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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的夫君一般坏 第6页

作者:圆悦

没有这些布,她拿什么来偿还欠凌公子的钱?没有这些布,她拿什么让爹入土为安?没有这些布,她又拿什么去还那些拿布料来加工的人……

紫染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只有眼泪止不住的狂泄。

“妳别再哭了!”凌易伸出一只大掌抚过她的脸,抹去滑落的泪滴。

“抱歉,凌公子,我……”

“叫我凌易。好了,我把肩膀借妳靠,妳想哭就哭吧!”那温热的泪水灼痛了他,他忍不住道。

“凌公子,能不能请你再缓一缓?”紫染有些艰涩的道。

“什么?”难道她发现了他的企图?凌易浑身一震。

“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赖帐,我会想办法还你钱的,真的,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我……”她越说越沮丧,越沮丧声音就越小,到最后简直就像蚊子在叫了。

“妳究竟在说什么?”他蹙紧眉。

“我是说……我、我家里实在没钱了,一时没法子还公子的钱。可、可是我爹总不能……”她寻思着哪怕必须卖了自己,也要让爹能够入上为安。

“哎呀!我从没听说为自家岳父办点事还需要娘子来还的。”凌易扶起她,故作惊讶的道。

“啊?!岳父?”什么时候她莫名其妙的多出个夫婿来了?紫染呆若木鸡。

第三章

“难道岳父他都没有和妳提起过我们的事吗?”凌易一副扼腕的样子,脸上的“惊讶”之色更浓了。

“我们能有什么事?我几乎不认识你。”紫染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唉!娘子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京城,自然记不得妳的易哥哥了。不过,我却一直没忘记那个老是追在我后面喊着『易哥哥』的小不点。记得妳当时只有那么点大,走路还摇摇摆摆的……”他越说越投入,说到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相信确有其事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怎么全都记不得呢?”紫染被他说得迷糊起来。

“当然是真的。岳父他老人家虽然去世了,可是我们两家定亲的信物仍在啊!”凌易“好脾气”的解释道。

“信物?”

“我们定亲的荷包啊!妳也看见岳父在临终前紧抓着它不放的。”凌易一边道,一边从腰带解下那只旧荷包。

“这荷包……”紫染认得分明,这荷包确实足自家爹染制的。

可是这并不能消除她心里的疑窦。定亲这么大的事,爹在世时怎么从没提起过呢?

“我也知道单凭一个不会说话的荷包很难取信于人,妳会把我当做坏人,我也能够理解。只是我……”凌易揣测着她的心理,玩起欲进先退的把戏。

“凌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难过啊!”紫染赶紧解释道。

“我明白。只是岳父他当年是愤然离京,说起来还是先父的不是;岳父他不愿提及当年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欲言又止,做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莫非当年爹离京回乡还有内情?紫染一怔。

“为人子女者本不应当说父母的不是,可是当年的事,还真是先父……”看出了她的动摇,凌易再接再厉。

他深知与其编造“完美”的谎言,不如诱导对方自己去编织更有说服力。

丙然,紫染不忍见他为难,心软的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爹一定也不会怪你的。”

“其实家父临终时也很后悔,拉着我的手一再叮嘱我一定要找回妳。这些年我一直在寻访你们的下落,直到半个月前才得到消息,说有人在江南见过这么一对父女,于是我就一路寻访过来。没想到岳父他老人家居然……”他发挥商人本色,说得天花乱坠。

“你也不要太自责了,爹从没说过怨恨你们的话。”善良的紫染不但轻信了他的话,还出言安慰他。

“唉!家父如此无情无义,岳父他怨恨我们也是应该的。我原本这次来已经做好准备,只要他老人家想出气,哪怕是打死我……”看出她已相信自己,凌易更是使出哀兵政策。

“千万别这么说!”紫染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伸手去掩他的嘴,却被他的舌尖舌忝到了手心。

那种又热又软的感觉吓到了紫染,她整个人呆怔住。

“怎么了?”呵!她呆呆的样子还真是可爱!他心里觉得有趣,脸上却故作不知情。

“没什么。”她像是被火烫到似的,飞快的撒开手,想装作若无其事,双颊却不禁绯红了。

“咦?妳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他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却故意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去探她的额头。

“没什么啦!”紫染往后躲过他的大手,却撞上后面的门板,“咚”一声,后脑勺磕在门板上。

“我曾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求得岳父他老人家的原谅,可没想到……”凌易假装没看见她的闪避,继续“自怨自艾”的道:“唉!如果我能来得再早些,也许岳父就不会……”

“别这么想,要怪就怪我们父女的缘分尽了。”一想到这辈子命运乖舛的爹居然就这么去了,紫染又一次哽咽了。

“我凌易何其有幸,居然能娶得像染儿这般善解人意的好娘子。”凌易乘机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紧紧的抱住不放。

“呜呜呜……”她已经哭得昏天黑地了。

“岳父虽然不在了,可是妳还有我啊!别哭、别哭啊!我一定会好好对妳的。”他的大手似温柔实则强硬的按住她单薄的背,不让她有逃月兑的机会。“染儿,嫁给我好吗?”

“可是爹他……”才刚去世啊!

“如果岳父他老人家遗活着,一定也希望妳能得到最好的照顾。染儿,只有将妳娶进门,我才能以夫婿的身分好好的照顾妳,让岳父在天之灵不再担忧。”他说得义正辞严。

在凌易看来,她口头承认他们之间的婚约还不够,既然他能够随口掰出个未婚夫来,难保明天不会有别人掰出第二个未婚夫、第三个未婚夫……

“我心里现在乱得很,能不能让我再想想?”

“我知道妳一时还无法接受忽然冒出个未婚夫的事,可是看见妳终身有靠,也是岳父他老人家的遗愿啊……”酸易开始替她洗脑。

“爹的遗愿……”蓦的,爹的话又一次回荡在耳边:染儿,爹就是放心不下妳一个人啊!

不,她也不想一个人啊!

她害怕那种孤寂的感觉!

“别怕,妳还有我,我不会放妳一个人的!”凌易的声音传来。

紫染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喊出了声。天哪!她还真是个大傻瓜。

“我已经想好了,我们马上就成亲。”凌易最擅长抓住机会了。

他经商的准则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一挝子敲定,不让对手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就像他深信食物只是装在盘子里是不够的,得吞进肚子里才是自己的。

差别只在于,他这次的猎物既非生意也非食物,而是一个叫做薛紫染的笨女人,当然,这三者在他看来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这么急?我还得给爹守孝啊!”虽然心里已经完全相信他定亲的说法,可是子女替过世的父母守孝是孝礼。

“我打听过这里的风俗,只要在百日之内成亲都不算违礼。”凌易迫不及待的道。

“可是……”紫染很是犹豫。

“按理我该陪妳一起为岳父守孝,等三年守孝期满再成亲,可是我京里的生意实在让我月兑不了身……唉!我也知道这是为难妳。”他一脸“为难”的样子,

“不如这样,我一会儿就让通宝传消息回去,说我暂时不回去了。”

“可是你在京里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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