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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子里掠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獨孤守推出去,然後自己痛痛快快沖個澡,洗去一天的疲憊和灰塵,然後迫不及待跳上獨孤守的床——當然是來逼問的。
待到氣定神閑的獨孤守少爺流著口水解釋完,她才半信半疑地答話︰「耶?」掠風像大狗狗一樣甩著頭發上的水,剛泡過熱水澡,好舒服,「果然和你有關。」
躲避著水珠的襲擊,獨孤守誠懇答︰「嗯,他們都是投資我的賽亞方舟計劃,這是一個面向全世界的大型環保計劃,第一步當然是匯集資金,所以……」掠風猛地撲到他身上,扼住他的脖子,「說謊,那些精打細算的人怎麼肯做這種沒有回報的事,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們覺得錢太多了,燒都燒不完,所以跪在你腳下求你幫他們燒。」
每年都有慈善募捐,這些人捐「九牛半毛」還心痛哩,捐錢搞慈善還可以免稅,捐給守搞環保能得到什麼?除非是垂涎守的美貌。
溫香軟玉投懷送抱是很好啦,可是不要太激烈了,獨孤守移開掠風的手,把她抱在懷里。「當然有好處了,事先他們包括我在內已經買了很多荒漠,如果我的環保計劃成功,可以增值多少,是難以估計的。」
「他們肯在沒見到實驗成果之前先出票票?」真是這樣的話,他們肯定成不了億萬富翁,早被人詐騙光了。
真是不好唬的現實女人啊,守微笑,「已經有成功的密閉生態系統,非常漂亮的一個小地球,要不要參觀一下呢?就在我前年買的那一片荒原上。」
「哼。」如果是這麼一件好事,為何人人都偷偷模模呢?自己恐怕也是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幌子。「也就是說,我們來時那個停機場是你的了?」
「是我手下的,我是隱藏在最後的大BOSS,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最大的欺騙就是最大的坦白,獨孤守敵意露出陰險的嘴臉,一口咬在掠風的耳朵上,「既然我能匯集世界的財富,囚禁你一個人應該也不是難事。」獨孤守反扭住掠風的胳膊,將兩個人的位置調換了一下,「金牌少年搏斗冠軍,想要掙扎嗎?」在日本注重少年體育發展的國家,同時在全國大賽上拿來到柔道、劍道和短跑冠軍的,就只有掠風這個中國女孩一個人,前無古人,後也恐怕罕有來者。
「我怎麼會掙扎,我最喜歡你這樣對我。」掠風拋著媚眼,明哲保身是老祖宗的明訓,她怎麼會螳臂擋車和專業級的選手對抗,眼楮都眨酸了,他怎麼還不放手。多麼希望自己也可以僻里啪啦地變成美少女,然後高叫一聲︰「呔,我要替天行道,為了正義……」然後把守變成一只小馬駒,天天抱在懷里睡。
「呃,守,對我溫柔一點好不好,可不可以拿開你的玉手……」對,對,眼看緩兵之計成功,掠風不禁喜形于色。
本來抓住她手的獨孤守果然中計放開了他的手,接下來卻整個壓在她身上,比起狡詐來,掠風遠遠不是他的對手。「既然你喜歡,我當然不會讓你失望了對不對,我會很溫柔的。」天使的面具卸下,獨孤守露出邪惡的奸笑,用目光上下打量著掠風,然後一副很遺憾的樣子。
「你還敢嫌。」掠風惱怒,雖然有暴飲暴食,但是因為運動多,所以身材還是一流的。
「我勉為其難的……」好像倒是掠風要強暴他,獨孤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不用你為難。」霎間的暴發力驚人,掠風大力推開了守持續噴火,好吧,她承認自己沒有……咦,剛才討論的好像不是這個話題,守真是會乾坤大挪移唉。
「獨孤守。」
「到。」守帶著笑意窩在床角,皮皮地答。
「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做違法的事?」0「報告老師,沒有。」
掠風氣餒,早知道他會這麼滑頭,問也是白問,既然已經決定喜歡他,即使他干了滅天良的事,也沒有辦法。掠風賭氣地撲回床上道︰「我困了,想睡了,守少爺請回吧。」
側過身來,單手支住床,把掠風圈住,守輕聲道︰「掠風,你在擔心我。」知道這一點讓他好開心。
掠風不動,臉上卻顯出不屑的表情,是呀!是呀!可是如果他真的被關個十年八年,自己是絕不會學什麼王寶釧孟姜女的,一定要嫁一個本本分分的人,幸幸福福地生活,最好氣死他。真真可恨的是自己竟然辦不到,就算死了也恐怕念著他吧,畢竟這是初戀,還是心底惟一最真誠的一分感情。
「你不會。」守低沉地道,看見掠風驚訝地看他,守輕吻在她額頭,「你的表情只有我讀得懂,這就是說相愛的人不需要語言吧。」
耶?要不要把心靈感應也扯出來。掠風皮笑肉不笑地,「守少爺請不要開玩笑,掠風怎麼高攀得起您。」
「何必賭氣呢。」獨孤守將頭倚在掠風的頸窩邊,輕輕摩挲著,「你難道不是對我一見鐘情,第一次見面就用強的。」
「對哦,我早在那時候就拜在你的下了。」你想得美,我時掠風怎麼肯單戀你這一支草,懶得爭辯,掠風于脆將臉埋在枕頭里。
溫柔地將掠風的臉扳過來,不讓她虐待自己,寬大的手掌從她的臉開始撫下來。
敏感得連指紋的觸感都可以感受到,掠風屏住了呼吸。獨孤守的手指輕柔地按著掠風的太陽穴,力道拿捏得非常之準,正好放松掠風緊繃的神經,身體像泡在天然的溫泉里,松懈了抵抗,仿佛燃燒著的手指一路向下,皮膚和手指互相吸引,雙方的體溫都不由自主升高。
「掠風,你要什麼?要我的心嗎?那麼我把它給你,因為你比我想的還要重要,拿去吧。」
微癢的氣息吹臉上,掠風發出蘭花一般的嘆息,網在蜘蛛網上的蟲子,越掙扎就越纏得緊,恰似情網的寫照,既然已經不幸陷落,還有什麼方法,惟一希望便是不至于落得自己孤單一個人,兩個人持續地磋跎下去。
迷失在獨孤守幽藍深邃的目光中,掠風伸出一只胳膊勾住他,「我喜歡你。」閉上眼楮的時候,一顆晶瑩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真的有決絕的愛這回事。獨孤守側過頭去啜去她的眼淚,澀澀的淚水仿佛代表著掠風心中的愁悶,他不要掠風不快樂,永遠也不。「掠風,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掠風的眼楮輕顫了一下,睜開的時候,仿佛蓄滿水的湖泊,淌出的卻不再是哀愁,嘴角向上拉了一下,但是沒有成功制造微笑。互相凝視著,獨孤守露出難得認真的表情,俯吻上掠風粉女敕的嘴唇,輕輕地吮吸著,原來以為世界只有背叛和出賣,原來確實有永恆這種東西,這一次,就讓自己沉淪了吧。
手指順著曼妙的身體滑過,掠風剛洗完澡的肌膚清爽滑膩,觸手有彈性而柔軟,褪去掠風的衣服,獨孤守俯身咬一下她的側頸,然後滿足地閉上眼楮嘆息︰「你像水果女乃油蛋糕一樣甜。」
「什麼口味的?」掠風殺風景地說。
「呃……」只是稱贊你甜美而已呀,沒有人和她說過類似的情話嗎?她不是曾有過一個日本男朋友,獨孤守的舌尖由甜轉酸,「檸檬口味的。」
「耶?我是酸的?」掠風睜大眼楮,十分詫異,還真是新鮮的說法。
「難道有人說你是甜的?」守翻了醋壇子,酸氣沖天。他從頭到尾,只喜歡過掠風一個人,可是掠風卻曾和別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