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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月老惹的祸 第9页

作者:于薇

“愚弄我?真是这样?”于涛戏谑地扬起浓眉。

玺儿猛地回头看他。“不然,你以为我会爱上你呀?别老土了,你还不够格让本姑娘爱上呢!”

“既然如此,那么于某也要为所受到的愚弄,讨回一些公道。”

瞬间,握着她纤纤细指的手掌一使劲,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于涛的双唇片刻不迟疑地覆住她微楞而张的艳红小嘴,一次又一次吮吻她那两片令人垂涎欲滴的柔软唇瓣,仿佛要吸光它所有的唇色。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是以强悍的表情拒绝了他,为何他还对她做出如此诱惑人心的亲密举动?

玺儿很努力地想让自己的脑筋保持清醒,使出全身力量想推开他,但即使他才大伤初愈,她仍推不开他的身躯,他如钢般的身躯强硬地锁住她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而她的意识也在他愈吻愈深的情况之下,逐渐离她而去,让她沉浮在完全陌生的之中,深深无法自拔。

于涛温柔的舌尖撬开玺儿的齿缝,探进她双唇间纠缠住她的舌瓣,轻轻地勾引、慢慢地摩挲,那柔女敕的触感融化了玺儿的抵抗,让她忘了应有的矜持。直到他已离开她的唇,她仍不自觉地深深沉醉在这令人晕眩的梦幻里。

“看来,你应该喜欢这种感觉,是吗?”

于涛的一句话使得她如大梦初醒,而被他轻抚的双颊更显绯红。

“谁说我喜欢?我讨厌死了!你这不要脸的登徒子,不仅瞧了、还碰了人家的身子,如果我手中有一把刀,早就将你千刀万剐、以示泄恨。”玺儿羞恼地说道。

“既然我瞧了、也碰了你的身子,为了你的名节着想,就请你委屈点,嫁给在下吧!于某说过绝不推诿责任,而这应是最好的解决之道。”即使离开了她的唇,他的手仍未歇着,手指勾着她的发丝滑到她的脸颊,动作又轻又柔,暧昧极了。

不,不能心动,就算他真心动了情,也无法改变她的处境。玺儿硬生生地别开了脸,就怕自己的眼睛会对他泄露深藏的心事。

“少做白日梦!本姑娘不杀你,已经仁至义尽,你若敢再大胆调戏,休怪我不客气!快放开我,臭男人。”

“不放,这辈子,于某不可能会放开你,你是我的妻子,玺儿。”于涛扳回她的脸庞,态度从容而不迫,眼神温柔而多情。

有哪个女子在面对这样卓绝男子的告白时,能不芳心荡漾、怦然心动的?若不是一条无形的链栓住她的命运,她早感动莫名地就往他怀里投奔,诉尽对他的款款衷情,无法自抑。

“随随便便就说娶我,你以为自己的魅力无穷,而本姑娘就一定会爱上你吗?哈!实在太好笑了,如果你认为这样,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猛地,玺儿朝他的肩膀击出一掌,但她出力很轻,仅是为了让他松手而已。但于涛却吐出一摊鲜血,令玺儿吓得忘了自己的作戏,连忙流露担忧的神情。

“于涛,你不要紧吧?”玺儿紧张地叫道。

她什么时候一手搭上他结实的手臂、一手拍抚他的背部,连玺儿一点也不自觉。她只知道一见他吐血的模样,可吓坏她了,暗地责备自己下手竟太重了。

事实上,于涛吐血是真的,但并非因为玺儿的那一掌太过用力,而是他运用内力正好逼出体内的瘀血。顿时,这让他的筋脉顺畅了许多。

“能死在你怀里,于某死而无憾。”

“我不准,我不准你就这样死掉。”玺儿急了,眼泪便扑簌簌地掉下来。

于涛无意捉弄她,见她真情流露的模样,就知道她先前的冷漠全是伪装的。

“傻丫头,枉费你习武多年,连鲜血与瘀血都分辨不清吗?”他心疼地抹去她脸上的眼泪。

定眼一瞧,玺儿果然发现地上那摊血并非鲜血,而是积在体内的瘀血。霎时间,她变了脸,重重地推开他的身躯。

“你这混蛋,人家为你这样担忧,你却如此戏弄人家!”一时间,玺儿忘了矜持,真情流露地指控。

再怎么样,玺儿也只不过是十七岁的小泵娘,而且她的本性本来就善良,实在无法一直伪装自己,将她的情感藏在面具底下。

于涛一倾身,勾到玺儿的身子,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你终于肯承认会为我担忧了!”他温柔的神情如捧着宝贝的搪瓷儿,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深怕摔坏了它。

玺儿难掩丝丝的感动涌进眸中,却仍倔强地拒绝承认她的情感。“你快放开我,臭男人,谁会担心你,你少臭美了。”

于涛一双情深意浓的黑瞳,直勾勾地凝视她水汪汪的泪眸,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以手指轻轻接住证据,挪到她眼前问道:

“若不担心,为何还会流下泪珠?”

“我高兴掉眼泪、还是哈哈大笑,都与你无关。”她虽然嘴巴硬要逞强,但仍是抑止不了不争气的泪水滑落。

“究竟有什么好怕的?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对我动了情呢?是不是那女魔头阻止你跟我在一起?若是这样,你跟我远走高飞,我们一起到那女魔头找不到的地方生活。”于涛一心要带她走。

“你现在还落在姥姥的手中,敢谈什么远走高飞?姥姥对我有养育之恩,我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她的事。”玺儿愈说愈激烈,她怕自己就快失控了。

“我看得出来,女魔头对你并不好,否则,她怎忍心在我面前划你一刀!再毒的婆婆也不会做这种事,我怕有一天你真会被她杀掉。”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我没空陪你在这儿瞎耗,识相的,就离我远一点,否则我这女魔头的弟子,心肠也没好到哪里去。”

玺儿再次推开他,并且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玺儿……”于涛气馁地叫唤,恨自己不能一刀挥断脚踝上的铁铐,好好保护他心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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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着泪水,玺儿直奔回自己的石室寝居,哭倒在石床之上。

那个傻子,她都这样对待他了,他怎么还如此执迷不悟,对她还不死心呢?不该再见他的!愈多的接触便留下愈多的回忆,而现在,回忆只会让她觉得更痛苦难堪,更难忘记自己曾如何深爱过这样一个多情的男人。

在床铺上哭到天亮,玺儿一夜未曾阖眼,当她收拾好包袱准备外出,姥姥已装扮就绪,在石厅里等候。

“你昨晚又偷偷跑去见他了?”姥姥犀利的目光瞪着玺儿红肿的眼。

“没有,姥姥,玺儿答应不再见他了。”玺儿低着头,心虚地否认。

出乎意外的,姥姥并未加以追问,只是一副劝戒的口吻说:“男人都是薄幸的东西,宠爱你时,可以把你捧在手中如宝贝般的呵护;若对你厌烦了,就会一脚将你踢得远远地,好似你是恶心的丑东西一样。”

“玺儿明白,姥姥。”

玺儿心里有数,姥姥痛恨男人的心态绝对与男人有关。但姥姥总是威严独断,教人问不得也劝不得,因此,她也只能默默地接受姥姥的命令。

“既然明白,以后可不能再犯这个错误,否则,我就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教你永远都不能再受那些丑陋的男人诱惑。”姥姥恶狠狠地说。

“玺儿不会了。”她战战兢兢地回答。

“包袱带了吧?去叫小芽出来,我还有话要吩咐她。”

姥姥话才落下,小芽就自动蹦进石厅。

“姥姥,什么事?”小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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