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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甜甜圈 第14页

作者:袁圆

“对,但维持不了一星期。”霍旭青笑得从容斯文。

“起码我谈恋爱从不左右逢源,一次仅和一个人交往。”王佑鑫反驳。

“那是你怕人太多会搞错约会对象。”霍旭青嗤笑。“就像你怕喊错名字,一律叫她们Honey的道理是一样。”

“你是来找碴的吗?”王佑鑫磨牙,以前他们便经常争辩这些,但现在……他却不希望当她的面谈论他的恋爱哲理。

“若是要离婚,找我没错,我会帮你把他的财产剥得一干二净。”霍旭青递出名片。

“我呸!霍旭青,你生意拉过头了吧?”名片在中途被王佑鑫拦阻,他咆哮地将它撕得粉碎。

“记得喔。”霍旭青耐人寻味地朝她一笑,转身跟着众人一起离去。

“她永远不需要!”王佑鑫大叫。

门一关上,白舞蓉立刻摆月兑他搁在她身上的手,砰砰砰地冲上楼。

***

“什么兄弟嘛,居然当我的面教唆我的老婆。”王佑鑫忿忿地啃着甜甜圈,仿佛它是霍旭青的肉,一盘甜甜圈不一会儿就被他解决得差不多了。

“你还在气呀?”白舞蓉下楼时仍见他念念有词,好笑地看着他,觉得有理由生气的人应该是她。

“怎么不气?那个老学究,他怂恿你离婚耶!”王佑鑫气得咬牙切齿,女圭女圭脸鼓得像要涨破的气球。

“有啥了不得?”她大约猜到刚刚那些名人全是他的结拜,她注意到他们腕上均戴有和他相同的石镯。他是传说中的“七圣”吗?他为何从不和她谈谈他自己?她好想问他。可是问了又怎样?“反正你我终归要走上那条路。”

白舞蓉凄笑。这本来就是两人婚前说妥的条件,现下事隔不过一、两天,她便已经动摇了,想到要和他分开,心里莫名地即有老大的不快。

“那也不见得呀!”王佑鑫顺口而出。语毕,他似乎和她一般愕讶。

“你别说笑喽。”白舞蓉苦涩地瞅着他的俊容。钟点佣人临时有事要明天才到,她得去找些事做,以免和他在此大眼瞪小眼。

“不,我不是说笑,Honey,我……”是受到霍旭青的刺激吧,他感到一缕情愫在方寸间孳长,他想要她,非常想要。

“不要叫我Honey!”霍旭青的冷讽陡然进入她的脑细胞,她痛恨王佑鑫这么喊她,那表示她和他的女玩伴们没啥两样。

“我……”王佑鑫思忖如果话没有被打断,他本来想说什么?

他要她?他喜欢她?或他……爱她?

爱吗?他爱她吗?思绪宛若蜘蛛网般杂乱,他喜欢女人,他一向喜欢女人,然而爱……他不曾考虑过呀。

“幸亏我很了解你,不然我会以为你是在嫉妒霍大哥。”白舞蓉讥嘲道。

“嫉妒?你说我嫉妒?”才第一次见面,她已经叫霍旭青叫得那么亲热……可恶!姓霍的有啥好?不过是看起来比他斯文些、成熟些、壮一些,其余的,他哪点输给霍大律师?

老天,他真的是在嫉妒,而且嫉妒得抓狂。

“好啦,现在又没外人,你何必演戏?逗弄我让你感到很开心吗?”白舞蓉不悦地怨道。她讨厌他每次都拿她当猴耍,故意装出深情款款的罗密欧相。

“我无聊、我高兴,这样你满意了吧?”满腔的热滔被她的冷水浇灭,王佑鑫扬起一把无名火。“你就那么巴不得快点和我离婚?”

“彼此,彼此。”她为什么想哭?

“太快离婚只会令双方父母起疑,因此我现在是不可能前功尽弃的,所以很抱歉,你起码还得委屈半年,在人前和我假扮恩爱夫妻。”王佑鑫摆出公事公办的嘴脸。

“你放心,职业道德我是有的。”陷阱是她自己凿的,而今她是骑虎难下。

“那么麻烦我亲爱的妻子,咱俩该出去晃几下啦!”王佑鑫油腔滑调地鞠个躬,抬脸时,他手负背后,稚气的笑颜止在她面前咫尺处,充满玩味地平视她。

“我干么要和你出去晃?”白舞蓉瞪着挑战的双瞳。

“若是一直关在家里,媒体怎知我俩有多恩爱?”话虽如此,实际上他想假公济私和她出游,顺便扭转乾坤,改善她对他的印象。

“我不要。”白舞蓉拒绝。

“你的职业道德公休啦?还是……”王佑鑫促狭。“你怕和我太亲近会不小心——爱上我?”

“你臭美!”白舞蓉反唇相稽。“该小心的人应该是你。”

“谢谢你的提醒。”王佑鑫伸出健实的胳膊。“请。”

“哼!谁怕谁。”绝不能让他看轻。白舞蓉大方地挽进他的臂弯,跟着他走往战场。

王佑鑫莞尔,人与人之间的吸引力真是说不准;像他,就是爱瞧她这副倔强的娇态,那吹弹可破的素肌,沁着楚楚动人的女敕红,总叫他惊为天人。

南台湾的热风拂面而过,他想,他现在“小心”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

蔚蓝的天空,澄蓝的海水,赤脚踩着台湾最南边海湾上的细白海沙,享受带有咸味的海风,欣赏圆弧状的海岸线,再多的烦躁均会被垦丁的烈日蒸散。

五百万的大伞下,白舞蓉套着及膝T恤,抹着防晒油,盘腿坐在荫凉处。

“走嘛。”王佑鑫拿着刚买的浮潜装备,不断地劝诱。

“不不不。”白舞蓉斩钉截铁地摇着头。她是标准的旱鸭子,像现在这般望洋兴叹她就满足了,若要再进一步——对不起,没得商量。

“你该不是不会游泳?”王佑鑫扯着使坏的笑。

“你羡慕?”这种事逞不得英雄,但她又不愿正面承认。

“小姐,你生在海岛耶。”藏在善良脸下的邪恶因子,不忘崭露头角寒碜一番。

“台湾是农业起家,试问王先生,你会耕田、插秧、播种吗?”白舞蓉伶牙俐齿地驳斥。

“耕田、插秧倒是不会,‘播种’却是我的拿手专长,只是我这个人一向不随便。”他肃然危坐,俨然在阐述什么经典大道理。

“你……龌龊。”白舞蓉躁热了双颊。

“传宗接代乃神圣之事,你怎么说是龌龊呢?”他拉住她,哄着。“不过你不会游也好,我才有表现的机会,来,乖,把外衣月兑掉。”

“我不要。”白舞蓉抵死不从。

“你里面不是有穿我买给你的比基尼?”王佑鑫用食指勾开她的前襟,明目张胆地向内窥觊。

“啊……色鬼!”白舞蓉尖叫地捂住领口,妍红是她此刻惟一的颜色。

臭男人!就是因为他替她准备的是比基尼,她才不敢月兑,当初若不是他威胁要帮她换,否则她说什么也不会穿上这种“有,等于没有”的省布装。

“所谓食色性也,要不然,我先示范好了。”王佑鑫调皮地扬着剑眉,嘴里吟着暧昧的曲儿,扭腰、摆臀,附加妩媚的神态,再以月兑衣舞男之姿,将休闲衫缓缓地月兑掉,不时还抛来秋波。

“哈哈。”白舞蓉忍不住被他的表演笑岔了气。

“漂亮的小姐,赏点小费吧!”他抖着肩膀和胸肌,弯身对她耳语,并蓄意拉开裤头,抓住她的皓腕作势要塞进去。

“哇!”白舞蓉吓得花容失色倒爬了好几步,她的惊喝惹来他的大笑。

“看好啦!”音乐越哼越令人想入非非,王佑鑫一拉一蹬,便把裤子踢飞至旁,只剩下紧身的萤黄色三角泳裤。

他开心地踮脚转一圈,才坐到她的侧边,禄山之爪顺势攀住她的柳腰。“有没有物超所值,值回票价?”

拍拍耀眼的小裤裤,他得意地说:“咱们穿的是情侣泳装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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