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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乌鸦一般白 第1页

作者:于佳

前言——我加入大杂烩

我写过八个系列的故事,但从未与别人合写过同一系列。一方面是始终没有机会,另一方面……也许是因为我紧张!

我也看言情小说,常常看到几位作家同写一系列,虽名为系列,但情节上却全无牵扯。写古代故事乃我弱项,那时候我发誓,绝对不跟其他作家同写一个系列,免得成为言情小说界有史以来最大的笑柄。

因为大在乎,所以才畏惧。

当初编辑在QQ中问我是否愿意加入“大杂烩”的时候,我首先询问了题材。她说是将笔友会(网络)、抢钱会(保险)、乌鸦会(传销)、慈善会(义工)这种具有现代意识的情节放入古代的大环境中。我刹时愣了,因为我正准备写的《我是妖精我怕谁》之《狐假虎威》就是这种类型。权衡之下,我停了《狐假虎威》,“走进了《天下乌鸦一般“白”》,反正都是动物大杂烩嘛!

于是我当场就挑了“乌鸦会”来写,听说乔克天使也要写这一系列的,我想和她聊聊,又正好同时在网上遇到了编辑,结果那一晚——热闹!

天使、纳兰、藤萍、荏苒,还有几个光知道网名,不知道笔名的家伙全都聚集在了一起。我发现荏苒很有趣,纳兰很专业,天使……天使跟我居然在同一个省,而且城市距离还很近。

顺便透露给大家一个好玩的信息,乔克天使在QQ上的名字很有趣哦!有机会上网找找吧!

再次特别申明:写古代故事乃我弱项,若是叫大家失望,可把我于某人视为绿叶一株衬红花三朵。

楔子

某年某月,某州南郊有处五雅堂……什么什么,乌鸦堂?不是不是,怎么会是乌鸦堂呢?那不成了“黑你没商量”了吗?匾额上分明写的是五雅堂,列位看官瞪大眼睛看个清楚!

其实这五雅堂就是个喝茶、聊天、打发时间的地方,偶尔来个三流的歌妓唱个词、吟个曲就是天大的喜讯。因为叫五雅堂,所以大伙儿都管掌柜的叫“堂主”。抬眼看——

雅堂主身不满七尺,脸色红润,好在还不至于活像关公,手里操着布巾,提着水壶,满脸堆笑,点头哈腰,此人名曰:乌清商。

都说无商不奸,料想天下再无清商,偏生此人与众不同。虽说五雅堂不是什么上等人的聚会之所,但气势上倒也不差。可惜他不以此为发家致富的捞钱大勺子,只想让凡夫走卒在此落个脚,喘口气,行商再无不清之说。

言归正传,话说这一日,五雅堂来了一位远道的客人。

“嘿!你们这儿谁是掌柜啊?”

说话的是一五官端正,眉宇间镶嵌着一股书卷气的男人。乌清商不敢怠慢,腿脚麻利地赶了过去。赶到跟前一瞧,他登时呆住了。这客官提溜个鸟笼子,笼里装着只通体漆黑的雀儿,雀儿的头顶上却有一小撮白毛。乌清商颇为纳闷,“莫非这就是白头翁?”

男人挑了挑眉头,雀儿也跟着抖了抖额顶上的白毛。“它只是一只很普通的乌鸦。”

乌鸦也有这种颜色的?自觉问得宽了,乌清商赶紧又问:“客官,您这是打哪儿来?”

“你是这里的掌柜?”他挑起眉瞧着乌清商,只一瞬间,书卷气就被霸气全然抹去,不留半点儿痕迹。

“若不介意,可以叫我‘堂主’。”乌清商一个劲地客套,充分发挥商人的特性,“您是……”

“叫我大鼻鸦吧!他们都这么叫我。”男人甚是爽快地拍着胸脯,同样爽快地要求乌清商,“把你这场子借给我们牙先生说文论经吧!我保你财源滚滚,而且茶水、点心的生意也绝对红火。”

这是什么意思啊,乌清商糊涂了。先生说文论经不都是在教书馆里吗?为什么要来他这个五雅堂?

“我们这儿会不会显得吵了点儿,要不我再帮您找处安静的地方,让先生好说文论经?”

大鼻鸦看着来往攒动的人潮,早已欣喜得把持不住,“不吵不吵,就这里刚好!罢刚好!”要是真的安静了,还怎么说文论经啊?“堂主,咱就定这儿了,明儿就来,您看如何?”

既然人家就看中他这块风水宝地了,那还等什么?就这么办吧!乌清商微微作揖,答应了下来,“我一定将这里收拾妥当,明早恭候牙先生的光临。”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将这事给办妥了,大鼻鸦显得有些兴奋。前几回租借场地。那些掌柜的不是紧张地盘问,就是跟在后面要分成,就属这次的乌堂主最容易摆平了,整个一个呆子嘛!

“那就多谢了!”

“没什么,应该的、应该的。”乌清商不住地弯腰、作揖,这就准备恭候牙先生的到来。

他对读书人向来是极尊重的,也不知道此次前来的牙先生到底有多大的学问。说来好笑,他姓乌,这里若是再来位牙先先,不就成了乌鸦满堂了吗?

思忖间,那男人手中的白头乌鸦张开了“黑”口——

“呱!呱呱——”

第一章

“乌堂主,你说的牙先生到底还来不来啊?”

五雅堂内其乐融融,比往常的客人多了三成。昨日乌清商就把牙先生即将来此说文论经的风声放了出来,这些人都是慕名前来的,想要一睹牙先生的风采。

只是离约定的时间已经晚了两个时辰,眼见着就要到正午了,怎么还没看到牙先生的身影啊?

“你不会是想借这个机会骗我们的茶水钱吧?”

有毛躁的客官发问,不用乌清商亲自上前解释,自有旁边的客人为他辩解,“小兄弟,你这话说得就不中听了。乌家开这间五雅堂少说也快三十年了,他们祖孙三代什么时候骗过人、捞过黑心钱?你这样说,我们可不依。”

“没什么,没什么,应该的,应该的。”

乌清商赶着出来调停,来者皆是客,再说事由他起,错也在他,他岂能坐视旁观?“也许我弄错了牙先生来此的确切时间,也许先生在路上遇到了什么问题给耽搁了。孔子不也曾在行进途中因为小孩而绕道吗!或许,这牙先生颇有孔子风范呢。”

他这一席话引来众人哗然,“哇!乌堂主,你真的好有学问哦!连孔圣人的事,你都知道?”

乌清商反倒不好意思了,他又是抓耳又是挠腮,不停地给各位客官加水添茶,“我哪有什么学问啊!这些都是在这五雅堂里听来的。”他没有别的爱好,就是想多懂点儿东西,做个真正的茶博士。

要说真的有学问,还是那些教人读书识字、懂礼节识大体的先生。乌清商近切地盼望着牙先生的大驾光临。

“牙先生到!”

“牙先生到了,牙先生到了,快去迎接牙先生啊!”乌清商慌得不知如何才好,仿佛在迎接自己的新嫁娘一般。

摔开手里的布巾,丢下熟水壶,他这就往门口冲去。他急得忘了横在中央的门槛,直直地向前绊去,这一摔……

“你没事吧?”

好……好舒服的嗓音,是谁?这世上若真有安抚人心的圣人,大约就是这个样子吧!莫非……莫非他就是……牙先生?

他紧紧握住牙先生的手,激动得几乎发出呐喊,“牙先生,欢迎您来到五雅堂。”

“我也很高兴来到您这块风水宝地,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乌清商顺着温和的声音缓缓地抬起眸,眼前驻足的是一张清秀的脸庞。虽是书生青衣白袖的装扮,但那两个耳朵眼儿还是轻易地出卖了书生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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