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攫心狂郎 第19页

作者:兰郡

“你又知道我对你付出的不是真感情?”他眼光如炬,凝注着她。

“如果你心里真有我,也不会拿我来对付我哥。”她眼波含泪,已忍不住徐徐滑落。

“那是因为我知道海连天不会伤害你。”他以犀利炯亮的目光回睇她。

“可是你还是欺骗了我、利用了我。”她的两只玉腕被他紧紧钳住,悲愤莫名。

“那又如何?当初我问你的身份你不也是刻意隐瞒我吗?”

“那……那是因为……”

“无话可说了?”他逸出几声冷笑,“就因为你我立场不同、互相对立,所以必然的欺骗是一定的。刚刚我也说了,我们若没有这层关系在,你我会是非常协调的。对,至少在床上……”

“住口!”

海连琪对他大喊,浑身颤抖,“那人也不会是我,你别睡这儿,出去……滚出去……”

他居然这么可耻……可耻到在她面前说出那种话,那是她亟欲忘掉的事实啊!

她恼、她怒、她恨,恨自己竟拿他没办法——

“哈……就是喜欢看你生气的模样。”

徒单飞将她紧紧嵌进怀里,执意与她的拗脾气相抗衡,直到她因伤重而筋疲力竭,慢慢昏睡在他怀里,他才松开她。

可望着她覆上一层愁丝的娇女敕面容,他的心竟有点乱了!

仿似心疼、却也像是种爱怜……

老天,他曾几何时会对女人产生这种心理了?

***

一天夜里,身体终于康复的圆圆偷偷向守卫骗来海连琪房间的钥匙,进入了她的房里。

但自从知道海连琪拥有一身武功后,她便不敢再盲目挑衅,只敢远远站着,以一双仇慰的眼看着海连琪。

“很抱歉,那天我不是故意伤了你。”见了她,海连琪并没多大的意外。知道以她的个性,定会再来讥讽她。

现在更妙了,自己已由客人成了阶下囚,她对她已不用有所顾虑。可是瞧她战战兢兢的模样,八成把她视为辣手魔女了。

“是吗?像你这种人说话能算数吗?我才不信。”圆圆反诘的同时又不禁退了好几步。

海连琪看了直摇头闷笑,“放心,我与你没深仇大恨,就算要杀人,也轮不到你。”

“啊!杀……杀人。”圆圆浑身发毛,想走,可又不肯输掉这口气。

“既然那么怕我,就离远点儿吧。”

“哼,你……你还逞强?”圆圆不服气地又道:“告诉你,别以为我们大人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

海连琪吐了口气,“我想你弄错了,我从不觉得他对我好,即使有这样的幻觉,那也是建构在利用上。”

“咦,你怎么知道?”圆圆深锁两道眉毛。

“知道什么?”海连琪眉轻拢,察觉圆圆这句话里似乎有特殊含义。

难道圆圆知道些什么?明白徒单飞留下她的目的吗?

“我……我……”圆圆支吾其辞。

“你别瞒我啊。”海连琪走向她,拼命追问。

“这可是你逼我说的,到时候可别在我们大人面前嚼舌根,说是我说的。”望着海连琪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圆圆已开始冒汗了。

但是她就算再害怕,也要将这事给泄露出来,如此她才有机会真正得到徒单大人。还记得昨天她无意间听见徒单大人与歧卓之间的谈话,得知了这个机密,心底正暗暗欣喜着呢。

“你说,我答应你绝不说出去。”她目光如炬般紧盯着圆圆。

“好,那我告诉你,其实我们大人留下你是为了要对付拓天。”圆圆志得意满地回答她这个问题。

“拓天!”

海连琪愣了下,她依稀记得……那天初到野店,徒单飞带她见的就是拓天。他身为契丹人,却因一己之私,占地为王。大辽之所以在东边失守也是因话他的关系。

总之,他也可说是他们大远国的叛臣!

“没错,听说拓天武功不错,长相也俊俏,但缺点便是太重‘色’,只要是美丽的女人他一个也不想放过。”

“那徒单飞的目的是……”她拧着心,颤着嗓问,似乎已有某种预感在她脑海里徐徐构成:

他为了利益,要牺牲她!

“拓天身边都是些野战雄兵,不畏死、不怕痛,对咱们女真来说可谓一大劲敌,本来大人留守东都对付他还绰绰有余,偏偏前阵子我们另一位大人趁他不在时将兵力全都借走了,这下……咱们大人只好以智取胜了。”

圆圆微微笑说,见海连琪已恍了神,便更加肆无忌惮地表示,“其实做拓天的女人也不错,他长相好又懂得安抚女人心,身边云英虽多,但他都能应付得来,我想——”

“住口!”海连琪一声咆哮止住了圆圆自以为是的说辞。

“你——你吓死人呀?”

“走!你走……”侮连琪再也抑制不住地指着大门。

“走就走,你以为——啊!你想干嘛?”

只见海连琪突然抓住她的衣襟,寒着嗓道:“说,徒单飞现在在哪儿?”

“我……我不知——”

“说不说?”她手劲加重,紧紧勒住圆圆的颈子。

“呃!好,我说……他在楼下最右侧的那……那间房。”圆圆难受得嘶哑着声音说道。

海连琪放开她,立刻冲出房间,朝正在打盹的守卫点下睡穴,便朝楼下直奔而去——

“咳……咳……”圆圆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随即也走出房间,溜为上策。

***

“大人,您给拓天的期限已将至,这些天我发觉他的人手巡视这地方的频率是愈来愈密集了。”翌日一早,歧卓便提醒道。

“我知道。”徒单飞烦郁地挥挥手,眉头倏然蹙得死紧。

“您看我们是不是该将海连琪送过去,好尽快打道回东都?!”歧卓又问。

“这事让我好好想想,行吗?”徒单飞赫然对他吼道,他已厘不清此刻占据他心底的烦郁是什么了?

为何要将海连琪送给拓天,他会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呢?

甚至有股想与拓天当面决斗,也不想以女人来换取东都的短暂安逸?

难道是他的心在这短短的数天内便被这小女人给攻陷了?尤其见到她的泪与笑,那张美丽与哀愁交织的愁容,他便心悸得直想一辈子拥有她……

“难道大人是担心海连天会再度进犯?”歧卓立即表示,“我昨天亲眼看见他已率兵折返,或许是因为海连琪受了伤让他死心了吧?”

“我早知道他会回去,海连琪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他不可能再冒险犯我。”徒单飞揉揉眉心,心底的忐忑已益发沉重。

“那么是……”

“歧卓,你就别再问,也别再来烦我!你出去,等我理出个头绪会再告诉你。”飞森寒的嗓音忽而冒出口。

歧卓震了下,连忙垂首拱手道:“是,属下这就出去。”

当歧卓出去,阖上房门后,徒单飞这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就要将我这个棋子送出去,为何还要唉声叹气?”蓦然,海连琪那含啜带泣的嗓音自他身后响起令他胸腔一窒。

“你……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徒单飞眯起利眸,深切察觉到她一双灼烫的目光正胶着着他。

“刚刚,不过已将该听见的全听进去了。”她隐隐勾起唇角,微颤的唇已泄漏她心底的疼痛。

可为什么在这么近距离的注视下,她依然无法恨他入骨?眼底心中全是他曾有的温柔爱语。

可笑啊!难道女人总爱听谎言吗?

明知不可信,却总是信以为真……

“琪儿!”

“别喊我。”她甩开他伸过来的手,“也别再说什么恶心的情话,但我答应你,我去。”

“什么?”他赫然一惊,倏然张大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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