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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说爱你 第10页

作者:叶文绮

然后,战安树在心中申吟──又来了,那些眼光又来了。

真如战安树所接收到的,站着的部分女学生已经发现坐着的帅哥,开始轻撞身边的伙伴注意,然后不太含蓄的披来带笑的眸光。

噢──

石芳在哪儿?每次石芳都可以马上感应到他的不适,然后为他解围,该死!石芳不在,而林蔓如根本不搭理他,也没发现他的窘迫情况。

他实在受不了了,只得想办法和林蔓如交谈。

“蔓……如,我可以假想你是在吃醋吗?”天哪!他在说什么?他只差没将握紧的拳头吃下去,好堵住他愚笨的嘴。

林蔓如缓缓回过头来看着他。

“我像吗?”

好冷静。

安树突然觉得蔓如好冷静,也好冷淡。

“不……不像。”他像个手足无措的白痴。

“我或许是在吃醋。”林蔓如突然又说。

“不、不、不是的。”安树摇摇头先自我推翻。

她不像,她对他根本没投注任何感情,战安树突然这么觉得,但他怎么不会心痛失望?反倒像揭开谜底似的。

“你,和那个写情书给我的是同一人吗?”蔓如突然问了这个战安树觉得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是啊。”战安树点头后才想到:不对,那封信是石芳写的。

“但是,你现在让我觉得你根本不了解我。”

懊死!他压根儿忘了当初石芳写些什么,他有看过内容啊,也没什么特殊之处,林蔓如怎么说得好像那封情书有多看透、了解她似的。

“我……”他一时无法回答。

她又转头看窗外,将他置于另一个空间似的。

“我到站了。”林蔓如总算又转回头对着安树说,她早他一站下车。

“我送你回家。”他连忙起身。

“不用。”她走出座位后推他坐下,然后弯下腰轻声说:“你若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是在吃醋没错。”

说完,她慢慢走下车,留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战安树。

真难懂。奇怪,石芳也是女生,怎么不会这样。

不管啦,回家打电话找石芳研究一下,他暗自盘算着。

其实战安树根本不是少根筋,而是没神经,殊不知林蔓如若难解,那么石芳更是道无解题。无怪乎小毛叫他“白痴”!

☆☆☆

又是还没到家,战安树挂上电话后忿忿的想:石芳最近怎么了,总是行踪难寻。是和小毛去看电影吗?那为何小毛没回CALL机?这两人私会去啦?

来回握着电话踱步,他愈想愈闷,将自已狠狠摔到床上。这两人到底跑哪儿去啦?

其实,坐在电影院内的小毛在收到第一次CALL机后便将机子关掉了。

“谁CALL你?”石芳小声问。

“安树那白痴。”

“你要不要先去回?”

“不要!”小毛根本不考虑,他得想个法子治治安树那个白痴脑袋。

走出戏院后,小毛才走去打回CALL。

“喂。”小毛说出一个字后停顿,因为电话只响一声,马上传来战安树的叫嚣。

“死小毛,你把石芳带哪儿去了?”

小毛使了一个白眼,不耐的说:“约会啦,怎样?”

“你带她去哪儿约会?”他又气冲冲的问。

“你管我。”小毛故意这样回答。

“你……叫石芳听电话。”战安树真的生气了,但究竟在气什么他也不清楚。

“喂,我们还有节目,你到底要干嘛啦!”这家伙,笨!小毛暗骂。

“你们还要玩下去?”战安树握着话筒,然后深呼吸后说:“好,你们在哪儿,我也要去。”

“喂!奇怪,我们约我们的会,你和林蔓如约你们的会,你插什么ㄎㄚ。”

“我……我有事找石芳啦!”他耍赖的叫。

“奇怪,你找石芳她就要随时为你腾出时间啊,大笑话,石芳是你的谁?你女朋友吗?”小毛反击。

在一旁的石芳听得不知如何阻止小毛,而电话那端的战安树更是想拿胶带贴小毛的嘴。

“他也不是你的女朋友。”安树简直在耍小孩子脾气。

“那可难说,反正我现在是自由身,石芳也是,难保我们不会情投意合。”小毛故意讪笑,让安树更加光火。

“你……”

“好啦,我收线了,拜。”小毛不等安树啰嗦,迅速挂上电话。

“小毛──”石芳略带责备的说。

小毛拢拢肩,觉得自己没错。

“他到底怎么了?”石芳颇担心的问。

“说有事找你,我不让他和你说话,他就发神经了。”小毛边解释边笑。

“他找我有事?”说着,石芳就要折回去打电话。

“石芳,”小毛赶紧阻止,然后教导她说:“你别对他太好,让他把你当空气一样。笨!你不是一向很酷很帅很不理人家吗?把那一招拿出来对付他。”

“我……我对他做不到。”石芳勉强的承认。

“天哪!”小毛拍额头,“我也真笨,到今天才知道你跌得这么深,我早该发现的!”他想想又补充了一点,“我们不该叫“三剑客”,应该叫“三笨客”啦!老天,各有所笨嘛!”

“小毛──”

“好啦,回家,回家,你回家再打如何?至少拖段时间让他急一急,好不好?”小毛像拿石芳没辄的投降退让。

这样好吗?他会不会有什么急事?石芳很想问小毛电话中安树急不急,但又怕被瞪被取笑,只得加紧步伐往捷运站走去。

☆☆☆

一回到家,石芳便冲进房内打电话。

“喂?我找──”话还没说完,已经传来安树的大叫。

“石芳!”安树有点激动,“你总算回来了,你和小毛去哪儿?”

“去……看电影。”石芳实在愧疚没让安树跟来,所以口气有点温吞,“你有急事找我?”

一问至此,安树的气焰就低落,“唉,还不就是……是……”安树搔搔头,突然说不出口。

石芳的心情也霎时跌到谷底,是啊,她不用想也知道,只有林蔓如的事会让他措手不及、焦虑不安。

他之于林蔓如,如同她之于战安树。

“林蔓如的事?”石芳体贴的代他说出。

“唉!”

“怎么了?”他的声音听来很疲倦,石芳将电话夹住,着手换掉制服。

“你……可以出来吗?!”不知为何,安树烦躁的只想看石芳一面。

石芳看看手表,十点整。

“好吧。”她只能答应,纵使会挨家人的骂。

“那我在捷运站门口等你。”安树一下子精神大振。

“好。”

放下电话,石芳换上牛仔裤、T恤,突然看见桌上那瓶饮料,她一直没喝,原因是利乐包上的字,像是安树写给她的信,她知道安树从不写信的,所以这段话虽不是什么情话爱语,但她依然视为宝贝。

他何时才会知道她是如此爱他?

虽说他是一个高壮挺拔的大男孩,但她却用纯然女孩的方式在疼他宠他,而他竟浑然未知。

沮丧的拿起饮料,忿然的刺入吸管一口仰尽,微酸的味道沁得她眼泪快要夺眶,狠狠将空的利乐包丢入垃圾桶后,她才推出房门。

“芳──”甫走出书房的石继端叫住一身外出服的女儿。

“爸。”

“又要出去?”头发微白的石继端温和的问。

“呃,去买个东西。”石芳不擅对父亲说谎,因为她一直深爱着亦师亦友的父亲。

“这次画展你准备得如何?”

“呃,快完成了,爸。”她有点心虚,其实她现在根本无心作画。

“是书房内那一幅吗?”石继端想打探女儿最近心烦意乱的原因,若没猜错,画里的大男孩恐怕就是症结了。

“爸,您不怕妈又生气你鼓励我画画?”当初就是妈妈坚持不让她念美术学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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