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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情婦 第22頁

作者︰蓮花席

「無恥的女人!」他懶得忘她蓋上被單,就攀上窗戶準備追殺雷光。

「不要追,連浚!」于憂徒勞地用手臂遮住重要部位,哭喊地叫住他,她想告訴他,沈光友就是殺人魔雷光,但她的聲音在連浚回頭時,被那森冷的眸凍結在喉嚨中。

「舍不得嗎?婊子,」他冷笑一聲,投身跳下二樓。

冷風同樣以冷厲的目光掃視果裎的于憂一眼,追到窗戶邊,「連浚,槍。」他先把槍丟給連浚後,自己才跳下去。

連浚的大腿雖然中了槍,但在憤怒的驅使下,他的動作依然敏捷。他追到馬路,像狼一般銳利的眼楮冷靜地觀察四周,突然,一輛車就從距離他不到一百公尺處沖出黑暗的巷道,他兩手握槍,準確瞄準雷光的太陽穴後開槍。

「連浚,快躲!」冷風說這句話時已來不及了。

像慢動作般,連浚經疾速的車撞擊後,整個人彈向空中,他的身體在空中劃了一道拋物線後落地。

而中彈的雷光的車則撞向路旁的電線桿,車子起火燃燒,雷光掙扎之下但仍來不及逃生,迅速被熊熊的火舌吞噬。

親眼目睹整個意外經過的,不只是冷風。披三頭散發和裹著凌亂被單的于憂也看到了。

「連浚!」她淒厲的吶喊再度劃破夜空。

連浚已經進手術室二十小時,手術室內的醫師和護士面色沉重的進進出出。柯漠等人不斷威脅每一個醫生,並設法找來更高明的醫生。

年紀八十歲的連老夫人剛巧回國,面對她的卻是摯愛孫兒的車禍。在二十小時中,她哭昏了醒來,醒了又含著淚暈倒。

被視為罪魁禍首的于憂被排拒在外,她蒼白的臉色雪白如透明。每當手術室的門開放一次,她就仰長脖子期待看見連浚。她的脖子,肩膀發酸發疼,卻不放棄每一次期待見到連浚的心。

被專機請來的美國外科權威醫生走出來,「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連老夫人激動地說。「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孫子。」

「他的命我們已幫他保住了,但是……」醫生為難地看著柯漠。

悄悄接近醫主的于憂听見這個消息,高興地流下眼淚。

最壞的都過去了。柯漠松口氣地點頭,「請說。」

醫生宣布。「病人的右膝骨破碎得太嚴重,我們無法挽救,必須截肢。否則將會有其他並發癥,病情又會陷入膠著狀態。」

所有人都為這個消息震驚得屏息。

于憂喊道︰「請為他截肢!」只要能救活性命,一條腿算什麼。

「住口!」連老夫人由人攙著走到于憂面前,啪啪地打了她兩個大巴掌。「我的孫子若不是因為你。不會變成如此。」

「對不起,對不起,」于憂自知難辭其咎地啜泣著。她也痛不欲生,她愛他比愛自己還深啊。

「走!你給我滾出我的視線,以後我不想再看你一眼。」連老夫人要這個害慘她孫兒的女人滾得遠遠的。

「求你讓我見到連浚手術成功以後再走,好嗎?」于憂求道。

連老夫人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來人,叫警察把這個女人抓走,就說她與雷光同謀,謀殺我的孫子。」

「我沒有!」于憂大喊。

在一旁剛好為冷風做完筆錄的高階警官殷勤地轉過來。「連老夫人,您有何吩咐。」

連老夫人抓住警察的手,「警察先生,這個女人與雷光同謀,我要告她。」

「是。」警察轉向于憂,「小姐,請跟我到警局做筆錄。」

「不!我求求你們,讓我看連浚平安出來好嗎?」于憂哀求著連老夫人。

「休想,你這輩子別想再接近我孫子,」連老夫人無情地轉身離去。

「柯漠……」于憂轉而求柯漠,但柯漠卻轉身離去,而喬喻,閻君也是冷漠地經過她眼前,她哭喊著他們的名字,可是沒有人願意理她。

只有冷風停下來對她說了一句,「你等著坐牢吧。」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害連浚,」于憂被警察硬扯離時,還不停回頭向他們解釋,「我愛他,好愛好愛地,我怎麼會害他呢!」

三個月後

于憂仍被以重刑犯拘留在警察局,但很奇怪的,她一直沒有被正式告發,這段期間,只有家珍每星期來探望她兩次,為她帶來最重要的消息——連浚病情的進展。另外,她要家珍不要告訴她的父母,免得他們擔心。

星期三下午三點,又是家珍到訪的時間。

「憂憂!」家珍迫不及待地跑向會客室,「有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于憂緊張地問,「是不是他肯裝義肢了?」

「哇,你好聰明。」家珍開心地說,「上個星期裝上的,而且據說他已經會拄拐杖走到他私人別墅外的花園散步。」

「真的!」于憂高興地哭了,他是個堅毅的男子漢,她真為他感到驕傲。三個月而已,他就從截肢的陰霾中走出來。

「你這樣值得嗎?每听到他一點進展,你就為他流淚、為他在牢里消瘦。」家珍看了,不舍地直搖頭嘆氣,「你愛上的是一個不可能和你有結果的男人。」

「我好想看他。」她深深嘆氣。

「憂憂。」家珍真想打醒好友。「為自己著想吧,讓我告訴于爸于媽,讓他們救你出去。」

其實,家珍何嘗沒要她老公凌震東試過,結果卻被連老夫人以生意做威脅,逼凌震東退步,家珍只能花大錢在連浚的私人別墅安排眼線,隨時得到連浚的最新狀況。

「不要。」于憂消瘦的面容浮現憂愁。「連老夫人要整我,誰也保不了我的。就算爸媽傾家蕩產,也只是徒勞無功。」

「連老夫人真惡毒,人又不是你害的!」家珍不止一次為她抱不平,她依舊憤慨不已地說︰「是她自己的孫子侵犯沈光友的姊妹在先,人家才來報復的嘛,關你什麼事?」

于憂一想起當天的殘酷情形,又一次掩面而哭。

「不要說了。」

「好,好,我不說。」家珍擔心地問︰「但是說真的,如果連老夫人一天不放過你,你就真待在牢里嗎?」

于憂困難地牽動嘴角,反而安慰她,「其實在這里也挺好的,只是……」

「只是你很想見連浚嘛。」家珍替淚眼汪汪的她說完,然後氣不過地又罵她,「真不懂你怎麼那麼痴心?!」

于憂微羞地問︰「家珍,你曉不曉得,連浚有沒有新的女朋友?」

終于問了。

兩個月前,連老夫人便為連浚安排了一個未婚妻。

家珍一直隱瞞著這件事,不敢告訴她。

「告訴我,」于憂一眼看穿她有意隱瞞。

「啊!」家珍懊惱地喊出來,從來撒不成一個謊的。

她只得乖乖從實對于憂招供。「連家到連浚這一代是單傳,連老夫人可能怕絕後,所以在連浚出院一個月後,就幫他選了一個未婚妻。」

于憂咬著顫抖的唇,喃喃地追問︰「你看過她了嗎?」

「誰?」家珍想裝傻,且祈禱她不要再問下去了。

可是于憂下定了決心想知道。「你不要裝傻了。」

家珍只好老實說出,「看過了。」

「漂亮嗎?」于憂面色略青。

家珍白了她一眼,「連老夫人親自挑選的媳婦,會不漂亮嗎?」

「那她一定是出身與連浚門當戶對的世家羅。」

家珍受不了地點頭。

「她一定儀態優雅、談吐高貴,還麼說一口流利的英文。」

或許說出來會令憂憂死心吧。家珍考慮過後,主動告訴她其他的事。「她叫費香雪,據說她和連浚是牛津大學博士班的同學。」

「牛什麼?台灣有這麼奇怪的名字的大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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