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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記 第17頁

作者︰芭芭拉•卡德蘭

她微笑著。

「馬諾斯和托貴在少年時,他們幾乎把這幢建築物拆碎,就是想知道馬康何以會在首領室隱沒而不必經過樓梯。」

「一定有一條路的。」塔笛卡堅持著說。

「我希望你能找到它,」老夫人說。「三年前我們曾經請過專家來,但是他們也失敗了。」

塔笛卡根本無須問她為什麼要請專家到古堡來,很顯然地,是公爵請他們來的,他希望能夠證實自己的無辜。

老夫人不久就對這些陳年故事失去興趣了。

「我們下一本書念什麼︰「她熱切地問,而塔笛卡也勉強自己集中精神去取悅她的雇主。

老夫人在午後要打個盹兒,塔笛卡就自由了,這時,她很想再見到公爵。

戴上一頂小草帽,把絲帶在下巴打個結,她一如昨天下午那樣去散步。

「假使麥格雷先生看見我,我才不在乎,」她對自己說。「在我自由的時間里做什麼事,他管不著。」

她穿著一件瓖有白色領子和硬袖的淺黃色棉布衣服,式樣很簡單,但是她知道對她非常合適。

她走過昨天那條小徑,來到守望石那里,可是,公爵並不在那里。漸漸的,她想見到他的興奮和熱潮就慢慢消褪了。

也許她誤會了他眼中的表情,他怎會對一個他母親的女伴有意?

「我太笨了。」塔笛卡這樣想,不過,她和他之間是有一個事實聯系著,那是不容否認的。

他不只是她夢中的維京人,他是一個真實的人,在他們之間,有些事是無法解釋的。

「難道愛情就是這個樣子?」她問自己。

她望向大海,大聲地說出那些她從前在心中暗暗自語的話。

「我愛你!你是我等待的人!你是我知道我們有一天會遇見,我會把心獻給你的人!」

自從她在白金漢宮听過他的名字以後,今天的一切似乎是她自己計劃的。他是她在大英博物館中研究的一部分,而她在白萊仁夫人的介紹所又執意要來蘇格蘭。

一切都象拼圖游戲那樣拼合起來;現在她知道,是公爵妻子之死使他們分開的。

「一定有辦法解決,一定有一個解釋的。」她想。

一陣寒顫,她感到孤寂而憂慮,她離開守望石,循原路回古堡。

她走到小河邊,正在找尋踏腳石想過河時,她看見他向她走來。

當她隔河望著他時,她覺得河水潺潺之聲有似音樂,陽光也燦爛得象黃金。

他站在對岸等她,兩只狗在他旁邊。

她急著跟他說話,就提起裙裾匆匆地過河。

「我知道你這個下午會來的。」他說。「我告訴自己不要再跟你說話,但是結果我又來了。」

她抬起頭望著他,他的眼楮告訴她,他們之間誰都無法偽裝。

「我要見你。」她直接地說。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們千萬不可以再見面;」

「為什麼呢?」塔笛卡說。

鮑爵不回答,她看見他的嘴唇在痛苦地抽搐。

他們彼此對望著,那股奇異的魔力又象一只無形的手把他們拉近。

他們站在那里,象著了魔一樣。終于,公爵用粗嘎的聲音開了口︰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不是有意來的,忘掉我吧!」

他說著,就踩著踏腳石跨到河的對岸,走向塔笛卡剛才走過的路。

塔笛卡站在那里望著他,眼淚不禁奪眶而出。

她想追過去,求他留下來,向她解釋他們為什麼不能說話,他害怕的是什麼。

她只知道部份的答案。她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肯跟她或任何人為伍。

他怎能夠一輩子這樣孤獨?他怎能因妻子之死而如此自暴自棄?

這麼多的疑問須要解答,在回古堡的途中,塔笛卡覺得非常沮喪。

在以後的十天里,塔笛卡發現公爵從她的生命里消失了。

她一直沒有機會看見他,除了在遙遠的視線內。她在的時候,他從來不去拜訪他的母親。她是多麼渴望見到他,她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

她整夜躺著想他,為他祈禱,渴望幫助他。但是,由于他孤立自己,她不知該如何去接近他。

「我愛你!我愛你!」她在黑暗中叫著。她知道自己的愛情是無望的,她甚至不能和他交談。

她想跟老夫人談談她的兒子,但是老夫人對這件事也諱莫如深,一談到公爵,她立刻就轉移話題。

最後,塔笛卡不得不紓尊降貴跟珍妮談到公爵。

「我相信公爵在小孩子時一定很漂亮。」她到縫紉室去,借故跟珍妮搭訕。

「不錯,」珍妮說。「他真是我所見過最可愛的孩子,就象安琪兒一樣。他的性格也跟他臉一樣可愛。」

「你很喜歡他。」塔笛卡柔聲地說。

「自從他生下來,老夫人把他放進我懷里那一刻開始,我就很愛他了。」

「公爵夫人愛玲之死,一定使你很難過吧?」塔笛卡大膽地說。

「誰告訴你這件事的?」珍妮生氣地問。

「麥格雷先生。」塔笛卡回答。

「他就是那樣,老是跟公爵過不去。」珍妮還是氣沖沖的。

「這是什麼意思呢?」塔笛卡問。

「托貴先生是假定的爵位繼承人。」

「我倒沒有想到。」

「以我的意見,」珍妮繼續說。「除了他,根本沒有人注意公爵夫人愛玲脖子上的指痕。」

「我知道是你在宣判中救了公爵的。」塔笛卡說。

「我不管人們怎麼說,公爵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珍妮理直氣壯地說。

「我相信你,」塔笛卡說。「一般人還在懷疑他嗎?」

珍妮點點頭。

「他們懷疑他也是對的。他的婚姻並不幸福,是公爵老夫人和她的朋友柏威克夫人施壓力要他娶她的。」

「愛玲夫人就是柏威克夫人的女兒?」塔笛卡問。

「她就是。」珍妮說。

「你不喜歡她吧?是嗎?」

「是的,我不喜歡她。她不適合做公爵的妻子。」

「那他為什麼要娶她呢?」

話一說出口,塔笛卡就知道自己太輕率了。珍妮的臉上,一片茫然。

「所有我告訴你的,貝瑞小姐,我都可以把手放在聖經上發誓。現在我要再發誓,公爵的手指絕對沒有放在他妻子的頸上;假使她頸上有指痕,那不是他手上的。」

珍妮不想多說,塔笛卡就回到老夫人那里去。

當她通過古堡時,由于她知道它的秘密了,她就感到一種她以前沒有注意到的氣氛。那包括了公爵的從不出現,還有托貴•麥格雷那張陰沉沉的臉。

那個晚上,老夫人入睡以後,她一個人坐在老夫人的起居室中發抖。風聲在古堡外面呼嘯,有時她甚至以為听見雜杳的腳步聲。

「要是馬康公爵回來把秘密告訴我就好了。」她自言自語地說。

她听珍妮說,公爵曾從愛丁堡帶了幾位專家來檢查首領室。他們甚至移開壁上的嵌板,看看是不是有暗門在後面;爬上那大大的煙囪,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一間密室。

他們檢查過地板,看看是否隱藏著一個陷阱,可以讓入從那扇門里偷偷溜走。

但是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

「他們說沒有人能夠擅自闖入室內,而離開那個房間的只有公爵一個人。」珍妮說。

「一定會有其他解釋的!一定有的!」塔笛卡叫著。

她曾經好幾次進入首領室,檢查那個大大的石頭壁爐。她記得伊莉莎白式房子的壁爐都有一個口可以進去,但是,這個壁爐卻沒有。

她站在那里,望著壁上馬康公爵使用過的武器,心里想︰怎樣才能消除籠罩在公爵頭上的疑雲呢?

現在她明白他的感受了,這就是他避開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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