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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情人 第10页

作者:袁圆

“但是他的脾气嘛,说好听点是特立独行,”她随着坐到他对面。

“如果说是不好听呢?”既然有“好听”的当然就有“难听”的。

“我觉得那叫标新立异、唯我独尊、古怪暴躁,所以才会每次都和媒体有肢体上的冲突。”奇怪,这倔个性怎么越说越熟悉?

“谁说我……”他标新立异、唯我独尊、古怪暴躁?明明是媒体烦人,人家早餐吃啥干你们鸟事?人家高兴洗几分钟澡也能鸟上一篇,你们不赚无聊吗?拓跋刚暗暗替自己辩护。

傲人的才华和外貌及传奇式的家世与背景,命中注定他要成为媒体酷好追逐的一颗星,不巧他这颗孤星偏不鸟出此锋头。

“你凶什么凶?那不能怪我们呀?要怪就怪大家爱看啊,何况公众人物的存在,本就是为了要取悦百姓。”这男人怎么翻脸不认人?

炳!她就说嘛,难怪她方才骂起来感到又熟又顺,原来臭阿飞的死德性和拖把刚的倔个性如出一辙。

“鸟咧!”他的存在是为他自己,谁跟她去取悦百姓?

“鸟什么?我敢和你打赌,拖把刚铁定是个七老八十、发秃齿落的小老头,所以才会故作神秘不愿拍照,谁晓得他是不是仗着拓跋家的雄厚财势,和‘七圣王朝\'的壮大背景,买通和欺压报社把他形容成英俊潇洒的小伙子。”她连珠炮似地发表个人见地。

“七老八十?”这倒新鲜,他年轻且力壮。“发秃齿摇?”他浓密的头发只是剪得很短,他牙齿好得还得过美齿宝宝。“买通欺压?”他巴不得利用此狠狠步命令媒体滚得远远呀!

“不然你想,多少人抢着上报、上电视,他却坚持不露面?”黎琪被他步步高升的问句逼得节节倒退。

她不甘心地又说:”可见他不是心里有鬼就是变态,因此我才要掀我的底牌。顺便发点小财,嘿嘿!”黎琪兴致勃勃的粉脸随着微俯的上身向他靠去,“我说的没错吧!耙不敢和我赌?”

“如果你输了呢?”他岂会着了她这点激将小伎俩的道。

“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黎琪没有思考便说。

“很好,我会记得你欠我的约定,可惜我不和狗仔队的人打交道。”他退后一大步,避免嗅觉神经受到她的干扰……受干扰?他哪种女人香没闻过,就不信黎鸟人的涩苗味能对他产生多大影响!

“狗仔队有啥不好?”短暂的友谊果然禁不起考验,黎琪激愤地从椅中跳起来,不过他说欠的约定是什么?“它在新闻媒体上所扮演的角色,就好比古代帮衙门抓犯人为生的‘赏金猎人\',又好比现今专作埋伏的警探,如果没有我们的存在,老百姓哪来那么多娱乐?”

“别太自抬身价,狗仔队不过是一群靠人家私事、丑事来赚取己利的投机分子。”拓跋刚不耻地道。

“我们才不是投机分子呢!”黎琪气得顿足。“你知道我们有多辛苦?”他当然不知道,所以黎琪觉得有责任让他知道,其实狗仔队真不是人干的,她叫噼哩啪啦不给他反讽的机会,斥道:“为了猎取镜头,我们要与当事人斗智斗勇,得在艳阳下晒成人干,或在冷风中冻成冰棒,一无所获,或辛苦拍来的照片卖不出动是家常便饭,衣服湿了再干、干了再湿,要耐渴、耐累还要会憋尿,有时甚至躲在不是人待的地方,一守不是好几天。”

“活该!”拓跋刚并未被她的长篇大论感动。

“你……你……”黎琪没想到他这么不受教,恼火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英国黛安娜王妃的死,你可有印象?”拓跋刚刻薄冷嗤。

“这……”狗仔队的追逐导致王妃车祸身亡是不争的事实,造成它在大众眼里沦落成罪大恶极、永不得赦的地步。“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她试图辩驳。

“没什么好说的。”话不投机半句多,拓跋刚扭头开门便走出包厢。

拜托,这男人怎比女人还难伺候?不过一言不合罢了,竟然说走就走?

黎琪愣了愣,连忙追上去。“喂,你别走,你还没告诉我拖把刚在哪儿呀,喂……”

可惜她腿比人家短,等她快步尾随跟出PUB外时,他已驾着呛人的跑车扬长而去,留下呛鼻的白烟朝她致意。

***

暗室的门砰地向外飞开,接着是黎琪欣喜若狂地蹦出来。“唷呵,……宾果,哈哈!”

“这么开心?你统一发票中了头奖啊?”丁沛阳关掉炉火,月兑下围裙。“汤我帮你热好了,菜放在电锅里保温,等会儿忙完别忘了吃。”

平常他都会趁婚纱店不忙的空档,跑到她这租来的六楼顶层违建小鲍寓,为她洗手做羹汤,免得她又以泡面果月复。

“先别管那些菜和汤——”黎琪兴奋地将刚洗好的照片摊在屋内那一百零一张、用餐兼办公的木桌上。“阿沛,你快来看。”

“怎么,你拍到刘德华的出浴图?”丁沛阳打趣地捱过脸来,入眼的是几张一望便知是由后方取景偷拍的半身照,里头男主角的硕背占去泰半的画面。

“比那个更够看。”黎琪笑得合不拢嘴。”记不记得我之前提的报上那张价值好几万的模糊照片?”

“你说的是拓跋刚那张?”丁沛阳想了想。

黎琪颔首,一双明眸早已笑成弯月状。”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告诉你,我觉得臭不可闻阿飞很眼熟吗?”

“你……你是说……他就是……”丁沛阳动了下脑筋才将她说的话串联起来。

“没错。”黎琪拼命点头,指着桌上的证据。“我特别向那位前辈借底片回来放大,还花了我一万元耶!不过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经过我部分放大处理的结果发现,照片里的人无论是发型、穿着均和那个阿飞很类似,尤其是这个镯子……”

青葱玉指转向比着一张手臂的特写。“看到没?这上面的镯子和阿飞戴的那只差不多,所以说……嘿嘿……阿飞就是拖把刚,拖把刚就是阿飞!”她皱皱鼻咕哝道:“臭阿飞,居然骗了我那么久。”

“这年头打扮前卫的人很多,或许是巧合。”丁沛阳没她那么乐观。

“能集‘很多\'巧合于一身的机率有多大?更何况这么奇特的手镯。铁定就是传言中象征‘七圣\'地位的信物。”呵呵,她足以媲美名侦探柯南了。“怪不得那天和阿飞谈到拖把刚时,他的语气和他用的第一人称……哎——我怎么没有早点发现?”

她慧黠的黑眸中闪着希望的光芒。“我只要跟住他就等于跟住了‘七圣\',说不定我还能借以掀开这个神秘组织的面纱,真是一举数得呀!”

“可是,……”丁沛阳的CALL机响了,他垂眼瞄了一瞄。“店里找我,我该回去了。”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他不忘叮咛。“你不要乱来,听到没?”

“不——会,不会!”她不会“乱来”,她会“有计划”地来。黎琪对着他下楼梯的身影挥挥手,然后钻回房间换下运动睡衣,打算再去“天崩地裂”PUB继续守株待兔,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咦?门外有声音,嗟,八成是丁沛阳又想到什么没罗嗦完的,所以再蜇回头叨念她,于是她边套上T恤边走出房说:“我不是讲了别担心嘛,你就不要……”

埋怨的话语卡在喉咙,大门口是多了个人,但不是丁沛阳,而是打开的“金石”——拓跋刚,他正洒月兑不羁地倚在门框边,脸上是他惯有的狂狷表情。”你不时去PUB闹场,还要我别担心?有没有搞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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