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自己走一走,等一下坐计程车回去。”敏感又容易自卑的子卉,感觉士敏开始想疏远她了,不想自讨没趣。
子卉走出饭店大门,哪里也没去,直接回到士敏住的大楼,开始整理行李,准备明天回罗东。
手机响了。
子卉拿起手机,手机显示的是正历的号码。子卉把手机丢到一旁,任它响个不停。整理行李的过程中,手机响了好几次,子卉看看手机的号码,都是正历打的,索性把手机关机。
整理完行李的子卉,到客厅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看着电视影集,让脑神经麻痹一下,什么都不想,等士敏回来。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知道士敏回来了,便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还以为你会忙到很晚。”子卉走到门口,拿双拖鞋给士敏。
“还好,没什么事;公司有林总在,所以我就先走了。”士敏月兑下西装、领带,走到客厅。
“吃饭了没?”子卉问士敏。
“还没。”
“吃蛋炒饭好不好?”子卉往厨房走去。
“不用了,我还不饿,待会儿再出去吃。”士敏叫住子卉:“子卉,过来这里,我有点事要告诉你。”士敏坐在沙发上,要子卉过来坐在他身旁。
子卉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她还是走了过去,静静地坐在士敏身边。
只见士敏微笑地看着她,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珠宝盒,示意子卉打开珠宝盒。
是一枚闪闪发亮的钻石戒指。
“子卉,嫁给我吧。”士敏从珠宝盒中拿出戒指。
子卉惊喜地看着士敏,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我等这天已经等很久了。刚刚进门前,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不接受,后来我想一想,为了我的将来,我要鼓起勇气。”士敏一手拿着戒指,一手握着子卉的手。
“士敏!我……可是我……。”子卉不知该说些什么。
“除非你有更好的选择,不然你就是我吕士敏的新娘。”士敏执起子卉的手。
子卉看着士敏,从他发亮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欢喜的模样。
子卉轻轻点了点头。
“你点头的意思是说你有更好的选择?”士敏故意逗弄着子卉,将手上的戒指收了起来。
“你很讨厌。”子卉看到士敏竟故意开她玩笑,误会她点头的意思,还把戒指收起来,气得握起拳头往他肩上捶去。
“好……对不起、对不起!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两人在客厅一阵追逐。
士敏被子卉捶得受不了了,转身向子卉跪了下来。“小的求娘娘大发慈悲,求娘娘恕罪!求娘娘嫁给小的。”士敏在混乱中将戒指套上了子卉的手指。
只见子卉嘟着小嘴,看着手上的戒指。虽然故意嘟着嘴,却掩不住满心的欢喜。
“喜欢吗?”士敏故意学子卉嘟着嘴讲话。
子卉撒娇地瞪了士敏一眼。
士敏搂着子卉到沙发坐下。
“下午去买的。”
“下午?”
“离开福华后我就去买了。”
“为什么不多考虑一下?”
“除非你要考虑。”
子卉听了感动不已,她抱紧士敏,献上热吻,两人在沙发上磨蹭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士敏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哈……你好煞风景喔!”子卉一把拉起被她压在沙发上的士敏。
“哈……老了,老了,要吃了再上。”士敏站起来,笑着模模自己的肚皮。
“走!出去吃消夜吧。”士敏拉起坐在沙发上的子卉,帮子卉整理一下服装仪容。
两人像新婚小夫妻般甜甜蜜蜜的走出大楼。
“你不开车?”子卉看士敏举手拦计程车。
“开车怎么抱你?”士敏一把搂住子卉的小蛮腰。
两人坐进计程车,消失在灯火通明的北部街头。
此时,将车停在士敏大楼门口的正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久久不能自己。
等了四、五个钟头,等到的却是这样一个场景。
正历趴在方向盘上,看着计程车慢慢从视线里消失。
忽然,正历像想到什么似的,赶紧发动车子,往计程车驶去的方向追去。他想追上子卉和士敏,只可惜慢了一步,计程车早已不知开往何处。
就这样,正历开着车子在市区里漫无目标地找着那辆载着子卉和士敏的计程车。
此时正历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正历吗?”是翔翰打来的。
“翔翰,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里?”
“在路上。”
“你要去哪里?”
“找人。”
“找谁?”
“子卉。”
“正历,不是我爱说你,那天在机场你也看到了苏子卉和他男朋友亲密的样子。正历,她不适合你,想开一点,天涯何处——”
“你说够了没?”正历打断翔翰的话。
“好啦、好啦,那你现在在哪里,要不要过来?”翔翰识相的结束有关子卉的话题。
“你在哪里?”
“在财哥的PUB泡美眉。”
“我马上到。”
找不到子卉的正历,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一幕,那份纠结在心中的痛苦情绪不知如何排解。他想起了和绢惠的从前,又想到和子卉在垦丁、在机场、在大楼门口的一切,跳页般的场景,让正历的情绪百转千回,像深陷在迷宫中找不到出口的迷路人。
他将车开到LeoPub,准备喝它个烂醉,不一会儿工夫,不胜酒力的正历已醉得不省人事。
“他今天是怎么了?”财哥帮翔翰把正历架上车。
“失恋啦!早知道就不叫他来了。”翔翰向财哥说了声抱歉,便将正历送回家。
翔翰扶着正历在门口按铃,等曾母来开门。
“正历怎么了?”曾李春华和翔翰把正历扶到房间。
“你是怎么搞的,让他喝成这样!”曾李春华下楼后,责备着翔翰怎么让正历醉到不省人事。
“正历其实没喝几杯。”
“没喝几杯会醉成这样?”
“正历有心事。”
“什么心事?”
“嗯……就是……就是……他和那个很像绢惠的女孩子……”
“他们还有再联络?”
“何止联络,她还和正历一起在垦丁饼夜。”
“你说什么?!她和正历一起过夜?!我不是叫你和裘莉去垦丁陪他了?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我们也是到垦丁后才发现的。”
“这个贱女人?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这几天美国的客户来,我负责招待,挪不出时间来向您报告。而且……而且那个苏子卉的男朋友也回国了,我想正历可能会死心了。”
“是吗?你现在就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
翔翰从和裘莉下垦丁,然后和正历到机场接机的事,仔仔细细地向正历的妈妈报告。
“这个贱女人想脚踏两条船?她看准了我们家正历好欺负!”曾李春华气得拍桌子。
“你给我打电话约她出来,我要当面警告她!”曾李春华要翔翰出面约子卉见面。
“董事长,这样不太好吧?要不要过一阵子,看看情况再说?”翔翰除了不希望事情愈闹愈大外,也怕正历责怪他多嘴。
“再拖下去还得了!你不打,我打,电话号码给我!”曾李春华伸手向翔翰要电话。
“我没有她的电话号码。”翔翰巧妙地拒绝了。
“你没有她的电话号码?很好,我现在就去楼上把正历的手机拿来,等一下我告诉你电话号码,你给我牢牢记起来!”曾李春华气冲冲地往楼上走去。
“完了,这下真的有戏看了。”翔翰担心的事终于要发生了。
“这个正历真是疯了,你看、你看!他今天不知拨了几百通电话给她!”曾李春华还没下楼,坐在客厅的翔翰就听到她抓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