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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你為我迷醉 第23頁

作者︰席絹

任何人不得未經原作者同意將作品用于商業用途,否則後果自負。

安頓好三個少年的工作與住所後,一行人又回到丁皓的公寓。浣浣鑽入廚房打理晚餐;原本水晶也要去幫忙的,但她還有一些話要說,于是決定與兩個大男人坐在客廳中。

「現在就坐在這里等別人對我們下手嗎?」她指的是王平志與「風雲堂」那一檔事。若不先解決他們,接下來要辦孤兒院的事就顯得無力;生怕那些牛鬼蛇神來扯後腿。

孟冠人搖頭道︰

「我得先回家幾天,先弄垮王平志的財力,現在已不是純粹為了浣浣的問題了。王平志先前招兵買馬就是為了替自己的走私鋪路;踫上了丁皓,如果能弄倒丁皓,他等于是在黑道建立起威名。而‘風雲堂’目前除了需要王平志支持的財力外,更急需建立起自己的地位,挽回他們日益低落的聲名,他們很快會采取行動,我們當然不能只是以靜制動。我打算躲在後面扯他們的後腿;我知道王平志目前極力爭取我家的生意,只要動一下手指,包他身敗名裂。這是很簡單的;不過,最後一點就是要好好保護浣浣——當他們垮台之後,一定會在不甘心之余找我們最重要的人下手。」

全盤的演練了然與胸;孟冠人笑了笑。

白水晶第一次見識到孟冠人的可怕;以前只知道她聰明絕頂,但處理起一件未知的事來,總像是早知道結果而做了萬全的推算思量。這種推算是要在模透對手的心思,完全可以掌握對手動態才能知其作為;這等穎悟,就不光是天生聰明可以了解的了。

白水晶以看怪物的眼光死瞪著孟冠人良久。

「將來當你老婆的人想必很可憐,會被你耍得慘兮兮。」

丁皓並不以為然說道︰

「如果他真遇到心愛的女人,一定會變得很笨,而且是非常笨;原來他的智商是有一八O,那麼戀愛時就會變為負一八O。智商在愛情中並不管用,再聰明的人都一樣。」這是他的經驗之談。

「等著吧!也許我的女人比我更厲害,那就有得瞧了——你呢,女俠?石強那邊搞定沒有?」未知的事沒有討論的必要,眼前曖昧不明的就是白水晶與石強這二人。

這如何說起呢?石強知道她的真實年紀與身份後什麼表示也沒有,依然是冷淡相待,或者有些規避意味,今天更是不見人影;談戀愛並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我想石強比丁皓更冥頑不靈。丁皓,接受眼光比自己學歷高的女人真的那麼困難嗎?」

「先決條件是︰他必須第一眼就打定主意要你,否則男人全一個樣——要接受比登天還難;男人不喜歡在女人目前抬不起頭來。」

水晶泄氣地看著天花板。

「你的意思是我倒追他反而會讓他逃得更快?——煩死了——先辦正事要緊;反正我還年輕,不介意慢慢來。明天就去探探那家孤兒院。」她不想再談,起身走入廚房。

孟冠人對她的背影搖頭。

「這兩個女人都是怪人。」

「她與石強是一對。」丁皓肯定說。

「看造化了;以石強目前一無所有的情況來看,他會任自己去談戀愛才有鬼。」

「沈拓宇回國了嗎?」

「明天會到;他對這案子很有興趣。我們可以著手進行了。」

丁皓伸了個大懶腰說道︰

「我想放冠人長假,這些拉拉雜雜的事一完,就與浣浣結婚,去夏威夷二個月。」

孟冠人想了一下說道︰

「不通知浣浣的大哥——那個朱建民?」

也許朱建民並不是大家想象中那麼窩囊無用……浣浣非但沒被吃掉,反而迷得丁皓暈頭轉向;如果這是朱建民早先料到的,那他真是太聰明了,因為丁皓勢必不會坐視朱家的產也遭王平志並吞——重振朱家祖也,就靠丁皓了。

兩人在眼神的交換中看出相同的想法;朱建民是愚笨或精明,值得好好討論——如果他真那麼精明,就不妨拉他下海,加入保全公司當智囊。

第七章

春天的夜空,分外清朗,稀稀落落的星子像是窺探的眼楮,嘲弄世間孤寂的曠男怨女。是呀!丁皓說得對,智商這東西絕跡于愛情之中;不然白水晶豈會對一份未知的情感完全傾注?唉!白水晶,這個獨立自主、敢做敢當又勇往直前的女人,她小心珍藏她的情愛,只期待與她心心相屬的那個人出現時,才完全付出;可是。愛情如果只靠單方面的痴情付予,準是悲劇一場——即使她知道石強是她等待的男人。她落寞地苦笑了笑,堆滿自嘲;她想起三年前那個死追他一年的K大高材生,叫宋克棠吧?他風度翩翩、英俊瀟灑,不知迷煞多少K大女子,叫她們趨之若騖、如痴如狂——校園偶像可比大明星——加上他從未對女人傾心,端正清明,使得別人對他的評價更高;他真的很出色。哪知在與白水晶經鴻一瞥後,他認定她是這一生中所守候的女子,從此只為她痴狂;可是,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不是她所鐘情的那個男人。她的冷漠相待與宋克棠的痴心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直到後來他畢業、出國,黯然遠走他鄉,她仍被許多人所不諒解。

除了一張公認的名嘴,她沒一點匹配得上那個優秀的男人。人人都說宋克棠瞎了眼才看上她;人人也都說白水晶目中無人,不值得好男人來愛。

對于不可能與自己生命有交集的男人,她堅持「敬而遠之」的態度。如果當時她抱著「交往看看」的心態,今天勢必造成更糟的結果;對不能回報的痴心,給予希望是最殘忍的對待。

而,現在的情形呢?顯然是她換到宋克棠的位子上,獨自一頭熱;而石強成了當初的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真的是這樣嗎?總是一方有情、一方無意,兀自在虛擲青春的中追逐,最後一無所有。她不知道石強的心;除去學歷與身世,他會看上她嗎?會認定她是他要的女人嗎?她不知道。聰明一世的白水晶,注定在一場辛苦的情愛中唱獨腳戲當傻瓜嗎?

單薄的毛衣阻擋不住偶爾襲來的沁人寒風。她背靠在圍牆大門旁;從丁皓那邊走下來許久了,兀自不肯離開,不知是因為昂首看到的星子,抑或是——石強未歸。

再強悍的女人,都企盼有一處可棲息的胸膛當港灣。石強的胸膛是她所依戀的,但他不肯為她伸展雙臂。

一直以為轟轟烈烈、得之不易的感情最值得擁有與珍惜,千辛萬苦走來的情路最珍貴;現在,她不這麼想了。她好羨慕丁皓與浣浣——他們在平順中自然相契,安于那份恬靜、無風無浪,執著于有意義的事物中。當你知道了世界上有那麼多有意義的事好做,誰還有那個空閑去制造人間的口角沖突或掙扎!不過,丁皓是個了不起的男人;他胸襟豁達,勇于接受事實,以心為依歸。坎坷的情路是自我折磨的悲愁,在不安之中擺蕩最使人心傷;頭著不很出著天、腳不著地,只為一個男人情傷。

她早說過的,情愛一事只是人類思春期荷爾蒙分泌失調所引發的現象;有這番理智的看法。以為自己肯定能幸免于難,卻也在幾日內就將自己整得慘兮兮。

如果這麼幾天就能讓自己如此患得患失,將來的日子要何以為繼?一旦石強命中屬意的女子不是她,那麼她是不是要學宋克棠遠走他鄉,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舌忝舐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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