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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情三万里 第11页

作者:于尧

“不行!我办不到。虽然我抱持了如此正当崇高的复仇动机,但我真的下不了手。”

这一阵颤抖迅速从她持刀的右手传达至全身四肢,使她虚软的跌坐在床沿轻喘不已。

床沿因她的重量而往侧边略略倾下,使阿刁不由自主的翻转了一子,静子惊惧的冻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直视着他舒缓的动作。

“喂!”阿刁鼻音浓浊的发出一声睡眠中的呓语后,又沉入属于他最静寂、舒适的梦乡中。

静子轻轻的吐出一口绷紧几近窒息的呼吸,贪婪的调整她的气息后,她决定重新出发,绝不迟疑、绝不心软的出发。

她不顾一切的跳上床,迅速跨坐在阿刁的腰际上。

受此震荡而惊醒的阿刁,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一道雪亮的光芒直朝他心口刺来,他想都没想就提起左手一挡。倏地,他的左肘传来一阵火热的刺痛,逼得他大骂:“他妈的!什么鬼?”他火大的知道自己遇到刺客了。

他无法再浪费时间诅咒,因为那凌厉的刀锋又再次逼近,他直觉想躲,才发现腰上的重量几乎使他无法动弹。一股发自内心的求生本能激发出强大的力量,他用尽全身力气的提起腰部。那腰上的静子被此力量一个腾空,抓不住重心,整个人就往阿刁身上趴跌下去,手上的刀不偏不倚的剌入阿刁左耳旁的枕头棉絮内。

阿刁在这一接触的刹那,立刻感到一份奇异的柔软温香,还来不及模探怀中人时,那剌客毫不放弃的又举刀预备再次攻击。

这次阿刁早有防备的将刺客一推,整个人往床侧滚去,力气之大,使阿刁整个人滚跌下床。

静子又失手的刺入枕头内,愤愤的将刀子拔出,连带的,将棉絮弄得如雪花纷飞。

她失败了!她彻底失败了!一股彻底的挫败,使她僵如石膏的跪坐在床上,决定面对战败后的屈辱而从容成仁。

“你搞什么鬼?”

阿刁已从惊吓中恢复,打开了床头灯,龇牙咧嘴的抚着跌疼的臀部,轻提着受伤的左肘,却目露凶光的瞪着一脸万念俱灰的静子。

那纷飞的雪白棉絮不断飘荡在静如死寂的房内,将两人内心的激动幻化成一份诡谲不安的沉默画面。

“你说呀!我对你哪点不好到足以致死的地步?”他厉声的逼问,发现到她空洞呆滞的眼神时,他试探的问:“你在梦游是不是?”

他这句话差点逗笑了她,也使她不再如此颓丧的面对自己复仇失败的哀伤,顺水推舟的说:“你太爱钱了!”

“天啊!”他发出了一声哀嚎,懊恼的搔着他因睡眠而略混乱的头发。

她转头盯着地上的阿刁,那左肘上长及五公分左右,不断淌血的伤口,竟使她内心引起一阵痉挛。他仿佛忘了自己伤口的比画着左手说:“为了多收你两万块,你竟可以动刀杀人?”

她一个冷哼:“总比某些人为了更大的利益,在他人家门口暗杀的勾当,来得正大光明。”她一语双关的点明。

但阿刁却听得满头雾水。“你在说哪一族的土话啊?我已经进化的很成功了,请你说较文明点的语言好不好?”

装蒜!静子斜睨他,但从他迷惘的表情丝毫找不出知情的愧疚。令静子不得不重新揣度父亲的死因与阿刁杀他父亲的动机。

他与父亲讨论交易时的内容与细节,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照阿刁嗜钱如命、不放过任何赚钱机会的习惯来判断,起码他会先拿到六百万的回扣,才在意图染指宝石的心机下杀掉父亲,断不会先杀棹自己即可到手的六百万。

她突然转念至阿刁与宫内洋在希尔顿饭店前,阿刁对宫内洋戏谑的那一句:“你该不是见宝忘义的决定背叛江崎吧?”

难道——宫内洋才是真正的杀父真凶?

她竟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杀掉阿刁,先前对他的怨恨已开始动摇了。但她不愿开门见山的审问他、一个人若想真心为自己的罪行月兑罪,定可说出毫无破绽的说词掩饰。她决定默默的给他机会以行动证明他的无辜。至少,父亲不是说过阿刁会保护她吗?姑且不论阿刁会在何种因素、何种利益下保护她,起码在她预备杀他后,他竟还能“心平气和”的与她讨论原因,并未残暴的教训她,已证明他不全然是个嗜血杀手。

“反正……我的意思是……”静子咬着下唇思索说词。

“要我减价是不是?”阿刁意会的接口:“好啦!老子心情好,旅游大贱价:两万元。满意吗?”

看来这一刀值三万元,阿刁可正视起生命了。

静子又好气又好笑的点了下头,那若隐若现的小梨窝与几许娇羞怯意,看在阿刁眼中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有没有人说你很娘娘腔啊?”

静子顿时脸色大变,想起初见时,阿刁盯着女儿身的她,那眼光犹似将她身上那件和服一寸寸给剥光般,令她有股赤果感。而他现在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衣服般研究着她的身子。

她不自然的压粗嗓子,武装的说:“我有七个姊姊,我……从小就……被她们打扮得漂漂亮亮……”

“我了解。”阿刁点点头,眼睛却不断的朝她身上溜。他可没忘记刚才所接触的是多么的柔软,多么的……诱人。这个小弟弟体内的女性荷尔蒙未免太多了吧!

他望向她穿着高领T恤的脖颈,他根木看不到是否有喉结;再看着她丰实的臀部与被牛仔裤紧裹着的大腿。他下意识的伸手捏了下她的大腿,她竟惊跳了有百丈高。

“你干嘛?”她大叫。

“紧张什么?你睡觉还穿着牛仔裤会阻碍发育的,懂不懂?到时你无法像我那么伟大,可别怪我没教过你!”阿刁眼中的邪气扩大了,他证实了他的想法:丰满却富弹性的大腿。

他升起一股恶意的捉弄心理,咧嘴一笑:“既然你的姊姊们没教你做个男子汉,这个工作就交给我吧!”他向她的胸部飘去一眼,他有些冲动甚至卑鄙的想“证实”自己的想法。

静子却已猜到他的疑惑,如惊弓之鸟般的往另一端床侧退去。

“首先,男人就要习惯果睡……”

“不!”她惊叫道:“我身子虚,果睡容易感冒。”

“这样不好喔!”阿刁爬上了床,与她面对面坐着。“你若和女友云雨一番后,一定是互拥果睡到天明……”

“那我届时再果睡就罢了,现在不用练习。何况……你也没有果睡啊!”她的话中有不可遏止的轻颤。

“喔!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可以‘陪’你一起果睡啊!”他坏坏的加重那个“陪”字,并将身上的薄T恤一把自头上月兑下,那杂乱不服贴的头发与光果的胸膛更加深了他逼人的性感。“快!换你了!”他不经意的抚弄了一下被刺破的枕头。

静子不觉的倒抽了一口气,为自己的窘境而陷入六神无主的状态。

“快呀!别害羞,还是要我帮你月兑?”阿刁享受着逗弄的快感,真伸出手抓住了她的T恤下摆预备往上拉。

“住手!”静子的刀尖已逼向阿刁的咽喉。

所有的动作,与阿刁嘴角邪恶的笑容都随着那把刀的出现而消失了。

“现在听我的口令动作。”静子一下子反被动为主控,使阿刁露出一抹僵硬古怪的苦笑。

“站起来,乖乖的躺回自己的床上去。”

阿刁扮了个苦脸,动都不动。

“还不照做!”静子一使力,阿刁的脖子立时渗出一丝血迹。

“他妈的!你玩真的?”阿刁难以置信的怒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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