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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 第19页

作者:玫子

木棍上染满了血渍,怵目惊心。

紧握著虐打他女人的凶器,盛怒的南傲尘禁不住全身颤抖,他使劲丢下木棍,对著欧阳妃粗声咆哮。

“你这该死的女人!谁准你这么做的?”

欧阳妃看著怒气冲天的南傲尘,妒恨之情溢于言表。

“你现在什么意思?趁我不在公然就和下人搞七捻三,你还有脸指责我?谁准我这么做的?就凭我是南府的少女乃女乃,难道还不够资格教训这个不知羞耻的贱婢?”

纵然欧阳妃振振有辞、义愤填膺,但忧急如焚的南傲尘却无暇理会她,急匆匆的拉开哭泣的宁夏生,跪检查夏小荷的伤势。

南傲尘的举动彻底惹恼了欧阳妃。

虽然他不曾和她圆房,甚至连正眼也没瞧过她一次,但是她对他依旧有情,若非如此,她十年前又怎会为了他,听信他人的话而犯下滔天大错?

一片真心始终得不到回报,欧阳妃气得浑身发抖,眼里泛红。

“南傲尘,你太过分了,我回府都三天了,也不见你关心,如今居然在我面前这么在意一个犯了错的下人,你……”

任凭欧阳妃泼妇骂街,南傲尘无心以对,他气急败坏的将气息微弱、满身是血的夏小荷翻转过来,只见纤弱的她口吐鲜血、一身是伤,他惊得深吸了口气,小心拂开她脸上沾著血渍的发丝,试著将揪心的痛楚隐藏住。

“南总管,给我请大夫,快去!”他命令。

一旁的宁夏生见娘亲躺在血泊中,早就哭得涕泗纵横,泣不成声。

“娘,你醒醒呀!你可不能有事,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肯承认花瓶是我打破的就好了,娘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娘──”

“花……瓶?”南傲尘担心的俊脸转为铁青,他眯起眸,锐利的看著欧阳妃,不敢置信的问:“你就为了一只花瓶,将她打成这个样子?”

尽避欧阳妃已经妒火燎原,但南傲尘冷厉的视线犹如刀刃,射得她一阵阵泛冷。

“是又怎样?南府有南府的规矩,这小子做错了事不肯承认,这女人甘愿代子受过,我不过是叫江大娘依南府规矩行事,难道我这个少女乃女乃还做错了不成?”她还想替自己辩驳。

南傲尘视线更加寒厉,他咬著牙。

“欧阳妃,我知道你一向心胸狭窄、手段毒辣,平日你如何在府里作威作福,我都可以由著你,就连你无视我的命令,把这无知的蠢妇重新带回南府,我也可以睁一眼、闭一眼。但如今你为了区区一只花瓶,叫这蠢妇对她下这么重的毒手,你这么做,跟杀人凶手有什么两样?”

“杀人凶手”四个字可是欧阳妃的致命伤,她结巴起来。

“话可别乱说……我堂堂一个宰相千金,叫手下教训、教训下人罢了……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南傲尘双拳握得咯咯作响。“是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

欧阳妃呼吸急促起来,她急著转移话题。

“总之这一切全是这贱婢咎由自取,没事生了个死鸭子嘴硬的儿子,我今日若不依府中规矩处罚他们母子,日后还拿什么来管理这百多个下人?”

“嚣张的是你,以及你身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奴才。说到底,这南府的规矩是我所定,你就算是南府少女乃女乃,也由不得你任意妄为。尤其,你给我记住,夏小荷不巧正是我的女人,她今天就算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也永远轮不到你来处置她。”

南傲尘移开视线,看著奄奄一息的夏小荷,内心有掩不住的抽痛,他小心抱起昏迷的她。

“你──你有没有搞清楚?我可是你南家明媒正娶的少女乃女乃,当著这么多下人面前,你居然毫不给我留情面,就算她是你的女人又如何,我一样有权利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

见自己堂堂一个少女乃女乃,竟让南傲尘如此对待,颜面尽失的她,气得脸红脖子粗。

南傲尘耐心已经用尽,铁著脸走上前去,对著欧阳妃一句句下最后通牒。

“不要威胁我,我忍你已经够久了,你若敢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不再顾及你爹的情面,你今天就给我滚出南府,回宰相府当你的千金小姐去!”

欧阳妃白著脸,张合著嘴,气急败坏的跺脚。

“好,南傲尘,为了一个乡下女人,你居然这么给我难堪,想休了我?门都没有,咱们走著瞧!”说毕,她怨恨的和吓傻的江大娘一起走出大厅。

对宁夏生而言,大人们一连串的争执他听不太懂,他在乎的是夏小荷的伤势。

“少爷,你看我娘有没有事呀?”他没一刻止住泪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的,娘一直提醒我脾气别这么倔,我总是不听,现在真的连累娘了,要是娘有个什么万一,我……该怎么办才好?”

看著伤重垂危的夏小荷,南傲尘深深敛藏住心中的波动。

“你不用担心,只要有我,你娘不会有事的。”

他稳稳抱著夏小荷,踏著大步离开大厅。

靶受到手掌心黏腻的血渍,生平第一次,他对自己的话这么没有把握。

第九章

夏小荷足足昏迷了两天。

这天入夜时分,南府除了巡逻的守卫外,大家已经入睡。

而在南傲尘派人悉心照料下的夏小荷,就在这时候,幽然转醒。

她睁开疲惫蒙眬的眼,眨了又眨,好不容易才看清床前那个熟悉的身影。

“少爷……”她喉咙干渴,声音近乎沙哑。

她试著起来,无奈才轻轻动一动手指,全身便像碎裂了一般,疼得几乎难以喘息。

“你最好别动,你的伤势不轻,大夫要你这段时间不准下床,你最好照著做。”床边的南傲尘皱著浓眉。

“是,少爷……”夏小荷浑身无力的躺著,想说话,但喉咙干得像火烧过似的,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

南傲尘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再小心的扶起她,“水在这里。”

夏小荷气息虚弱的偎著他,缓缓喝下温凉的水,总算感觉好多了。

“谢谢少爷。”她重新躺回床上,看著书房,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她不安的问著,“少爷,奴婢好像睡了很久是不是?”

“你整整昏迷了两天。”

“两天?”她倦累的闭上眼。

原来自己竟昏迷了这么久。

回想起当天的情形,她骤然睁开眼惊喘出声,不顾浑身疼痛,拚了命想挣扎起身。

“夏儿,夏儿人呢?他有没有事?”

南傲尘放下茶杯,皱著浓眉按下她。

“你急什么?他是受了点伤,但大都是皮肉伤,并无大碍。”

“他受了伤?我想见见夏儿,他现在人在哪里?请少爷让奴婢去见见儿子。”她满脸焦虑,抓著南傲尘的手臂。

“我说了,他没事,这两天他不眠不休的照顾你,今天下午才累得睡著,我已经吩咐了人看著他,等他明早醒来,不用我请,他自然会第一时间来这里看你。”他安抚她。

“可是……”

南傲尘微微皱眉,“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儿子?”

他严肃的神情让夏小荷不敢造次。

“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少爷,其实不是我急著想看夏儿,而是你有所不知,那天在大厅里,少女乃女乃和江大娘一人一句的,就说我不知羞耻诱拐了少爷你……夏儿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想他或许已经猜到二、一了,现在我不只担心他的身体,也怕他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我想见见他,省得他一个人胡思乱想。”

南傲尘没有说话。

“奴婢不过是个寡妇,名声对我其实并不重要,但是夏儿不同,他是个聪明伶俐的好孩子,我相信只要有人肯栽培他,他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只是他也是个纤细敏感的孩子,他跟著我吃了这么多苦,我实在不忍他还要忍受别人的蜚短流长,这对他并不公平。”她抹去眼角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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