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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好辛苦 第17页

作者:毕韵茹

他胆小怕事,这是她第一次见他便知,但她却不知道原来他不怕死。昨天,她才骂得他狗血淋头,吓得脸色发青,今日他又如此坐在她房里,依然是一派温和优雅,彬彬有礼搞得于惠怀疑他究竟是不是有被虐倾向,一定不是,否则她不就变成了虐待狂了吗?

砰!懒得理那娘娘腔,反正他在这里除了碍眼以外也没多大坏处,至少她就有了个能打的出气袋,受了冤屈尽避发泄,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开口、不会还手,事后更不会告状,这样一个好出气袋,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更何况他买零食又那么合她的味,泡的茶又那么好喝,做的作业又那么的无可挑剔。唉!算了算了,就把他留在身边吧,反正也正缺一个得力的跟班。

“唉——”于惠放下了玩了两个多小时的游戏机,整个人瘫在床上。

暗博文正在帮地处理整座山似的复习题,真的服了那些老师,有事没事就印几十张试卷,发几十本复习资料,也不想想学生是否应付得了、消化得掉。不过万幸的是她有一个非常得力的跟班,所以那些面黄饥瘦,双眼无神、皮肤糙粗、生理失调的可怕遭遇,压根儿跟她扯不上边。因此她,唉!有时真的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聪惠过人,选蚌跟班也这么高水准。

于惠翻身趴在床上,用两手撑着下巴,两只脚放在床上前后摇摆,好不悠闲

其实说真的,看着他做作业也是—种享受,不过别误会,她不是垂涎他的“美色”,而是独爱他“花色”。

每当他思考难题的时候,他就会停下来,紧抿着嘴唇,眼光也变得锐利。

此时,她就会直觉地把眼光溜达到他的右手上去了,她爱那只手,它不但能写出一手好字,还能玩出让人叫绝的笔花。

笔直的圆珠笔在他修长的手指带动下,来回翻转。于惠看着那支圆珠笔,从他的拇指转到了尾指,又从尾指转回了拇指,动作之成熟快捷,让于惠只能看得见一个个圆环,根本看不到笔是如何过渡,如何变化。

此时,他又在表演了,于惠当然是不会错过这良机,睁大眼睛,深深地为他那一流的玩笔花技术痴迷。

“姐——”

“啊——”

突然间撞入的于颖把专心致志欣赏表演的于惠吓得从床上弹起、

“你找死呀,进来也不敲门,一进来就这么大声,想把我吓死。”于惠一边骂就一边抚着胸口定惊。

稍稍转头的傅博文露出莫测的微笑。

“姐,我有事要告诉你。”于颖不顾于惠的指责,在她耳边说着,神秘极了。

“什么?看我怎么治她。”于惠利落地翻身下床,“走,你还坐在那干啥,下楼补习。”

“为什么要下去补习,这样我就不可以帮你做功课了。”傅博文不解地望着于惠。

“你说那么多于嘛,我叫你下去就下去。”说完便拉着于颖头也不回地跑下楼了。

暗博文亦只好拿着做了一半的习题尾随其后,

“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家师的姐姐。”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原木轻言巧语的傅嘉美眉头一皱,预感一定不会有好事。

“是呀,惠惠妹妹,特地过来看看博文教得好不好,怎么样,他没给你添麻烦吧?”傅嘉美客套地说。

“老师实在令我太满意了,你以后就不用再挂心。‘特地走过来看看博文教得好不好’了。”想钓我大哥也不找一个聪明的借口,于惠撇撇嘴。

“惠惠,怎么下来了,不在上面补习?”于信问。

“是老师说下来补习的。”干惠望着正下楼的傅博文眨着眼睛,暗示着“你如果敢说不是,就有你好看”。

聪明如博文,怎么会不懂于惠的意思呢?连忙点头称是,才免于被她的眼光杀死。

“既然是老师吩咐那就在这儿补习吧!”果然不出于惠所料,只要是老师说的,哥准没问题。

于信和傅嘉美在那边淡笑风生。

于惠和傅博文在这边拿着本历史书博古论今,好不融洽,讲着讲着,于惠突然义奋填膺,起来把眼前的历史书抓成一团,眼内燃起熊熊烈火,傅博文顺眼望去———

暗嘉美正整个人倚在于信身上,好不浓情蜜意,可在于惠看来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那女人是没腰杆,还是腰部有问题,干嘛整个人赖在哥身上。

“颖颖,去!”

在一旁的于颖早已整装待发,一接收到信号便旋风似的刮到于信面前,哭丧着脸:“哥——,这题我不会做——”

“来,我看看。”于信推开压在身上的重量,与妹妹共同研究问题。为妹妹排忧解难向来是他做哥哥的首要任务,以及重要责任。

在旁的傅嘉美耐心地等待着,脸上的微笑从没有消失。

终于在于信不下N次的循循善诱之下,于颖总算是明白了,摆驾回来监测她。

可不到五分钟,于惠两眼再烈火熊熊,再看看那本历史书,早以被她分尸成N次寿终正寝了。

那女人是母牛吗?就算要发情也挑选一下地方,挑选一下对象,竟然——

于惠激动得抓起手旁极细的圆珠笔,颇有如刀在手之势、

暗博文见她死死地抓着圆珠笼,生怕她来个一时失控造成惊世惨案,连忙覆上自己的手,并向于颖使了个眼色。

于颖便又旋风似的刮到两人面前。

“哥,这个句子什么意思啊?”

这回不等于信回答,傅嘉美便先说话:

“颖颖妹妹,去问博文哥哥,哥哥和姐姐有话要谈。”傅嘉美轻声细气,要多温柔便多温柔。

可于颖就是不给面子,当场打了个冷颤,傅嘉美的甜美笑容顿时像化石般凝固了。

“颖颖乖,不会的放着,待会儿哥再教你。”

“哦,好啊!于颖本能地点着头。

没办法,她一向都是哥说什么她就是什么。

“你干嘛回来?”干惠极力压下声音却压不下怒气。

“哥叫我先做会做的,不会做的待会再教找!”于颖眨着眼睛如实回答。

“你为什么不干脆说你一题都不会!笨蛋——”

“一题都不会才足笨蛋呢!”当然.这句话是在于颖低头贴胸的时候怯声说出来的,正专注于大敌的于惠哪顾得细听。

“从未见过这样恬不知耻的女人!”于惠恨恨地啐到,“喂,你还不走——呵——你捉着我的手干嘛?”干惠的脸刹时红透,不知是恼,还是羞。

“对不起,你刚才很激动,我怕你……”

“好了,别说了,带着你姐快走,别让我见到她!”

“可我还没帮你做完习题。”

“拿回家做!”

“可伯母说要留我在这里吃饭!”

“你家没饭吃吗?干嘛要在我家吃饭,快走!”于惠把一大堆习题塞在傅博义的怀里,推他走。

“又不是我要留下来的。”博文无辜地辩白,抱着大堆大堆的习题半推半就地来到于信面前:

“信哥,我该走了,姐,一起回去!”

“是呀!一起走好了,省点车费。”于惠附和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在这吃完饭再走也不迟呀?然后我用车送你们回去!”于信建议。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傅嘉美开心地挽住于信的手,笑得好不开心。

于惠气得当场捏了傅博文一下,以泄心头之愤。

博文闷哼一声,不敢有仟何异议,就当作是被毒针叮了一下吧,他这般自我安慰。

饭桌上,于惠气鼓鼓地瞪着对面的傅嘉美。这女人实在太可恨了,一来到就喧宾夺主,坐了她的位置,她让她坐,还“热情”地要于诺陪坐,务必使她“宾至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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