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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从一而终 第18页

作者:禹晶

“那只是巧合。你最好认清楚,我才是你的丈夫,一女不能配二夫。”东方傲情严正警告。

“那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我可没答应。”见他望她的眼神愈趋严厉,她的嗓音愈说愈小声。

东方傲情最后声明道:“不管你答不答应,总之,你已经是我的妻子,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你除了接受外,别无选择。”

他决定的事不容许人置疑。瞥见方凌云上二楼来,他拉起她,下楼乘马急驰而去。

第六章

下了两天的雨,阻止了他们前行的路,只能窝在客栈里,魂魂无聊的由房中探出手玩著雨水。这几日来,她见到了以前从不曾见到的一些好玩的东西、好吃的食物,还有许多形形色色的人。外面的世界此地以前在林中所幻想的要大很多很多,有很多的事情是她以前想都想不到的,这次若非是跟他一起,她想她可能会饿死吧!在外面有很多东西都要花银子买的,娘也真是太糊涂了,临死前拿出了一些碎银给她,要地当作将来到鹿鸣山的盘缠。路途遥远,就只这么一些碎银,要她怎么能到得了鹿鸣山呢?恐怕还不到一半的路程,她就已盘缠用尽,饿死在半路上了。

“雨都飘进屋来了,别玩雨水了,淋湿了可会染风寒的。”东方傲清将魂魂拉离挨著窗边,找来一块布,为她拭干湿淋的手,再拿斗篷为她披上,拉她一起坐下。

“为什么你不喜欢雨?”魂魂不解的问。她发现他真的很讨厌雨,其实本来前日雨势下得并不大,但他一见天空开始飘雨,就不再走了,投进了这家客栈。

东方傲情忽地黯沉下俊脸,静默半晌才道:“我爹和我娘是在一个下著倾盆大雨的日子里死的,从那日起,我就很讨厌雨。”

“你爹和你娘一定很疼你吧?”魂魂见他突然异于往常深沉的神色,有些惊讶。

东方傲情匆地笑著摇头,语出惊人:“不,我娘很疼我,但是我爹并不疼我,甚至可以说我爹是恨我的。”

“为什么你爹会恨你?”魂魂吃惊的问,忽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不听话、顽皮,所以你爹才不疼你。”

“不是。”东方傲情摇头。“我爹恨我,是因为他认为都是我害我娘受了许多的苦的,我想如果可以,他希望没生我这个儿子。”

魂魂下明白的间:“这是为什么?”

东方傲情的眸光幽然的飘向远方,许久才道:

“因为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结果虽然保住了一命,但自从生了我之后,她的身体变得很虚弱,无论用了多少的灵丹妙药,仍是无法使我娘身体痊愈,甚至有几次危急,都是我爹用他的真气强输进我娘体内,才让我娘暂时保住一命。所以我爹一直怪我,若不是因为我的出世,我娘的身体也不至于这么虚弱。记得我七岁时,我爹不知由哪听来说喝了虎女乃可以令人身子健壮,于是我爹就带著我上山去。”

“他要带你上山抓老虎?”

“不错,不过,他之所以带我上山,最主要的原因是想以我当饵,引来老虎。我爹说我娘怀胎十月,几经辛苦的才生下我,我当饵引来老虎也是应该的。”

“啊!这怎么可以!你会被老虎吃掉的。”听到这,魂魂忍不住低呼。

“以我爹的武功,虽然我爹恨我,但我到底是他亲儿子,他不至于让老虎吃了我,但是,他却把我丢在冰天雪地里,还把我的手割了一道伤口,说是为了要让老虎闻到血腥味而来。”东方傲情沉溺于回忆中,突然笑说:“后来果然来了一头老虎,就在那头老虎在我四周徘徊、盯著我看时,我爹突地跃出抓住了老虎,但当时年幼的我著实给吓坏了。”

她感同身受战栗的道:“啊!你爹真是太残忍了!你那时不过才七岁,再怎么样,他也不该把你当成诱饵呀!太危险了,万一他来不及救你,老虎一口就把你吃了,那怎么办?”

“为了我娘,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愿意的,倘若我的一死,可以换回我娘的健康,我想,我爹大概也会毫不犹豫的把我杀了吧!”东方傲情没半点怨责的笑道。

“你爹对你娘似乎很好啊!”他这么一说,她真无法想像他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

“何止好而已,我爹爱死我娘了。在我十五岁那年,我爹见我娘终于还是回天乏术,他悲痛得自尽而亡,跟著我娘一起走了。那一天,雨,下得很大,好像在为他们哭泣似的。”他说得极平淡,眼神却难掩一抹追思。也是由那时起,他发誓自己绝不爱人,看爹爱娘爱得那么苦、那么痴,爱人既是这么一件辛苦的事,他绝不会步上爹的后尘,做这样的傻事。

“啊!”魂魂闻言一惊,忽然间彷佛也感受到了他娘死时,他爹那无尽的悲痛。她想安慰他:“你不要难过,每人都会死的,只是早晚而已,我娘死时,我也很难过,但是我想到等我以后死了的时候,我就可以再看到她了,于是我就不再难过了。”

东方傲情望住她平静的道:“你说的不错,人人到头终会死,饶我娘她医术精湛,人称医神,但她仍是无法医治因产后极度虚弱的自己,爹对娘情深义重,当娘去世后,若爹不死,我想他活著无疑比死更痛苦,如今爹和娘能死在一起、葬于一穴,他们两人此刻在黄泉应该也是很快乐的在一起。”

“你爹对你娘真好,不知我爹对我娘是不是也这么好?唉!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离开我们?”思及自己的身世,魂魂不禁有些感伤。她从不曾见过爹,更不知道爹长得什么模样,“爹”这个字,对她来说是非常遥不可及的。

“等我办完事,我们到鹿鸣山后,我会帮你找到他的。不过魂魂,你娘除了告诉你,你爹叫白鹿太子外,可还有再提及你爹的一些事吗?”

魂魂摇摇头道:“没有。”忽地想起一件事,她跑到床边拿来自己的包袱,取出了个四周密缝的一方锦囊。“不过娘说等我到了鹿鸣山之后,再把这方锦囊拆开来看,我就能找到爹了。”

东方傲情伸手接过锦囊,好奇的道:“为何要等到到了鹿鸣山才能看?不如我们现在先将它拆开来看,也没差别呀,能早点知道你爹的事,对我们找你爹是有所帮助的。”他才要动手拆开锦囊,魂魂便激动的把锦囊抢了过去。

“不可以!娘说一定要到鹿鸣山才能看,现在不可以拆开。”她素来不违背娘说的话,娘既然说要到鹿鸣山才能拆开来看,就绝不能现在拆开看。

东方傲情也不坚持道:“好吧!那到鹿鸣山再看就是了。”

将包袱放好,魂魂开了房门要出去。

东方傲情问:“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凌云。”她丢下话走出了房门。

东方傲情脸色阴沉的拉她回来。“我的话你是听不懂是吗?我才是你的丈夫,不准你去找凌云。”

“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从来不这么认为,娘既然选了凌云,他才是我的丈夫。”她没好气的瞪他。自从他带她下山以来,夜夜与她同床共枕,不过他很有风度的没有强迫她与他行夫妻之实。他突然将她拉上床,挥下纱帐,解开自己的前襟,逼近她道:“看来若我不让你真正变成我的女人,你是不会知道谁才是你的丈夫。”

可能是他对她太好了,才教这丫头这么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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