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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阳谱 第1页

作者:风靡

前言

除夕夜,在看了一个什么晚会两小时后,终于耐不住性子,呼狐朋唤狗友,三五成群,浩浩荡荡跑去烧香去也。

准备了一口袋的香蜡元宝,却被人墙排挤在外不得其门而入。坏心一起,隔着几十米就向前抛,接着就听见有人哀叫连连。

神啊,原谅我吧,其实我的心很虔诚,正是因为诚心,所以害怕您看不见,才想做出一些举动让您注意到我嘛。

这样的忏悔应该很有诚意吧?

在山上疯疯癫癫了一整夜,竟然没有被主持赶出去真的是奇迹。直到天边隐约有曙光出现,一个提着啤酒瓶的家伙才踢踢身边的人,“喂,喜不喜欢看朝阳?”

“别逗了,大家都是睡神一族,谁有那个精力早上爬起来看朝阳?夕阳还差不多。”睡意渐浓的人耷拉着头,咕哝着。

哦,原来是这样啊!

朝阳和夕阳都是很平凡的事物嘛,大家都不注意,那么,呵呵——那是不是代表,有发挥的余地?

满足地仰头大笑,看见的是倒了个转的千手观音。

“就许个愿吧,愿伟大的爱情都孕育在平凡的故事中。”

接着,呼呼呼……

这个新年,毕竟还是有收获的。

楔子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夕阳……”

“啪——”

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本来念得摇头晃脑的老师暂时停下节奏,跟着其他的同学一起将视线投向靠窗坐的一名女孩。只见她俏脸微红,手中还捏着一支已经阵亡为两半的圆珠笔。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吗?”新学期伊始,还不完全识得班上的学生,自认为是老好人的老师推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问女孩原因。

“难道除了这些诗词,就没有其他的可以念了吗?”不回答老师的问题,女孩反而愤愤不平地问道。

“哦?这个——”没有料到她会这样问,老师尴尬地笑笑,“这是我们高中课本的要求啊,不可能随便修改。再说,李商隐、马致远都写得很好,借景抒情、含义深远。你看,所谓夕阳——”

“啪!”更大的响声来源于女孩突然站起撞翻椅子的动作,“管他什么意境,我要听的绝对不是一提起夕阳就哀怨得要命的狗屁东西!”

“你——”纵是脾气再好的老师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出言不逊,将课本往讲桌上重重一拍,他指着女孩说:“叫什么名字?下课到教导室来!”

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记住了,我叫——”不理会周遭的目光,女孩抬高了下巴,一字一顿地说:“孟——夕——阳!”

第一章

我叫孟夕阳。

小时候问妈妈,我为什么叫夕阳?妈妈总是微笑着模我的脸颊,细细告诉我原委。她说,在生我的前一天,她做了一个很美丽的梦,梦见和爸爸一起在沙滩上散步,他们的身后是一连串的脚印,而夕阳的余辉就那样洒在他俩的身上,很是梦幻。而生我的时候,恰恰是在傍晚,我发出响亮啼哭的那一瞬间,在疼痛与快乐中挣扎的妈妈又看见了窗外的夕阳,昏眩中,她决定了我今后的名字。

我一直为自己的名字而自豪,也一直以我的妈妈为骄傲。我认为我是幸福的,虽然,我的户籍本上并没有父亲的名字。我的生命中只有妈妈的存在,是她,给了我一切的一切,所以我要保护她,包括保护她给予我的名字。我叫孟夕阳,不能让人玷污的名字!

我知道常常有人在我的背后窃窃私语,说我是私生子,笑我妈妈未婚先孕生下我,我也知道,妈妈背着我抹过很多次的泪水。小时候在上幼稚园的时候我经常被一群孩子欺负,他们都笑我,笑我是没有父亲要的孩子。那时候我真的很委屈,我哭着回来问妈妈爸爸在哪里,妈妈总是紧紧地搂着我,告诉我爸爸就要回来了。年幼的我于是不断地在等待,等待我的爸爸回来。在无数次的等待与失望中,我终于明白,我心目中的父亲永远不会出现,永远不会回来保护我和妈妈。

我告诉自己,孟夕阳,你只有自己坚强。

“这是怎么回事?”卞朝阳一走进学生会的办公室,就看见两个挂了彩的家伙横七竖八地倒在里面。依照他们鼻青脸肿的程度来看,战况激烈可见一斑。放下手上的东西,熟门熟路地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药品,他顺势拉过一个倒霉蛋就开始上药。

“啊!朝阳——痛——轻一点——”随着卞朝阳下手的动作,杀猪般的声音立刻响起,配合得分秒不差。

“知道痛还要打架,嗯?”毫不理会求饶的声音,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真的啦,这次真的是不关我们的事情,我和少庭发誓,绝对没有去惹事。”康怀乐一边不断地躲闪着,想要避开卞朝阳的“毒手”,一边不忘澄清自己的清白无辜。

“是吗?”停下动作,暂时饶过他,卞朝阳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房少庭,“那少庭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亲眼目睹了康怀乐惨状的房少庭见卞朝阳看自己,连忙后退了三步,确定是在安全区域了之后才开口:“你也知道,每年学生会的迎新活动是在这段时间开始,今年轮到我和怀乐主持,所以今天下午放学之后我俩就去一年级了解情况,去了几个班,呵呵,今年的学妹可真是漂亮啊——”

“那你可真是赚够本了。”凉凉的声音好心地提醒他,“不会是因为看人家所以被打吧?”

“哪有?小学妹还送我点心呢。”房少庭不服气地顶嘴,就要翻自己的书包拿证据。

一支飞镖从他的耳边斜斜飞过,准确无误正中他身后大门上挂着的箭靶红心。

“少庭,重点、重点。”在心里哀叹房少庭的不识时务,不知什么时候躺在沙发上休息的康怀乐小声地提醒他。

“哦,嘿嘿,不好意思。”听见康怀乐给他的暗示,再瞄瞄正在把玩飞镖的卞朝阳,房少庭吞吞口水,干笑着放下书包,老老实实地说道:“到了一年三班,看见只剩下一个女孩子在里面。所以啦,我和怀乐就过去问她叫什么名字,顺便登记而已——”

“我想知道的是你们为什么被打,是谁打的,没有兴趣听你讲你的艳遇史。”卞朝阳挥挥手,打断房少庭的话,表示自己没有兴趣再听下去。

“可是、可是——我们就是被那个女孩子打的呀。”房少庭嗫嚅地说,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

“你——说什么?”卞朝阳转过头,不敢相信地问他。若非几天前刚做过体检,证明他的听力完全正常,他还真以为自己有重听。

“他说,我们是被那个女孩子海扁的。”虽然很难以启齿,但是毕竟是事实,康怀乐还是很勇敢地承认道。

“老天爷,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被一个女孩子揍?而且还这么惨,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让人家发指的事了?”卞朝阳拍拍额头,觉得有些头疼,他实在是很难想象面前这两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家伙居然被一个女孩打得一塌糊涂。

“我们做了什么?哈,我还想问呢。”不服气地坐起来,康怀乐模着自己肿起来的脸,“不就是拿她的名字开开玩笑吗?至于打我的脸吗?”呜呜,肿得好高,痛死了。

“你拿她的名字开玩笑?”是这样吗?卞朝阳饶有兴趣地抚模下巴,“少庭,那个女孩,她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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