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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女叮當 第25頁

作者︰青悠

「是嗎?」她接過去試了幾下,果然沒動靜。「這……」她滿臉歉意地望著他。

「算了。」他笑著揉揉她的頭,「再買一支就是了。」

「你很奢侈喔!」她撇了撇嘴,轉頭看向窗外。「那個……」

「什麼?」

「李伯說……算了!」她欲言又止。

「你說!」他皺皺眉,不喜歡她又縮回自己的殼里。

「李伯說你是個好人,要我好好珍惜你。」

「哦?」他感興趣地雙眼一亮,「那你怎麼說?」

「我、我只是想……」她咬了咬唇,「算了,沒什麼!」

他索性把車靠邊停下,讓她朝向自己。「你听著,從今天開始我要你完完全全用你的本色活著,在我面前你什麼也不必隱瞞,我只要最真實的你,明不明白?」

「為什麼你好像對我很認真的樣子?可誰都知道你娶我只不過是為了對這傷疤負責而已。」她指著自己左頰上的月牙兒,「那天如果撞你車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任何一個女人,你也會娶她對不對?」

「不對,我只會娶你。」

「為什麼?」

他深深凝視她,伸指輕撫她細女敕的臉頰。「因為你是毒藥。」

她愕然。

他伸手把她攬進懷里,「瞧,我明知你是毒藥卻還足一口把你吞下,你說我是太傻還是太勇敢?」他撫著她柔軟的發絲。

「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她伸指挑逗他襯衫下結實的肌理,「這件事不能用說的只能用做的。」

這件事確實只能用做的。

當他把椅背放下,一件件褪去兩人衣衫時,當他膜拜她如白玉般的身子,吻去那因痛楚而盈濕眼睫的淚時,他知道毒藥已融人血液無藥可解。

「我吸過毒,但是從不賣婬。」她說,「從那幫姐妹那里,我學到很多應付男人的技巧,我知道怎樣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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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累極的叮當蓋著杜飛麟的外套睡得很熟,他輕手輕腳下車,坐在引擎蓋上吸菸。

菸頭在夜色里忽明忽暗閃爍不定,正如他的心,今晚他本來是要回去的,半夜點碼頭有一批上萬噸的貨會到,都是他名下工廠的設備,他這大老板應該到場的,但現在——他看看車內睡得正熟的叮當一眼,看樣子是回不去了。

他猛吸一口菸,吐出陣陣白霧。如果這是一場戰役,那麼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他嘆氣,望向她的眼神是若有所思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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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時天已明,首先迎出門的不是肥貓丁鈴,而是陳墨琦與可可。

「你昨天一整晚去了哪里,為什麼打你手機都打不通?」陳墨琦滿臉憂慮。

而可可望著緊跟杜飛麟進門的叮當,臉上只剩下絕望的憤懣。

杜飛麟默不作聲,環視著從花園各處悄悄現身的警察,深吸一口氣挺起胸,準備迎接最大的打擊。

一輛警車停在門口,暴牙得意洋洋地跳下車,手中拿著一張逮捕令。「杜飛麟,你因為涉嫌走私軍火、販賣毒品正式被捕,從現在開始你有權保持沉默,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喀!手銬銬上杜飛麟的手腕,他回頭以眼神詢問陳墨琦。

「昨晚那批貨里藏了大量的軍火和毒品,可那批貨是你親自經手的,我完全不知情。」陳墨琦攤著兩手,很是無辜。

杜飛麟轉身上了警車,眼角余光掃過神情木然的叮當,卻未梢作停留。

「這是怎麼回事?」劉媽滿眼是淚地奔出來不停地問,「少爺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呢?」

可可一把揪住叮當的領口,「你說,是不是你搞的鬼?」

陳墨琦趕緊過來勸她︰「可可,冷靜一點,這不關她的事。」

「如果不關她的事,為什麼每一個踫過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可可用力掐住叮當的脖子前後搖晃,「你說,你到底是誰?」

「住手!」門外忽地傳來一聲厲喝。

眾人扭頭望去,只見一身制服的黃組長滿臉威嚴地大步走來。

「林小姐,請放開你的手,否則我有權以襲警的罪名逮捕你。」

「襲警?」可可愕然,怔怔地看著眼前那張低眉垂目、呆若木雞的臉。「原來你是警察?」她發出一聲怪笑,「呵呵……我竟然看走眼了,我早該料到的,你根本就是個該死的臥底!」她忿忿放開手,繞過叮當,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墨琦也是滿臉驚訝,劉媽更是不敢置信。

「叮當啊,你不是少爺的女朋友嗎?怎麼突然變成警察了?」

叮當這才緩緩抬起無神的雙眼,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黃組長走過來拍拍她的肩,「叮當,干得不錯,我已向上頭報告恢復你警察的身分,今天就是特地來接你回去報到的。我知道你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當回警察,現在終於如願以償,怎樣,高不高興?」

「我……」叮當抬起頭微笑,笑容下有極深的戰栗,「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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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飛麟的案子在兩周後開庭審理,由於他的名聲太大,吸引了上萬名旁听者,一大早就把法院擠得得水泄不通。法警人手不夠,維護治安的任務便落到刑事小隊長暴牙的頭上,於是整隊人馬包括新進警員叮當整個禮拜都奔赴法庭。

穿著一身代表正義的警察制服,叮當木然地站在法庭一角。

兩個禮拜以來,她一直維持著這種木然,故意不去想,當作一切都不曾發生。

杜飛麟穿著囚服,站在被告席,面容有些消瘦,神情仍一如以往的英挺,掛著無懼的微笑,溫和的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個人。

他看到我了嗎?叮當垂下眼簾,彷若窒息般暈眩。

杜飛麟當然看到她了,只是他卻不看她,目光掠過她,彷佛根本就看不見她。

法官開始歷數他的罪狀。

叮當的目光穿透人群,穿越時空墜落十年前——

她跟蹤那死胖子被逮住,被人打得奄奄一息;她在醫院醒來,來探望她的是被她視若母親的黃組長。

「你冒犯了不該冒犯的人,學校準備對你做出處罰,你可能會被開除。」

她幾乎要被痛苦與絕望給吞沒,「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在我的強烈要求和保證下,上頭決定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但是很困難,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還考慮什麼?這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她必須用全部的生命緊緊攀住。

於是她開始臥底……

杜飛麟的辯護律師開始舌粲蓮花,得意洋洋地表演驚人的口才。

她的臥底生涯從一起賣婬集團的案子開始。她應徵當上黑街醫生的助理,親眼目睹那些發膿惡臭的器官。第一天,她吐了︰第二天,她皺著眉︰第三天,她已能談笑自若。

「這是她們唯一賴以為生的工具。」醫生說,「壞了,就意味著失業。」

好吧,她便讓她們進警局休養,然而過一段時間放出來照樣開張營業;所謂破獲賣婬集團,只個過是少許人用來立功的噱頭。

不然這世上既有嫖客又有妓女,為什麼那些警察從來就只會捉妓女而不捉那些有權有勢的嫖客?所以賣的照賣,嫖的照嫖,捉不勝捉。

律師仍在滔滔不絕的說著,口才的確不俗,但他以為憑一張嘴又能改變什麼?

接著便是販毒集團——若非當初在黑街埋下的人際關系,她不會那麼容易接觸到集團的核心。一切都做到天衣無縫,沒人懷疑她,把當街毒癮發作的她送到勒戒所的是當時已升至刑事組長黃組長。叮當知道,只要有自己的存在,黃組長還會一路順風地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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