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怎么严重。”
“王八蛋!我要杀了他——”他陡然一声大吼,吓了思文一跳。
在他怒火高涨的眼神里,她心慌地叫着:“你别胡来啊——那个人是警察,你别惹他!”
“你怎么知道他是警察?”她怎么那么心细、聪明,知道的事似乎还不少。
“国际刑警警司对不对——小惠认识他,他是小惠大哥的朋友——”
看着丁天皓紧抿着唇,不再说话了,她便又低低地道:“还有——那个姓程的女人你也不要再惹她了!”
丁天皓的眼光闪了闪,笑意马上浮起,“你在吃醋!”
“胡说!”思文板着脸,大有恼羞成怒的味道。
丁天皓的笑意更深,随即又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早在三年前我和她就没有任何瓜葛了,那时也只过逢场作戏罢了!”
他回答得如此淡然,思文垂下了眼帘。
车子滑进了他的家门,停了下来,他迅速地抱起她,飞快上了楼,思文被他吓了一跳,还没回神,就已被压到了床上。
“让我看你的伤!”他的呼吸急促万分。
“我没有伤,真的!”
思文推开他跳了起来,瞪着他。痛楚在他的眼底灼烧着,她心软了,扑进他的怀中,激动地叫着:“皓哥!我真的没有受什么伤——不信,你看!”
她一件件把衣服解开,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展现出完全的自己。
“没有吧!没有吧!”她热切地道,热切地想抚平他眼底的担忧,随即她又想到了脸上,不由暗淡地道:“可我宁愿身上有疤,也不要伤在脸上,多难看,伤重一点也没关系。”
丁天皓情不自禁地亲吻着她雪白、粉女敕的肌肤,“为什么?”
“脸有很多人看嘛,有个伤疤多不好啊!”她扶起他的头,热烈地看着他的眼睛,笑道:“身体只有你一个人看,要委屈也只委屈你一个人啊!”
丁天皓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感染了她的好心情。他伏下头,咬住了她敏感的耳垂,低声道:“小东西,现在就来惩罚你!”
思文轻悸一下,感受到他粗糙的手唤醒了她所有的敏感,她惊喘着,申吟出声,享受着他无尽的爱。
“我们结婚好不好?”丁天皓粗喘着,把沉重的身躯紧紧地压在她身上,享受着她全身心的爱护。
思文紧抱着他庞大的身躯,感受那份沉重带给她无尽的充实。
“现在——”她慵懒地抚着他的发角,无意识地轻抚着那里的疤痕,她喜欢这么做,而他更享受她这么做,“没有花,没有戒指?”这种求婚一点也不浪漫,她嘟着嘴,想到他甚至未送过她一束花。
“有丁天皓!我把他整个给你!”
思文被动地看着他,他的眼光如此恳切。那份深情感染了她,她仰头吻住他,在他耳边低语:“我接受了!现在我要把丁天皓整个吞进肚里。”
窗外阳光明媚,室内情暖如春……
第十章
所谓好事多磨,即便是思文也没有想到,她和丁天皓的婚事竟然遭到了父母的反对。尤其是母亲,她更是态度坚决:“开什么玩笑?人家方正多优秀啊,高大,挺拔,对你又好,而且还救过你,你怎么这么对人家?不行不行!”
“母亲!谁说方正救过我了?那次‘明珠号’上救我的是皓哥!你别颠三倒四地胡说。”
“我胡说?那你房里干吗挂着人家的照片?”
“我——不拿下来了吗?”思文心虚地低声道,“你见都没见过皓哥,怎么就这么武断?”
“我哪有没见过?那次你骨折住院,他那身暴戾的气质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人。”
“母亲——”思文急了,“人家与父亲一样都是做生意的,难道做生意的都不是好人?”幸好皓哥不在黑道混了,否则她倒真无法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她把头转向一直沉默在沙发里的父亲,哀求着:“父亲——”
“思文——”父亲郑重地挪了挪身子,“那个丁先生在商场上是个新手,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不过他一进来就如狼似虎,尤其是最近,他的生意发展得太快。私底下的他,我不知道,可生意场上的他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凶、狠!”
思文愣了愣,不错!丁天皓确实是这样的人,至少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除了她。母亲的声音又尖锐地响起:“这种人总有一天会把你吃了的!反正这种女婿我不接受,你要和他结婚就别来认我这个母亲。”
这场谈话宣告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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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丁天皓就来了,不管怎样他今天都要带走思文,没有她的存在,他几乎无法忍受。思文就站在窗口,伤脑筋地想着如何说服固执的母亲。
看到丁天皓,她惊喜地瞪大了眼。今天他破天荒没有穿黑色,淡米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打着黑格子领带,手里还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哦!谁说他不帅气,谁说他暴戾,谁说她不喜欢红玫瑰。
她欢快地奔下楼,父亲坐在沙发里,被她飘然而过的身影吓了一跳,母亲也狐疑地探着头看她。
她轻快地为他开了门,热烈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他。
丁天皓笑了,回视着她,举起手中的花,轻声道:“送给你!”
思文接过花,情不自禁地揽住他的手臂,把他拉低,踮着脚尖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你帅呆了!”
丁天皓局促地站在那,努力地调匀呼吸,要不是屋里正有两双眼睛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他早就一把拥住思文,把她抱在怀中吻个够了,天哪!只是一夜未见,他已经如此思念她。
思文把他拉了进来,兴奋地拉到父母面前,“母亲,父亲,他就是皓哥!”
案亲很客气,礼貌地伸出手与他握了握,“你好,丁先生,久仰大名。”
而母亲却是绝对的不友善,她板着脸,怒斥着思文:“上楼去!”
“母亲!”思文哀求地看着母亲。
“上楼——学什么不好,跟人学坏!”
思文一愣,随即明白方才那不淑女的举动惹怒了古板的母亲,她不由懊恼自己的冲动。思文垂下头,正想上楼,手臂被丁天皓拉住。他的眼里明显带着怒意。
“不必走!我是来请求两位把思文嫁给我的!”
“丁先生,我想你还不知道我们思文早就与方正有婚约了!”母亲冷冷地道。思文倒抽一口冷气,母亲在胡说什么?
“母亲——什么?哪有!”思文惊叫。
“不管她有没有婚约,就是结了婚,她仍是我的!思文!我们走!”丁天皓沉着声音道,说完拉住思文的手,向门边走去。思文被动地跟着他,母亲跳了起来。
“思文,你走出这个门槛就别再踏进来了!”
“母亲——”思文停下了脚步,对这样的选择,她感到无措,可是屋里的人都似乎在等待着她,大家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她。思文为难地看看父母,又看看丁天皓,泪水涌了出来。
丁天皓马上把她揽进怀中,心痛地抚去她的眼泪,“哦!别哭!别哭——你不必选择,我们可以慢慢来过——我先走了。”
“不!”思文一把拉住正欲离开的他,激动地叫着,“我要跟着你!今生来生,一辈子跟着你!”话一出口顿觉轻松万分,再回头时,那双眼睛已经恢复了明亮和清澈,“母亲,对不起——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原谅我的,因为你会发现女儿的选择是对的!”
丁天皓感动极了,这样的思文让他知道就算全世界的人也再没有一个心爱的人来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