰「我不知道。」
「你說的這是什麼鬼話,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麼叫做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鬼。」君寒一臉茫然。
「喂!你少嚇我。什麼叫做不知道誰是不是鬼啊?」致茗瞪大眼推了她一把。
「你昨晚是不是有打電話給我?」君寒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反問她一句。
「對啊!奇怪,你怎麼答非所問,一下子跳到這個問題來?」
「你先別管這個,你昨晚打來的時候,我是不是突然叫得很大聲?」君寒著急地詢問。
「是啊!你不是說你看見一只蟑螂?」致茗奇怪地反問,這女人是不是睡昏頭了,問這種問題。
君寒听見她的回答,這才稍稍地松了口氣,但隨即臉色又變得異常怪異。致茗的回話只是證實自己的確曾看見他,可那時是晚上,她依然不確定他是不是鬼?
「喂,君寒,你別嚇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你臉色好難看啊!」致茗見她臉色發白,擔心地追問。
君寒將眼神的焦距拉回致茗身上,深吸一口氣,將這兩天發生的事簡略地告訴致茗。
致茗听完後,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說︰「哇!我怎麼都沒這種艷遇。」
君寒聞言,丟給她一記白眼,道︰「什麼艷遇!我之前可還是個處女耶!而且我都是晚上才看到他,現在醒來,又什麼東西都在原位,一點他曾經存在的痕?都沒有,誰知道他是不是那種東西?」
「你以為在演半夜鬼上床啊!你之前都是晚上才起來,當然是晚上才見到他啊!而且要說痕?的話也不是沒有!」致茗滿臉的古靈精怪。
「哪來的痕跡?」
「笨!我告訴你,現在科技那麼發達,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經過人工處理。酒精可以加滿、衣服可以帶走、床單可以換新、插頭當然也可以插回去、垃圾桶可以清干淨,至于你身上的衣服,當然是他幫你穿回去的。」
「可是……」君寒听了依舊非常懷疑。
「不要再可是了啦!這人不簡單,做事非常仔細,不過所有的東西只有一樣,他無法在短時間內還給你,所以他還是有留下痕?。」
「什麼?」君寒疑惑地問。
「就是你的處女膜啊!」致茗發出驚人之語。「你要是不相信,我們可以馬上去看婦?科,檢查看看你的處女膜還在不在?」致茗拉著君寒的手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