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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心恋 第19页

作者:易雪

小君狡黠的黑膜一溜,附在他身旁低声说了几句。

常笑欢听了直笑。他就知道,两人是同种人。

“听你这么说,是非要插上一脚罗?”

“当然。”小君用力点头,“那种精采画面岂可错过。”

“不怕那只母老虎发威,撕烂你这张面皮?”常笑欢玩笑道。

小君马上露出不以为然。“她哪称得上母老虎,真的母老虎是跟在师兄身旁的那一只。”

“不怕我到娃儿面前嚼舌根?”

小君一愣,“啊,忘了。”

两人忘情的坐在别人家的屋脊上,天南地北的闲扯起来,时而纵情大笑,一点都不怕给屋里的人听到,大喊抓贼。

第八章

闻人醉烦躁的在大厅直踱步,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几趟,看得一旁的平顺头昏眼花。

他不敢开口问庄主在烦些什么。

自从那对师兄妹住进庄后,庄主的脾气就像天气,时好时坏的没个准。

连他这一同长大,自认满了解他的儿时玩伴,也让他这阵子异常暴怒的脾气,给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其实,他心里约莫知晓是和常公子有关。

至于真正的实情,他就不清楚了。

这厢无聊到不断的胡乱猜测,那厢是找不到人的胡思乱想。

闻人醉不断抬眼远眺门外,就盼能见着心中挂着的那抹身影。

方才,就在方才,他终于肯正视自己的心,承认自己不但受常笑欢吸引,一颗心还落到他身上收不回来。

曾经的以为,如今想来不过是欺骗自己的借口。

如果不喜欢他,会一转眼不见他,便慌忙的四处寻找?如果不在乎他,会担了一夜的心,就怕他遭慕容虎毒手?

明知担心是多余,还是忍不住担心。而现下,常笑欢一晃眼又不见,他忍不住操心起来。

他不用操心的,他的武功不在他之下。闻人醉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可心中满是他,叫他怎么也无法放宽心。

不期然的,他的容颜占满视线。

他吃惊的回神,这才发现常笑欢不知何时回庄,还站在他面前。

眼神稍一移,他看见那神似常笑欢的男子竟站在他身旁,霎时,月复内似有一缸醋打翻,酸得他直咬牙。

“你们俩一起出庄?”他不自觉地又露出妒夫样。

被视做情敌的小君,发觉苗头不对,脚跟一转,连声招呼都没打的就溜进后院。

常笑欢没多加阻拦,心知他是去找玉初生发挥他高人一等的缠功。

“怎么,小弟连出个庄都得向闻人兄报备不成?”他促狭的问。

被他这么一挖苦,闻人醉也惊觉自己言词失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只是有满腔爱意说不出口。这话,他只敢想,怕真说出来会吓跑他。

“我知道闻人兄在担心什么,可你只管放心,在医好闻人醇前,我不会跑掉。”

“我不是在担心那个。”闻人醉恼怒的一吼,吼得常笑欢莫名不已。

“你又扭了哪根筋?”

“我”他支吾半天,脸色阴晴不定。

见他结巴了半天也没个下文,常笑欢纳闷的斜睨着他。

“你不舒服是不?”

“没有,我很好。”

‘噢。”常笑欢应了声,心中早知他很好,否则一身医术岂不是学假的。

他不甚在意的口吻微微刺痛闻人醉的心。

“你和他上哪儿?”他小心的探问。

提到这事,常笑欢双眼倏然发光,神秘的说:“嘿,秘密。”

闻人醉的心再次揪痛。

“不能告诉我吗?”他两人相处的时间好歹比那男子还久。

‘都说是秘密了,怎能告诉你。”要说给他知晓,那他和小君就没戏看了。

看他邪魅的眼闪着兴奋期待的光芒,闻人醉突觉刺眼。

“是吗?”他落寞一笑,不再追问的离开大厅。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常笑欢忽觉他是孤寂的。

他在同情他?还是可怜他?常笑欢蹙眉不解的想着。

想了许久,他心中有了答案的勾唇一笑。

当然,他多少也猜着了闻人醉时喜时怒的因由。

而立在一旁目睹一切的平顺,多多少少也猜到了。

只是未证实前,所有的猜测都是假设,当不成真。

那要成真的呢?

平顺让自己问倒的抓着头,浑然不察常笑欢在他发愣时悄无声息的离去。

●●●

闻人醉自离开大厅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连晚膳都没用。

平顺身为问客庄的总管,不但要管理庄内的大小事,还包括庄主的健康。

然,最后的下场是让人嫌唠叨,赴出了书房。

少了平顺的碎念,书房顿觉安静无比。

只有闻人醉翻阅各商行送来的文件书页声。

夜深了,闻人醉却不打算休息,虽然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可他就是不想,怕眼一阖,满脑都是常笑欢的身影。

放下看了一天却还在同一页的册子,他揉着酸涩的眼。

突地,敲门声响起。

他蹙眉,沉声斥道:“平顺,你敢再敲一下,我就让你去守大门。”

他的威胁显然不见效果,来人先是停顿了会,随即又叩了几下。

闻人醉愣了下,心知来人不是平顺。

“门外是什么人?”他的声调又冷了几分。

敲门声停止,久久才响起一道怯惧的蚊蚋声……”闻闻人庄主,奴婢春杏。”

他毫无起伏的音调,吓得春杏怕得牙齿猛打颤。

“进来。”

以为春杏是庄内的奴仆,来送宵夜,闻人醉放软声调。

原以为会遭拒绝,春杏如蒙大赦的拭去额上汗珠,推门而人,微垂头的立在桌前。

看到她两手空空,闻人醉眉心又蹙紧。

“你不是送宵夜来的?”

由于春杏一直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庞,他才会不知眼前人是谁家的奴仆。”

“不是,奴婢”春杏头不敢抬的直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抬起头说话。”他都不知自己这么恐怖,竟让下人用头顶对他说话。

春杏咽了口口水,不安的抬头。

看清了她的睑,闻人醉还是没认出来。

“平总管让你来的?”他猜。

想是平顺知晓劝阻无效,索性派个丫头来服侍。

“不不是。”她慌惧的再度摇头。

也不是?冷眼看着她的惊骇,闻人醉这才想起刚才她对他的称呼不对,也记起自己是在哪儿见过她。

“你来做什么?”他的口气变得冷厉。

“奴婢是奉我家小姐之命,特来请庄主至赏荷亭。小姐她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莱,备了水酒,说是为了今日之事要向庄主赔不是。”

春杏豁出去的一口气将慕容瑊的交代说完。

闻人醉本想回绝,他早忘了今日的事,也不认为慕容瑊有何失礼之处。

“走吧。”这个时刻他不想独处,只想找个人陪伴,纵使对方并不是个谈话的好对象。

一踏进货荷亭,慕容瑊一睑欢悦的起身相迎。

“闻人大哥,小妹真怕你不肯赏睑呢!”

为了达成计划,慕容瑊一改常态,变得端庄、有礼,全然一副大家闺秀样。

礼多必诈的道理闻人醉懂,却刻意忽略。

他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构不成威胁的。

随着闻人醉落坐,慕容瑊替他斟了杯酒。

“闻人大哥,这第一杯是小妹为今日失当的举止向大哥赔个不是,望你不要见怪。”慕容瑊说完,浅柔一笑,举杯而尽。

她会先饮,不外是想解除闻人醉的防备。

“慕容小姐言重了,今日之事,我可没放在心底,你也毋需多自责。”客套的说完,闻人醉朝她举杯,仰头饮下。

见他饮了酒,慕容瑊唇边泛过一抹冷笑,但仅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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