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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吻 第25页

作者:应广璐

他可侮辱她,但不可以看轻她的父兄。

“皇甫先生,我不觉得我父兄人格上有什么瑕疵,你也不认识他们,请不要妄下断言,何况我无意高攀,你太多虑了。”唐宁挺了挺背脊,冷冷地说。

“我来是想认识你,顺便谈一项合作。”他深吸一口烟,喷了出来,烟雾弥漫曼在两人之间。老实说,她不卑不亢的傲骨,他倒是有些欣赏。

“合作?”她不懂她所指为何。

“是的。我不会平白要你帮忙。”他立刻从怀里掏出支票薄,开了一张支票递给她。唐宁默默不语地接过来,看了上面的数字,抿紧了嘴,不发一语。

“嫌少?”他的眼神闪烁。她不像那种女人。

“不,你很慷慨,你要我帮什么忙?我的能力有限。”其实她心里有谱,大概知道是什么忙,可是心中存有侥幸,希望会有不同的答案。

“我对你并无恶意,如果你是我,会愿意家族的继承人娶一个在黑社会长大的女人吗?”他紧盯着她看。

唐宁凝望眼前的商业巨子,久久不语。皇甫家果然不可能接受她。

“你放心,我会离开他,但我不是被你这张支票收买的,是被‘传统观念’打败的。”她坚持把支票交还。“我不希望这张支票污染了我和他的感情。”

他望着她,她也不偏头,一时间,他们俩地彼此对视着。

儿女的眼光很好,只可惜她是“强盗的女儿”。皇甫扬起身,“你和我想像的不同,你是个好女孩。”

唐宁勉强她微笑,至少并没完全被否认。

“我先走了,希望我们今天的谈话是你我的秘密。”

他怕她会向皇甫仲明哭诉?他错看她了,一个不被公公接受的媳妇,有何颜面进门。

唐宁做一个缝嘴的动作。

皇甫扬忍俊不住。他有点后悔,她是个难得的好女孩,这样做会不会太武断?他一边走一边思考。

皇甫扬一走,唐宁伏在桌上,心里没有埋怨,皇甫扬只是让她看清事实,她本来就不配当皇甫家的媳妇,其实她根本不该想这种事,因为家仇未报。

她需要透透气。推开窗,细雨迎面而来,寒意包围着她,带给她近乎酸楚的哀愁。

呵,她爱皇甫仲明已爱得失去理智,无法潇洒地挥一挥衣袖。

好像有人轻触她的肩膀,唐宁这才回过神来,美娟正站在她身旁。

“还好吧?”美娟轻声问,表情不太乐观。

“我能说什么?”唐宁耸耸肩。

“没关系,你是和皇甫仲明谈恋爱,又不是和他爸爸。”美娟故作轻松状说……“我又不是没人要。”她清丽月兑俗的脸上有种淡漠的平静。

她了解唐宁的心情。相识多年,知道唐宁其实不够坚强,她只是在强忍,不愿让人分担她的痛苦,她总是独自饮泣。

“对,对,对,他爸爸不长眼。”她同仇敌忾地说,何若戳破唐宁维持的尊严。

“他爸爸眼睛可太可亮了。”唐宁说,连她家祖宗八代都能查出来。

“我看皇甫仲明很有主见,他不会受他老爸控制。”她不会错看皇甫仲明,他是她引进来的。

“不说这个,我要打电话给我哥了。”她不想在这话题上打转。

“问他晚上要不要过来吃饭?”

“你比我还关心他?”唐宁眯着眼看美娟。

“怕他来了,饭又不够。”美娟白了她一眼。

“是吗?”她怀疑道。美娟可能喜欢哥哥。

“你很多心。”她的眉挑得高高的。

她望着一脸不自然的美娟,心里居然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凄凉感受——喜欢上他们兄妹,不会有好的选择。

冷飕飕的夜。疾风拼命地拍车窗,厚重的玻璃似乎顷刻间即将成为碎片,大概是车速太快造成的错觉。山路上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望出去怪吓人的,感觉上有魑魅魍魉回瞪着他,让人直打哆嗦,还好这条路上不止不辆车,后面还有一辆,大概是住在附近的人,不然谁有胆这么晚了还来山区。

本来不该来的人。不该违背和唐威所做的约定,可是实在太想看到唐宁,尤其是在和老爸为了唐宁起冲突后。

老爸向来放任儿子们的恋情,爱跟谁在一起都可以,玩只要无伤大雅就好,但偏偏反对唐宁,说她来历不好,是黑道人物的女儿,又跟别人订过婚。娶进来会败坏皇甫家门风。任凭他有口水说到没口水,老爸就是一个劲地摇头,还痛批他被爱情冲昏了头。

他的情绪大受父亲—的影响,烦闷不堪,也就更预期待唐宁能在身旁。可是碍于君子协定,在唐威未报父仇前绝不能娶唐宁,他只能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烟一根接一根抽,当然也喝了点酒,但就是绝缘,了无睡意。

或许喝酒能壮胆,选择这个时间上阳明山应该万无一失。皇甫仲明熄掉引擎,关上别墅的大门。

回头看见门廓下一个人影,她光着脚,穿着睡衣,头发散乱,静静地看着自己,一个箭步冲过去紧紧地拥抱她,在她耳边呢喃,“唐宁,我好想你。”

她深邃的大眼里十分迷惑,原以来的人是哥哥,“怎么是你……”话还在耳际,皇甫仲明伸手拂开她丝缎般的黑发,温暖的嘴唇便封住了她的唇。

唐宁本能地推开他,“你怎么来了?”

“磁碟片已经解开了,我是拿磁碟片来给你。”

“喔,那给我吧。”唐宁伸出手来,皇甫仲明顺势一拉,她立刻失去平衡跌进他怀里,他双臂紧紧地箍住她,使她的头无法动弹地嵌进他宽厚的肩窝里,那结实的肌肉给她安全又心慌的感受,她闻到他带一点汗味的气息里飘出烟味。

她想问他还有什么事?可是他的脸重新盖下来,封住她半启的双唇,她并是忸怩地咬紧牙关顽强抵抗,可是不管她如何推他、捶他,他依然吻着她。

她从半合的睫毛下瞄他俊帅的侧面,他炽烈的眼神毫无预警地射进她的瞳孔里,她像被他逮到做错事般闭上双眼,颤抖的唇瓣不知不地开启,他的舌头趁机探入,轻柔蛊惑着她的舌头。她从不曾像此刻般迷惘,彻底地被吞没,迷失在一个吻中,她不自觉地勾住他的颈项,踮起脚尖回应他的吻。

她感到他铁似的胳臂将她箍得更紧,他吻得更深更狂热,仿佛他的嘴是一道熊熊火炬,她全身像着火般燃烧了起来。

她没有抗拒,反而迎向自己,像得到一张通行证,皇甫仲明的手不再规矩,他的手来模索她柔软的胸部,隔着单薄的胸衣,搓揉她柔软浑圆的,她感到一阵酥麻,娇柔无力地贴在他的身上。他的手从她颈后伸进去解开胸衣的扣子,低下头吻她凸出坚挺的,当然还是有阻碍,让他有些不耐,急躁地褪去唐宁的罩衫,她像被催眠似地任他摆布,他拉下唐宁的睡袍至腰际,连胸衣也去除,看见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和粉红色的蓓蕾。他咕哝一声,肆无惮忌地品尝,当他的唇触及她坚挺的头时,唐宁不再有思想、理智,与那些相关的东西全化成了灰,唯一剩下的是最起初、大过一切的,那是他撩拨起来的。

当清冷的银月终于从云层里挣月兑出来时,唐宁匀称的在月光下、树影中,宛若中一条蠕动的白蛇、闪闪发亮。皇甫仲明将她打横抱起,“你好美。”

只感觉到他在上楼梯,打开了一道门又关上,她明白那是他用脚推的,她和他单独进卧房中的警觉闪过脑海,但立即消失,它只出现了一秒钟。他轻轻地平放唐宁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他拉开她挡在胸前的手,让他坚实的身体覆盖在她的身上,他的唇不断地落在她紧闭的眼皮、面颊、嘴唇上,他的手在她的背部从容游动,她还是不敢张开眼,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她的脸上有他吹过的热气,鼻中清楚地闻嗅他身上淡淡的烟味,他柔滑湿润的舌尖轻挑她的唇关,半强迫似地进入她的口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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