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看到流口水了吧?嘻嘻!”素素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水清浅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一本正经地下结论:“这一次,我勉强同意你们二人的眼光。”
尔后连忙端了盘子,闪回厨房偷笑去了。
素素和阿比在她身后追着叫:“阿水,做人要诚实!”
“就是就是,暗爽会得内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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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浅走后,黄昏立刻纳闷地看向范弘书,“你真认识她?”
“有过一面之缘罢了。”范弘书温文地牵动嘴角,“很有意思的女孩。”
黄昏低下头,啜了口杯中的蓝山咖啡,那熟悉的苦涩香味令他有些恍惚起来。半晌,他抬起头,脸上泛起不自然的微笑,“是啊,一个傻乎乎的家伙。”
“不过看样子,你似乎对这个傻乎乎的家伙颇有好感?”范弘书若有所指地挑起眉。
黄昏听了,立刻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拜托,这怎么可能?我们只是时常斗嘴的‘吵友’罢了!”他说着连连摆手,却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咖啡。杯子摇晃了几下,褐色液体溅上他的白色T恤,令他郁闷地低咒了句,慌忙拿手去抹。
范弘书微笑地看他狼狈的样子,道:“不用抹了,当心越抹越黑。”
黄昏停下动作,不爽地拿眼斜睨他,“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开这种玩笑,你不厚道!”
“OK,我道歉。”范弘书优雅地一摊手。
黄昏耸了下肩,算是放他-码。
“对了,试试看这鱼怎么样?‘香煎三文鱼’,这里的招牌菜色哦。你吃过若觉得好的话,记得多带朋友来。”
范弘书笑了,“你倒是很帮水家的忙。”
“没办法,水妈的店最近生意不好,以我的经济条件,又没办法帮她什么。”说到这儿,黄昏有些自责。
“为什么要帮她?你和她非亲非故,只是雇员与顾主的关系。”
“范大少爷,你真冷血。”黄昏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冷血?”范弘书把玩着手里的咖啡杯,想了想,缓缓点头,“也许吧,我天生就是这样的人。”
黄昏不敢苟同地皱了皱鼻子,“这种郁闷的话题还是不要继续讨论了。来,吃菜。”
范弘书举起叉子叉了一小块鱼肉放人口中,闭上眼,品了片刻才道:“味道不错。水清浅确实很会做菜。”
“是啊,除了这一点,她没有别的地方像女人。”黄昏笑了起来,嘲讽的口气却令人听来心里暖融融的。
“是吗?”范弘书表情莫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半晌,放下手中刀叉,正色道:“黄昏,你介不介意我追她?”
黄昏刚把一口鱼肉塞进嘴里,正要咀嚼,被他这么一问,当下全数吐了出来,“呸,好咸好咸!”连忙抓起咖啡猛灌。
“很咸吗?”范弘书诧异,当下又叉了一块放入口中,咽了下去才道:“不会啊,我觉得咸淡刚刚好。”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俩待遇不同,你当然不会觉得咸。”黄昏连连摆手,表情尴尬而痛苦,整张脸皱成一条苦瓜,“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你想追她?好呀,不怕死的话,你就追吧。”说着,他将自己那杯咖啡喝了个底朝天,又抓起范弘书面前的那杯仰头灌下。
“这话可是你说的哦。”范弘书放下餐刀,别有深意地微笑着。
第四章
“你说什么?范弘书约我下个礼拜五晚上一起吃饭看电影?”
水清浅傻愣愣地瞪着杵在自家门口的高大身影。从黄昏嘴里听到这个消息,她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她的白马王子竟然主动约她出去?更离谱的是,范弘书竟然会通过黄昏来约她?
想了想,她半信半疑地斜睨着黄昏问:“你耍我的?”
“我吃饱饭没事干拿这种事耍你?”黄昏表情莫测,窥不出任何情绪,只淡淡地道,“你幸福得快要暴毙了吧?怎么,不请我进去?”
依旧是冷嘲热讽的口吻,依旧是气死人不偿命的鬼话。但不知为什么,水清浅总觉得黄昏的情绪有些异样。
在嘲笑她的时候,他的表情甚至有几分苦涩。
炳,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了,他黄昏也会有对嘲笑别人感到自责的一天?他是突然转性,打算从良了吗?
水清浅耸耸肩,决定不想这个问题,侧过身子将他让进门,下巴朝沙发的方向一抬,“坐。今天老妈不在家,没人倒茶给你喝。”
黄昏高大的身躯坐进沙发里,转头望向她,黑眸中闪着淡淡嘲弄,“水妈不在,你就不能偶尔尽一下地主之谊、略微招待我一下吗?”
“呵,还想要我招待,上次的三文鱼排还没把你吓怕吗?”水清浅双手环肩,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睨他。
黄昏听了,唇角微微扬起,“是啊,我天生犯贱,吃你的加料鱼排吃到百吃不厌。”
“是吗?那以后人家天天煮给你吃哦。”水清浅故意用电视上学来的娇嗲声音说话,存心气死他。
黄昏高壮的身躯不自在地僵了一下,忙甩了甩头,撇唇道:“好了,别闹了。我问你,你——确定要去赴范弘书的约会吗?”
“去!为什么不去?我早说过了嘛,下一个男人会更好。你瞧,这不就来了?”说起范弘书,水清浅的脸上立刻泛起愉悦的笑容。
“问题是,你不怕再度被甩吗?”他淡淡挑眉。
“喂,你别乌鸦嘴好不好?”水清浅瞪他一眼,“再说,他只是约我出去吃个饭而已,又没说要追我,什么甩不甩的?你的担心未免来得太早了一点。”
“你真是天真,男人不会做没目的的事。他请你吃饭看电影,就是摆明了要追你了,不然你以为他干什么?没事做洒点钱来玩玩吗?”
水清浅听了这话,心里当然受用,一步跨上前去捉住黄昏的手,兴奋地道:“你也觉得他是要追我?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呢。只不过做人还是要低调一点,没百分百把握的事我可不敢夸下海口哦。”说是这么说,但她脸上窃喜的表情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黄昏逮着了机会,嘲讽道:“水清浅,拜托你去照照镜子,你现在这副表情像极了花痴。”
恶劣的话语立即将她的美好梦幻扫得无影无踪。她板起脸,反驳道:“花痴又怎样?我只要没对你花痴就可以了,要你管啊?”他自己平时还不是有一大堆花痴女围在身边打转,发花痴发得不亦乐乎,竟然还敢嘲笑她?哼,不用乌鸦笑猪黑了吧。
“哦?你没对我花痴吗?”他说着,慢条斯理地举起自己被她抓在手里的双手,“那请问这是什么?我们在掰手腕吗?”
“呀!”水清浅低呼-声,原来自己刚才太过兴奋,还一直抓着他的手呢!她连忙放开他,后退两步,表情尴尬地道:“我、我稍微练习-下也不行啊?下个礼拜就要和范弘书出去约会了,我、我只是先试试牵手的感觉而已。”说完了,不禁脸上一红,兴许是自己也觉得这番活说得太强词夺理了。
黄昏听了,嘴角略略下撇,问道:“那你练习过了,有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啊,你又不是范弘书。”她轻蔑地哼着。
“既然是这样,你还需要多加练习。”说着他站起身来,一把拉起她的手就往门外跑。
水清浅哇哇大叫:“死黄昏,你要干什么?你带我去哪里啦?”她给他硬拖到门槛处,连忙伸出手扯住门框不放,与他的蛮力分庭抗礼。